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懷面不改色,依然站在宋芝身邊:“可宋姑娘是我帶來的客人,剛剛桌大人對宋姑娘的态度可不友好,萬一宋姑娘在桌大人這裏出了什麽事,我拿什麽跟宋姑娘的家人交待。”
“這大庭廣衆之下,蘇公子認爲,我會對宋姑娘做什麽?”桌熠晨直直的盯着南宮懷的眼睛,兩人目光相對,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在此刻觸發。
從侍者的态度和南宮懷剛剛的妥協來看,桌熠晨很顯然是占據領導地位的那一個,雖然她很樂意看到南宮懷吃癟,但遺憾今天不是機會,在氣氛僵硬的時候,南宮懷開口了:“蘇某一介傷人,可不敢揣測桌大人的想法。”
見南宮懷鐵了心地要留下,桌熠晨也不想跟他多計較,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宋芝身上:“宋姑娘,你剛剛所唱的歌有什麽含義嗎,我并相信你什麽都不知道。”所以說能所爲南雲國國主的心腹,桌熠晨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桌大人這是在懷疑小女子嗎,若我真的已經知道,就不會在把這個消息透露在這麽多人面前了。”宋芝微微搖頭,雖然她看出桌熠晨和南宮懷不合,但是不能确定他有沒有除掉南宮懷的想法,所以還是得小心。
“或許宋姑娘是想混淆視聽呢。”桌熠晨看了一眼南宮懷,宋芝眼神一暗,輕笑道:“桌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女兒家的心思都看得懂,不過我說出來桌大人保證不會對我做什麽嗎?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宋芝特意強調了一個人,這句話看似是在詢問桌熠晨,實則宋芝的目光也落在了南宮懷身上。
“宋姑娘不必擔心,桌某隻是有些問題想請教宋姑娘,蘇公子,有些話我需要跟宋姑娘單獨說,你還是先出去吧。”桌熠晨看了一眼南宮懷,眼神裏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南宮懷瞪大眼睛,他還沒弄明白兩個人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桌熠晨居然就再次趕他出去了,而且看他的樣子,自己如果不走的話,就會派人過來請他出去了吧。
不想在宋芝面前丢了面子,南宮懷還是選擇了妥協,他看向宋芝溫柔等我說道:“我在外面等你,你們談好了我送你回去。”
宋芝微笑着點點頭:“好。”
南宮懷出門就變了臉色,來到走廊拐角處,他朝着某個方向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個手下跑了過來:“公子。”
“去看看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回來一字不漏的向我彙報。”南宮懷陰沉着臉,對桌熠晨單獨留下宋芝的行爲嗤之以鼻,之前不是還教訓他不要做多餘的事嗎,現在他又在做什麽!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有什麽資格指責他。
估摸着時間南宮懷已經走遠了,宋芝緩緩的開口:“桌大人還想問什麽?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
“噢,是嗎?”桌熠晨挑了挑眉:“那你僞裝成普通女子參與詩會又有什麽目的呢?三王妃?”
見他識破自己的身份,宋芝絲毫沒有驚訝,她淡淡一笑:“本來我也隻是無奈之下過來的,不過現在,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不知道桌大人有沒有興趣呢?”
桌熠晨微微皺眉:“不知道王妃方向了什麽?”
面對這個問題,宋芝忽然又不答了,她單手托腮摸着下巴考慮了一會兒才道:“我們中原有一句詩不知道大人聽過沒有。”
“什麽詩?”桌熠晨追問:“我剛到中原沒多久,很多東西都不了解。”
“君子同道爲朋,小人同利爲友,不知大人身邊的朋友是君子還是小人呢?”宋芝沖他眨了眨眼,已經提示到這個程度了,他應該猜到了吧。
“同利爲友?原來是這個意思,多謝王妃了。”桌熠晨很快就明白了宋芝的意思,他身邊的人,有的确實隻是同利,可不可信還另說。
“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桌大人, See you again。”宋芝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就走了,不管是桌熠晨和外面監聽的人都一頭霧水。
不過這不重要,既然宋芝都已經走了,那他也應該回去給南宮懷彙報了,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手下驚惶的換頭,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隻見他伸出手在手下眉心處一點,看着他的眼睛喃喃有詞,手下想轉頭避開他的眼神,方向自己根本動不了了,眼神慢慢渙散,腦袋陷入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