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官兵帶着兩個人來到商人的馬車前,看着他剛好完成了一單交易,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位公子,我們鎮上不允許有買賣交易,請你趕緊離開,還有諸位,大人之前就交代過了,還請大家聽命行事,否則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們大人算個什麽東西?”蔡小姐脾氣最沖動,換了新衣服之後,立刻就嚣張跋扈了起來,完全忘了前些天她在牢房上度過艱難的一晚:“連外人都看不下去他管理的手段,我們受不了了要反抗!”
“就是,買衣服花的是我們的錢,跟你們大人有什麽關系?”一個公子哥手上你拿這些衣服,還在官兵面前晃了晃:“我就是買,就是不聽,你們能拿我怎麽樣?”
“既然大家如此執迷不悟,就别怪我們做事不留情面了。”官兵的本意是想把商人趕出去,當時百姓們好像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紛紛上前用身軀阻擋他們,商人躲在後面,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蔡小姐站在最前面,挺了挺胸脯:“怎麽,說不過就要動手是吧?你動一下試試。”
“就是。”後面一個中年男子跟着開口:“你們那位大人說到底也隻是王爺身邊的幕僚罷了,實權都沒有,憑什麽管那麽多?有時間來管我們,不如多多反省一下自己夠不夠格。”
“說白了就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公子哥滿臉不屑:“人呐,就貴在有自知之明,他算什麽東西?耀武揚威。”
周乾汝之前用強硬手段把百姓們不滿的聲音都壓了下去,現在有了外人插手,直接就把他們的怒火都點燃了,一個一個說話就極其難聽,不停的對周乾汝抨擊。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這些百姓了,官員對着後面試了個眼色,後面的人心領神會,趕緊跑回去找周乾汝搬救兵了。
沒過多久周乾汝就過來了,看着圍在一起的百姓和挂在馬車外面鮮豔的衣服,他的右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好幾下。
“終于出來了,一隻躲着是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說法嗎?”蔡小姐滿臉譏諷。
“我說這位大人,你的手段未免太過分了些。”商人悠悠的走上來替大家抱不平:“大家咱們什麽是他們自己的事,你沒有權利幹預她們的決定。”
周乾汝擡了擡手:“你們不是要理由嗎?我現在告訴你們,這些新衣服新布料不停的送往中原,其實都是南雲國的計謀,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進行經濟操控,從而控制整座城池甚至是國家,你們都被人家玩在手掌心還沾沾自喜。”
“ 切。”周乾汝剛解釋完,就有人發出不屑的聲音:“你說是就是啊,說不定人家隻是想跟我們做生意呢,我們不是一直在對外通商嗎?你在這胡亂揣測人家的心思,就不怕害得兩國不合嗎?”
“事實就是這樣,這并不是開玩笑。”周乾汝冷下臉來,很多話他說過不止一遍,但這些百姓就是聽不進去。
“我看你就是在危言聳聽。”公子哥根本不信:“你說這些話自己信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隻是想好好的做生意,偏偏要把這件事想的那麽嚴重,我看你才是心懷不軌的那一個!”
“不如這樣好了。”等到大家都罵的差不多了,商人再次悠悠的開口:“這位大人在外面始終還是會耽誤我們做生意的,不如先把他控制起來,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這話一出,百姓們都覺得可行,頓時一擁而上,擠開官兵把周乾汝架了出來,周乾汝腦子靈活,但武力值一點都沒有,很輕易就被人控制住了。
因爲是蔡小姐打頭陣,男女授受不親,加上他們隻有三個人,官兵也隻能連連後退,無奈的看着周乾汝被抓了起來。
“大人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公子哥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隻是讓你不要再多管閑事而已。”
周乾汝就這樣被抓了起來,關在了公子哥家的一間鋪子後面,鎮子上的景象在一天之内又恢複了從前,一些老闆敲鑼打鼓地慶祝自己重新開門,街上再次挂滿了新豔飄逸的彩帶,新衣服也深受百姓的喜愛,甚至比以前還要變本加厲。
周乾汝知道事态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隻能偷偷在官兵過來看他的時候,請他把放在枕頭下的書信送給宋芝,他之前察覺情況不對,早就寫好了密信,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被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