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手下找到南宮懷,恭敬的拱了拱手。
“他們都說什麽了?”南宮懷臉上帶着幾分焦躁,要是手下再不回來他隻怕要親自過去找人了。
手下的眼前黑了一瞬,他眨了眨眼道:“回公子,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小,屬下也隻是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一些,桌大人說破了王妃的身份,兩人先是你來我往的試探,桌大人又問王妃那首歌到底什麽意思,王妃就隻說了一句話,但屬下沒聽明白。”
“她說了什麽?”南宮懷最在意的就是這個了,他倒是要看看,桌熠晨有什麽本事讓宋芝透露消息。
“王妃隻說了一句 See you again.然後就告辭離開了。”手下腦海裏最清晰的就是這句話,他下意識的把它作爲了重點。
南宮懷皺起眉頭,這是宋芝剛剛唱的歌,單獨拎出來是有其他意思嗎,但是他們都聽不懂,宋芝這是在敷衍桌熠晨還是在幹什麽呢。
“桌熠晨表情怎麽樣?”南宮懷握了握拳問。
“桌大人也很困惑,應該也不明白王妃那句話的意思。”手下肯定的回答。
“他也不懂。”南宮懷松了口氣,沒有人知道宋芝得秘密,所以這其實隻是宋芝用來應付桌熠晨的了。
“行了,下去吧。”南宮懷相通之後,臉色也好了起來,他揮揮手打發手下離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去接宋芝。
今天的詩會圓滿結束,隻是宋芝和桌熠晨都不在意誰得了第一,倒是南宮懷,還派人去打聽了一下。
上了馬車之後,宋芝主動問道:“對了,今天拿到南雲國新衣的人是誰啊?我都沒注意。”出來參加詩會,要是連比試結果都不知道,傳出去她會被說是輕視文人的。
“是舊學院的夫子莫老,他的一首七言絕句令大家都贊歎不已,自覺認輸。”南宮懷說着手下打探來的消息。
莫老?宋芝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她對這個人好像有點印象,就學院的頑固派,脾氣暴躁看不起人,唯一拿得出手的也隻有他的作詩水平了。
“他得到了那件衣服的話,不知道會怎麽處理呢?”宋芝摸了摸下巴猜測,據她所知,這個莫老家裏可沒有時候穿這種衣服的人。
“拿回去收藏吧,或者交給熟人賣掉。”南宮懷回憶了一下:“在他走之前,我看到已經有不少商人過去找他搭讪了,都想把那件衣服買下來,以莫老這樣的身份,應該不會在意這一件衣服吧?”
“那可說不一定。”宋芝勾了勾嘴角,這些老東西最在意面子和榮譽,今天得到了這樣的殊榮,面上波瀾不驚,心裏指不定有多高興呢,那件衣服應該不會賣。
關于莫老和衣服,兩人倒也不是真的在意,南宮懷沉默了一下,終于忍不住問?“王妃,桌熠晨問你的問題,你說了什麽?”雖然已經有手下彙報過了 但他還是想聽聽宋芝的答案。
“這個啊。”宋芝看到南宮懷的眼神,勾了勾嘴角道:“我當時也就是随口一說,已經忘了說過什麽了,不過應該也不會是什麽真話,畢竟他對我的态度可一點都不友好。”
南宮懷定定的看了宋芝一會兒,宋芝也坦然的任由他打量,絲毫沒有心虛。
宋芝歪了歪頭,挑了挑眉問:“這麽,蘇公子這是不相信我?”
“沒有。”南宮懷果斷的搖搖頭,他現在跟宋芝的關系還很微妙,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他輕咳一聲解釋道:“我隻是擔心他會不會對王妃不滿,然後給你使絆子。”
“不用擔心。”宋芝微微仰起頭:“我剛進去他就對我不滿了,不管怎麽說我現在也還有着王妃的身份呢,想要對我動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王妃說的是,是我多慮了。”南宮懷在心裏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再繼續追問。
回到王府,南宮懷送她到門口,他看了一眼宋芝背後的王府道:“桌熠晨那邊我會去交涉,讓他以後見面注意态度,王妃就等我的消息吧。”
宋芝大概猜到了南宮懷的意思,她低下頭笑了笑:“嗯,多謝蘇公子一直爲我着想。”
兩人又在門口說了會話宋芝才進去,溪兒本來也是跟着去的,但進不了别院就隻能先回來了,聽到馬車聲音一直守在門口。
“王妃。”
“在院子裏受着,在我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歸來打擾。”宋芝徑直去了書房,對着身後的溪兒吩咐。
“是,王妃。”溪兒點頭,走到院子裏就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