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來的聲勢浩大,一對人直直的就沖着太守府去了,這就讓不少百姓感到好奇,然後跟着過來圍觀,他們聽不到聖旨,但是在看到他們被铐上枷鎖的那一刻,知道他是惡有惡報了,大家等了那麽多天,還以爲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呢,沒想到他最後還是遭到報應了 不少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心裏很是暢快。
婉怡回來的時候發現情況不對,自家門怎麽站了那麽多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難道是家裏出什麽事兒了嗎?
就在她扒開人群沖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禦林軍押着他爹娘出來,他們手上都戴着鐵鏈,神情衰頹。
“爹,娘,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抓我爹娘?”婉怡沖過去攔住他們,不明白自己不過出門一趟,回來家裏怎麽就變了樣子?
“你是何人?”隊長看着攔住他們的姑娘,不滿的皺了皺眉,朝廷辦事還有人敢阻攔。
“我是太守小姐,你們憑什麽抓我爹娘?”婉怡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在顫抖,在她說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太守和夫人都絕望的低下了頭,本來還以爲可以讓她逃過一劫,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隊長看向一邊的宋芝和周乾汝,周乾汝點點頭道:“她确實是這兩位的女兒。”
“很好,來人,把她給我拿下。”隊長确認了身份也不多問,直接一家子都帶走,連坐!
“你沒死!”婉怡驚訝的看着周乾汝,眼裏滿是憤怒,這個人居然家假死,他的這一番舉動不僅讓蘇懷背上了謀害安陽居士的黑鍋,後面還讓他爹遭受那些無妄之災,他處心積慮做這些事到底是爲了什麽?
“你們幹什麽,别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婉怡被禦林軍抓住雙手,扭動着身子想要逃離。
“這位姑娘,請你冷靜一點,你父親涉及利用權利徇私舞弊,皇上已經下旨關押,作爲他的女兒,你也是戴罪之身,還是乖乖伏法吧。”看到婉怡鬧騰不服的樣子,隊長眼裏劃過一絲輕蔑,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姑娘,連現在什麽情況都看不清楚,以爲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
婉怡被這一連串的罪名搞懵了,雖然有心掙紮,但是官兵還是給她帶上手铐我,婉怡死死的咬着嘴唇,指着周乾汝大罵:“周乾汝,你這個僞君子,都是因爲你,爲了名利不擇手段的家夥,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們家……”
婉怡的情緒有些奔潰了,說話也越來越難聽,太守和夫人想過去捂住她的嘴,其實整件事婉怡都是無辜的,如果事情查清楚了的話,她完全是可以無罪釋放的,但是現在居然辱罵朝廷命官,那進去之後肯定是要脫一層皮的呀。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不等周乾汝說話,隊長就下命令了,拉着婉怡的人趕緊抽出一塊絲布堵住她的嘴,婉怡眼裏滿是眼淚,看周乾汝的眼光滿是怨毒,都是因爲他,再讓他們家變成這樣。
周乾汝看到這一幕心裏也不太舒服 ,在他的計劃下,這一家人到底是散了。
“安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們早就察覺他的陰謀,那你就不隻會受傷那麽簡單了,還有,舞弊一事遲早都會有人發現,他們家最終也會受到處罰,你隻不過是從事情的見聞者變成了參與者,如果不處理他這樣的貪官,那就會有更多的百姓受苦。”宋芝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心裏難受,便出聲勸慰了兩句。
“下官明白。”周乾汝點頭,如果不是早有防備,那他早就慘死在太守安排的殺手劍下了,這一切是必然發生的,他隻不過是有些難受罷了。
“新官上任,還有很多事等着你處理呢。”宋芝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指了指外面的一群百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去跟他們解釋一下吧。”
百姓和文人是真切關心周乾汝的,尤其是曲家兩兄弟,本來還想自己動手找證據,沒想到又來了這麽一出,看到周乾汝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曲嘉直接喜極而泣,像個小孩一樣。
經過周乾汝的解釋,百姓們紛紛驚訝,原來傳言不是假的,同時也慶幸,幸好安陽居士沒事,否則百姓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原來的太守。
太守換了人,原來的太守府自然也住不下去了,宋芝直接搬去了之前給周乾汝準備的别院,白天再去太守府,周乾汝和魏公公還有禦林軍一群人住到了府衙。
周乾汝開始處理爛攤子,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解決院試,畢竟還有很多無辜的學子受到了牽連,雖然隻是一考,但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于是周乾汝就回去冥思苦想熬夜出了一套試題,第二天交給魏公公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