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暗衛和大夫都震驚了,心口受了傷還能這麽快醒過來嗎!
“我沒事。”周乾汝喘着粗氣,從懷裏掏出一枚沾了血的玉佩,扯了扯嘴角道:“怎麽樣,我演的不錯吧?”
暗衛和大夫都松了口氣,暗衛出去彙報給宋芝,讓大夫好好照顧他,周乾汝坐在床邊任由大夫給他包紮,手裏緊緊的拿着玉佩。
這是在客棧抽簽的時候曲時清抽到的,這人嘴上說着對這種活動沒興趣,但是看到曲嘉拿到一壺好酒之後也心動了,屁颠屁颠的去排隊,然後就抽到了一枚玉佩,他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可不會帶這種東西,就随手丢給了周乾汝,周乾汝說着嫌棄,但還是收了起來,沒想到還救了自己一命,也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感謝他。
宋芝正在屋裏看書,窗戶忽然被敲響,溪兒走過去打開,來人正是暗衛。
“王妃,有人對周大人下手了。”暗衛彙報的言簡意赅,直挑重點說。
“他沒事吧?那些人是什麽身份?”宋芝驚訝的起身,有些擔心
“周大人受了點傷,幸好有玉佩才保住一命,已經派人去追了。”暗衛老實道。
宋芝微微皺眉,在霧裏走了兩圈後道:“那些說不定是太守找的人,跟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其他的先不要輕舉妄動,找個屍體裝成周乾汝的樣子,讓太守覺得人已經死了。”
“是 。”暗衛領命離開,宋芝坐回椅子上歎了口氣,看來太守是不能爲他們所用了,知道了周乾汝的身份和辦事目的還是選擇下死手,不管是出于什麽原因,他都不會是自己這邊的人了。
長夜漫漫,涼風吹起一陣落葉卷到牆頭,漆黑的小巷子忽然傳來一陣野貓叫,聲音凄厲尖銳,把周圍的人家都吵醒了,緊接着又傳來一陣犬吠,大概一刻鍾之後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外出擺攤的百姓路過這個巷子,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往裏看了一眼,吓得腿都軟了,裏面居然躺着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身上都是血迹。
“快來人啊,死人了!”這一聲惶恐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甯靜,不多時就有百姓過來圍觀,對着屍體指指點點,有聰明的,已經去報了官。
“這不是安陽居士嗎?”有百姓認出周乾汝的衣服,執着那灘血迹滿臉不可置信。
“周大人?”有膽子大的白線上前去,發現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塊布條,上面的花紋和布料表示這是南雲國的東西。
“這也太過分了。”文人們聽到消息也紛紛趕過來,看着那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屍體,頓時心生怒火:“南雲國未免太嚣張了!”
有百姓還在記恨周乾汝之前不讓他們穿衣服種地的事,看到他橫屍街頭忍不住冷笑:“多行不義。”誰讓他那麽多事。
“你懂什麽!”旁邊有人聽到,憤怒的把人揪到前面來:“這可是一心一意爲了你們着想的大人,他死了你就這反應!”
“不然還能有什麽反應?痛哭流涕嗎?抱歉我可找不到。”男人就算被他拽着也一臉無所謂,本來可以靠着種桑樹賺錢的,都是因爲他來橫插一腳,才失去了那麽好的賺錢機會:“要不是他一直禁止我們買南雲國的東西,也不至于落到這樣一個慘不忍睹的下場,我看就是活該。”
“愚蠢。”文人一把把他丢開:“知道他爲什麽不讓你們買東西嗎?那是因爲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們就不知道動動腦子嗎?”文人把周乾汝的事情和南雲國的陰謀說了,百姓們聽完都無比震驚,剛剛那個男人張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這時,官府派來的人來擡屍體了,太守沒有露面,因爲他心虛,溪兒倒是出來了一趟,跟宋芝說了百姓們的反應。
看着周乾汝的屍體被擡走,百姓們懊悔不已,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麽多彎彎繞繞,是他們錯過周乾汝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一時間,周乾汝被南雲國人所害的事傳遍了整個槐陽鎮,百姓們這下歲南雲國的态度徹底變了,南宮懷和南雲國的商人都變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太守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不僅是對南雲國的憎惡,還有對周乾汝的懷念,他的心裏充滿了後悔,也很是後怕,如果被發現這裏面有自己但是手筆,别說是烏紗帽了,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所以他當即下令,安葬周乾汝。
屍體帶回來了以後,宋芝也來看了一次,表情很是悲傷,到底是穆晨的幕僚,有這樣的感情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