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姓們的民生不得不管,他親自帶着官員來到地裏,把一些剛剛出苗還沒有長成的幼苗挖了,旁邊放着糧食的種子。
“你憑什麽挖我家的地,這是我辛辛苦苦種下的,你說挖就挖,還有沒有王法了,别以爲你是官府的人,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惹急了我跟你同歸于盡。”
一個年輕的男子一把上來抓住周乾汝的衣領,滿臉怒色,官兵們趕緊上來夾開他,其他百姓都是躲在後面看戲,周乾汝這幾天的操作可以說是引發了民憤了,巴不得看她吃癟呢,怎麽可能上來幫忙。
“種這些能吃嗎?”周乾汝喘着粗七,已經被氣得不輕了,指着周圍大片大片的土地,對着百姓質問:“你們都想着賺錢,飯都不吃了,看看這土地上有種着一顆糧食嗎?你們是想喝西北風還是怎麽說?”
“可是……糧食不是可以買嗎?你在這操什麽心?”有百姓不服,隻要有錢,什麽買不到,不就是一點糧食而已。
周乾汝閉了閉眼,顯然這些人都已經被沖暈了腦子了,他耐着性子解釋:“你們打算去哪買,槐陽鎮,落雲鎮,周邊的鎮子都跟你們一樣了,就連前面的城池也是,哪裏有那麽多糧食夠你們買?就算要買人家還賣不到你這裏就沒了,我看你們就是要錢不要命。”
看着百姓們呆滞的點,周乾汝指了指旁邊的種子:“趁這時候還不算太晚,趕緊領了種子回去種地,回頭到府衙領取賠償,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在偷偷搞小動作,牢獄伺候。”
這話說完,一些百姓屈于他的威嚴領了東西幹活去了,還有幾個不服氣的,被官兵威脅着過來了,雖然他們面上不說,但是心裏充滿了對周乾汝的怨恨。
到了自家田裏,等看不到官員之後,百姓們開始竊竊私語。
“那家夥算什麽東西?咱們種了那麽久的東西,憑什麽給我們挖了。”說話的是剛剛沖上去的男子,很顯然沒有把周乾汝的話聽進去。
“就是,咱們家裏不還有糧食嗎?怎麽可能會去喝西北風?周邊那麽多鎮子,我就不信買不到糧食。”一個大叔點頭附和。
“封了我們的鋪子還不夠,還不許我們穿好看的衣服,現在連種地都要管了,這樣獨斷專行的人是怎麽做到這個位置上的?要是能跟他的上級舉報就好了。”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本來高高興興的買了新衣服還沒有試穿,結果就收到隻需穿素衣,還被迫到地裏幹活,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看着同伴們義憤填膺的樣子,之前鬧事的男子偷偷回去把種子換了,種的是被周乾汝挖了的植物的種子,跟他發那些差不多,很容易混淆。
大家在幹活的時候,周乾汝自己和官兵們每天都會來巡查,爲的就是防止他們不聽話偷偷種别的,對此,他收到了不少白眼,有實在看不下去的會當着他的面陰陽怪氣的指責,就連跟他一起的官兵都看不下去了,明明都是爲了他們好,這些人不僅不領情,把他們當做敵人,實在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來到那男子的地盤,已經在蓋土施肥了,男子本來還擔心會不會被發現,後來想想,他的地他做主,自己想種什麽,輪不到他人來插手,行動就嚣張了起來,還挑釁的看了周乾汝一眼。
面對他幼稚的行爲,周乾汝直接當做沒看見,巡查過後沒有發現問題,直接帶着人離開。
涿鹿郡,宋芝很大一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學院的織布機上,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已經織出了能用的布料,隻是要取代南雲國的話還是遠遠不夠,隻能繼續嘗試,染色這方面有沈靈栖幫忙,頓時輕松了不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麽久了穆晨還是沒有消息。
“王妃,蘇公子來訪。”宋芝正在思考木材會被帶到哪裏去的時候,溪兒敲了敲門彙報,蘇懷上門了。
“請蘇公子稍作等候,我馬上過來。”宋芝歎了口氣,這些天一直有人看着他,但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可疑。
溪兒派人去安排,宋芝收拾了一下過去,南宮懷一看到她就露出笑容:“見過王妃。”
“蘇公子不必客氣。”宋芝走到門口問:“不知蘇公子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是這樣的。”南宮懷指了指身後下人抱着的盒子:“我今日得到了一個新鮮玩意兒,想來跟王妃賞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