“查到什麽了?”盧夜擡了擡眼問。
“回大人,左溢對他舞弊的事供認不諱,還說自己是受到了上頭的牽連,跟他接線的人貪财沒有告訴他禮部今年不透題的事,所以他就把原本廢掉的試題給了那些人,不過他說這件事應該早就有人察覺到了,他懷疑的人是一個名叫蘇懷的南雲國商人,是跟着王妃一起來的,但是很有可能是京城人士。”手下把左溢的話複述了一遍。
“京城人?”盧夜挑了挑眉,這确實是一個了不得的消息:“那王妃呢,她過來做什麽?”
手下繼續道:“王妃……似乎是過來遊玩遇到的這件事,前段日子的彩衣節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王妃也帶着人過來了,正好哪位周乾汝周大人原來是王爺的幕僚,因爲南雲國經濟操控的事被皇上封了西南巡查,就多留了一段時間,後來周乾汝被害,王妃就打算留下來調查清楚,哪知這個時候又遇到了科考,然後左溢的事情就爆了出來,哪知這位周大人原來隻是假死。”
“是嗎 。”盧夜右手摩挲着下巴,宋芝聽上去好像是什麽事都沒做,但她偏偏又參與了一些事,周乾汝假死的事似乎也沒那麽簡單,不過他也隻是思考了一下就沒有多想,畢竟皇上對她的态度也不怎麽好,他也沒把人放在眼裏,他現在的主要想法就是救出揭發的人到底是誰。
“既然那位蘇懷公子有嫌疑,那就去把他解決了吧,這件事到此爲止最好。”繼續查下去指不定能牽扯多少人呢,萬一皇上一怒之下把他也牽連進去豈不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哪位蘇公子不是南雲國的人嗎,正好也可以爲民除害了。
“是。”手下明白盧夜的意思,領命離開。
夜色漸深,南宮懷正在小院裏吃飯,這幾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左溢舞弊的事情上,他就趁機做了不少事,忙碌了一天到現在才吃飯。
就在他夾菜的時候,忽然從牆頭冒出幾個個黑衣人,手裏的長劍泛着冷光,直接朝他沖了過來,很顯然目标就是他。
南宮懷眉頭皺起,擡手掀翻桌子先抵擋,随後就跟兩人打鬥起來,聲音很大,他的手下聽到響動就趕緊跑了過來,跟他一起對付黑衣人。
南宮懷的手下都是精心挑選的,比當初在皇宮訓練的那批暗衛還要出色,不多時幾個黑衣人就全部拿下,被打擾了吃飯的興緻,南宮懷也沒有留下活口詢問背後主謀,手下在他們身上翻找了一通之後,發現了一個信物,交到了南宮懷手上。
南宮懷看着手裏的東西,認出這是禮部尚書的,他皺了皺眉問:“這次京城到底來了多少人?”
“回公子,除了魏公公和禦林軍小隊,還有一輛馬車,應該是禮部尚書盧夜。”手下早就把事情打探清楚了,畢竟自家公子身份特殊。
“盧夜。”南宮懷眼裏劃過一絲殺意,把東西丢到那些屍體上 ,勾了勾嘴角道:“居然剛來就如此跟本公子不客氣,那必須給他回一份厚禮。”
一夜時間一晃而過,盧夜醒來發現屋裏多了一個木箱子,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腥味,他左右看了看,昨天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事嗎。
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顫抖的手打開箱子,裏面赫然擺放着幾個人頭,正是他派出去刺殺南宮懷的那些人,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箱子底部慢慢被鮮血滲透,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盧夜也張大嘴巴,驚恐地叫了一聲,直接被吓暈過去。
“大人?”外面的下人聽到聲音也趕緊進來,看到那些人頭也被吓了個半死,強忍着害怕叫人。
周乾汝的重新考試就安排在左溢被抓的三天後,他帶着禦林軍親自過去監考,考試之前的檢查也十分嚴格,那些公子哥因爲買賣試題和答卷,終身不能再參加科考,連帶着他們的家族三代之内都不能參與科舉,其實這對他們也沒什麽影響,畢竟是行商的,但是背了處罰的名頭終究不好看,一夥人把罪責都歸咎到了左溢身上。
對于這個結果,其他學子表示可以接受,甚至還覺得高興,畢竟跟他競争的人少了,他的機會去不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