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周乾汝擺擺手,這件事本來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誤會,他也不至于跟一個小孩計較。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凡事不能看表面,看看現在鬧的,出糗了吧。”曲時清拍了拍曲嘉的後背,随即又對周乾汝道:“安陽,這件事真的是委屈你了,那些想不明白的估計還在背後罵你呢。”
“沒事。”周乾汝并不在意,宋芝在後面看着,眼中也帶上了幾個笑意,這樣的氣氛才更好。
隻不過,偏偏就會有那些想不明白的出來折騰,一個身穿煙紫色長袍的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看起來像他的跟班。
“安陽居士,我們本來還以爲你是什麽道德高尚之人,沒想到做了官居然成爲這個模樣。”爲首的男子站在周乾汝面前,臉上滿是門怒火。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淪爲這副模樣?”周乾汝還沒開口,曲時清就先不滿了,皺着眉看向來人。
“他曾經做過的事大家都知道,以權謀私,鎮壓百姓,還不讓大家穿漂亮的衣服,下令讓所有人都身穿素衣,你說說這到底有什麽目的?”他的性格很是張揚,衣服顔色也十分明豔,看樣子對周乾汝。之前的政策十分不滿。
聽了他的這一番話,三個人都歎着氣搖頭發,曲時清沖着曲嘉挑眉:“看來你還不是最遲鈍的,到現在還有人沒想明白呢。”
“你們什麽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這些把話講清楚。”紫衣男子眼中滿是怒火,上前兩步看樣子是想要動手。
“啧,年紀輕輕火氣這麽大可不行,動動你們的腦子好吧,讀書人混成這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曲時清淡定讓開一步,後面的人被他的話激怒了,紛紛上線開始推搡起來,他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找周乾汝問得明白,而曲時清和曲嘉擋在前面,很快,其他對周乾汝不滿的人也上前來了,場面頓時亂成一片。
太守本來就是個慫人,而且這裏的人他都不敢得罪,早早的退到後面去了,而宋芝撤退不及時,被後面包上來的書生踩了一腳。
“王妃!”溪兒趕緊扶住她,眼裏劃過一絲驚恐,看着這混鬧的場面,宋芝整張臉都沉了下來,眼裏滿是怒火,吩咐溪兒道:“讓他們都停下。”
溪兒本來還覺得氛圍很好,可那些人不長眼的傷到了宋芝,她也看不下去了,跑到一邊抱起一個茶壺重重的摔下來,清脆的碎裂聲把在場的人都吓了一跳,紛紛朝溪兒的方向看來。
溪兒臉色嚴峻:“王妃在此,誰敢放肆!”
聽到王妃的名諱,一群文人都呆住了,他們之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乾汝身上,完全沒注意到後面還跟着一個宋芝。
在王妃面前失态,把衆人吓得不行,紛紛跪下行禮:“見過王妃。”
在場的人除了周乾汝都跪了下去,曲時清和曲曲嘉因爲保護他,手上還被劃了好幾道。
宋芝并沒有立即讓這些人起來,而是沉着臉道:“你們覺得周大人之前的舉措不妥,覺得欺壓了民衆,是他在以權謀私,所以不服是嗎?”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發言,但他們心裏都是在默默點頭的。
“周乾汝。”宋芝端起王妃的架子看了他一眼。
“下官在。”周乾汝拱手上前。
宋芝走到那些文人身邊高聲問:“那些衣物布料均來自何處?”
“啓禀王妃,都來自南雲國。”周乾汝回答。
宋芝又問:“南雲國的東西如今流傳到何處?”
周乾汝朗聲道:“全國各地,包括京城的店鋪都被南雲國的商品覆蓋。”
還在跪着的人,一部分已經冷靜下來了,皺着眉開始思索。
還有一些反應慢的依然一臉疑惑,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宋芝又把經濟操控的手段有關的問題一一提出,周乾汝如流作答,這下就算是什麽都不懂的也該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原來周乾汝跟根本不是在胡鬧,反而是在爲了整個槐陽鎮的百姓着想,試想一下,如果百姓們都去種了那些染色的東西和桑樹,那下一年的糧食又該去哪獲得。
而且剛剛他說,南雲國的風潮已經蔓延到全國,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見,整個中原都被南雲國的手段影響了,簡直細思極恐。
“表哥……”曲嘉湊到曲時清旁邊,他也是在表哥的提醒下才想清楚的,現在心裏還自責不已呢。
身邊的人跟他差不多的表情,都充滿了懊悔,對自己的無知和愚蠢感到自愧,臊的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