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和五皇子還有幾個副将到軍營門口等着,押送的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将軍!”許延之騎在高大的戰馬上,遠遠的就朝他們招手,臉上滿是興奮。
“見過五殿下,王妃。”終于來到跟前,許延之翻身下馬,對着幾人行禮。
穆晨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劃過幾分欣慰:“一路上辛苦了。”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許延之在京城的時候沉穩了不少,遇到穆晨卻又恢複了以前毛頭小子的模樣。
“晚上有的是時間叙舊,先把東西帶進去吧。”五皇子也不介意自己被忽視,看許延之的目光反而有些戰意。
之前他也跟自家三哥切磋過,但是完全是被碾壓,後來穆晨說起他幾年前在邊疆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個像他一樣的年輕将領,學得都是武将的功夫,有形而無神,在戰場上遇到高手連自保都懸,更不要說是殺敵了。
在收到朝廷押送信息的時候,五皇子就急沖沖的去找穆晨,興奮的問許延之是不是就是他曾經指導過得那個将領,在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他心裏就燃起了戰意,很想看看同樣是三哥指導的人,誰能更勝一籌。
“你們打不起來的,要打也是你赢。”看着五皇子躍躍欲試的表情,穆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拍了拍五皇子的腦袋,眼底有些笑意。
“爲什麽呀。”五皇子疑惑,這還沒打呢。
穆晨歎了口氣解釋:“許延之不是那種一根筋的性格,你是皇子,他自然是要讓着你的。”
“啊。”五皇子眼裏滿是失望,穆晨勾了勾嘴角,眼底也有些遺憾:“如果放在幾年前,說不一定你們還能打得盡興,可是現在就不行了。”
“爲什麽幾年前就能打得起來?”五皇子還處于失望中,想都不願意去想願意。
“因爲那個時候他還是個楞頭青,初生牛犢不怕虎,連我都敢挑戰,但是這幾年他回了京城,官場能改變很多東西。”這也是穆晨遺憾的地方,如果許延之是跟着他或者一直留在邊疆的話,說不定還能保持赤子之心,隻是可惜,他還是踏入了京城的官場。
“好可惜啊。”五皇子悶悶不樂的跟在穆晨身後,眼底劃過一絲無奈,這個道理他從小就懂。
穆晨一把把他提溜道前面來:“别想了,召集将士們分發物資吧。”他們這些有内力的還好,扛得住凍,那些普通士兵就不行了,在一場秋雨過後就病倒了一大片。
軍中将士很多,分着了好幾個小隊,宋芝也過來幫忙:“對了,瑜州有的話,嶽城那邊呢?”
穆晨想了一下道:“嶽城那邊也有,不過應該還有幾天才能到。”畢竟嶽城的将士不用對敵,物資可以晚一點到。
“這這樣。”宋芝了然的點點頭,看着手裏的物資,還好沒有像送到榭城的藥材一樣被人貪污,否則将士們這個冬天就有的熬了。
宋芝把物資交給一個一直低着頭的士兵,他卻忽然跪了下去,臉上滿是淚水:“王妃,求求你去救救我哥吧,他的傷好嚴重啊。”
宋芝和穆晨對視一眼,把那個士兵拉到一邊問:“你哥哥怎麽了,爲什麽不去找軍醫?”
“我哥的手都快爛了,軍醫忙不過來。”士兵眼裏滿是惶恐,宋芝看着他年紀也不大,應該是在最近參軍的。
“别着急,帶我過去看看。”宋芝給了穆晨一個眼神,跟着士兵來到他哥的帳篷裏。
“王妃,你看我哥的手不會有事吧。”士兵小心翼翼的站在一邊,緊張的看着宋芝。
“見過王妃。”床上的人不滿的瞪了士兵一眼,起身想給宋芝行禮。
宋芝急忙按住他:“不必,好好躺着,讓我看看你的手。”
男子聽話的躺了回去,擡起手給宋芝看,宋芝皺着眉管觀察,男子的手好像起了水泡然後又破潰了,水泡中間的地方好像還有腐肉,更要命的是,水泡還是長在他的傷口上的,一看就很疼。
“軍醫怎麽說?”宋芝把他的手放回去問。
“軍醫說隻能給一些消炎的藥,但是用了也不見好轉。”士兵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束手無策了,他也不會去找宋芝。
“去叫莫老過來,我跟他一起試試。”宋芝歎了口氣,冬天的傷非常難痊愈,必須想想辦法。
莫老很快就過來了,看到是男子的手,在心裏歎息一聲:“王妃,這我也給用過藥,但是效果不大。”
“加上這個試試。”宋芝拿出一小瓶靈泉水:“這是我離開榭城之前一個大夫給我的。”
莫老也不耽誤,直接開始配藥,宋芝用銀針把傷口上的腐肉刮了下來,再把藥敷上去。
“不疼了。”男子驚奇的開口,之前的手一直都是火辣辣的疼,沒想到這藥剛敷上去就見效了,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真的?”莫老滿臉驚喜,抱着藥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