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這茶樓還漏水呢。”昨晚下了大雨,還以爲是茶館進了水,等他低頭一看,這哪裏是雨水,是滿地的血水!
看着腳下的東西,茶客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驚慌的眼神往前看去,隻見地上桌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他清楚的看到,明明昨天還跟他說話的人,此刻已經沒有生息,脖子上被捅了一個洞,雙眼向外吐出,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啊,死人了。”
這一聲尖叫把周圍的人都引了過來,又心裏承受能力不行的,在看了第一眼就跑到一邊吐了,尚有理智的,強撐着精神報了官。
這是戰争結束以來這一帶發生的最嚴重的一次謀殺,當地官員不敢大意,當即派出官兵封了茶樓考試查案,同時也跟上頭彙報了情況,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涿鹿郡,聽到風聲之後百姓們都不敢單獨在晚上出門,就連茶館都很少去了,穆晨也明白這次事件帶來了惡劣的後果,便派了金奇和幾個官兵到槐陽鎮幫助搜查。
“秦風,派人加強城門口和王府的人手,提醒這兩天巡邏的兄弟都仔細些,不要讓他們在涿鹿郡下手。”穆晨皺着眉歎氣,好不容易解決了外敵,現在又來一個身份不明的屠殺者,這世道就不能安生一點嗎。
秦風點頭領命:“是。”
槐陽鎮的客棧内,随行的南雲國人都站在了南宮懷的房内,今天一大早他們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消息,在昨天下雨的時候,整座茶樓的人都被殺了,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還在淡定喝茶的人。
看着依舊一身青衣的南宮懷,南雲國的幾人發現,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這個人,外表和善實際暴怒無常,都不知道那些人怎麽得罪他了就直接屠了樓,昨晚跟着一起去的兩人眼裏滿是驚恐,他們當時跟他離得遠,加上雨聲也沒聽到他下達的命令,但是從今天早上的傳言來看,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小隊隊長看着他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眉頭皺的死緊:“懷公子,你這做的未免太嚣張了,我們到中原是來做生意的,不是讓你來洩憤的。”
“是他們該死。”南宮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裏滿是涼意:“再說了,隻要你們不說,就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可是你這做的也太過分了。”隊長不贊同的開口:“他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要下此毒手。”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南宮懷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冷冷的開口:“難道你還想把我交給官府?那你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老老實實的聽我安排,不會虧待你們的。”
“不可能。”隊長第一個不同意,根據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南宮懷來中原的目的絕對不單純,爲了避免他挑起南雲國和中原的沖突,這件事一定不能同意。
看着他好不猶豫的拒絕,南宮懷歪了歪頭挑眉:“你确定嗎,隊長?”
屋内的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其他隊員大氣都不敢喘,驚慌的看兩人。
隊長沉着臉勸說:“懷公子,這裏畢竟是中原,你做事還是收斂一些的好,以後的行動聽從我的安排。”
“呵。”南宮懷輕蔑一笑,在隊長疑惑的眼神中快速出手,空氣中頓時飄起一陣血腥味,隊長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費力的擡起手指了指南宮懷,随後直接倒在了幾人面前,隊員都驚恐的長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你個瘋子,我要爲隊長報仇!”就在衆人發愣的時候,一個隊員抽出匕首想要跟南宮懷拼命,但他哪裏是南宮懷的對手,很快屋裏就多了第二具屍體。
“該你們了,做出選擇吧。”南宮懷悠悠的看向幾人,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這種時候當然是保命要緊,剩下的南雲國人都選擇了跟随南宮懷,爲他效命。
金奇和槐陽鎮的官員一起查案,通過走訪巡查,搜集屍體上留下的信息都上報給了穆晨,周乾汝看着信紙上的内容,臉色有些不可置信。
“先生可是發現了不妥?”穆晨的臉色不怎麽好看,一個晚上死了那麽多人,兇手還在逍遙法外,實在是讓人愉快不起來。
“沒錯。”周乾汝指着信紙上的一項内容道:“根據金奇所言,這樣的武器和印記隻有南雲國才有,不過他們之前從未來過中原,這一次難道是來者不善?”
南雲國?穆晨皺眉,這兩天他一直在聽到這個地名,他看向周乾汝:“看來我們需要親自過去探查一番了。”
周乾汝自然沒有異議,穆晨當即讓人備馬離開了涿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