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金奇有點尴尬,等派人過去看了才知道樹上面挂着的居然隻是一件衣服,他們好像又被耍了。
“沒事,回去大帳中看看。”宋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看到金奇眼中還有幾分愧疚和不滿,宋芝歎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這不怪你們,是他故意躲着我們的。”左右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此刻不見人影也是意料之中的。
金奇沉默的點點頭,讓一個兄弟走在前面,跟宋芝一起回了大營,這邊有一段枯草地,要小心有草結和石頭。
“王妃,王爺找到一個人,請你過去一起看看。”幾人剛回大營,就看到元常迎面走來,眼底隐隐藏着幾分怒意。
“怎麽回事?”宋芝看他情緒不對,邊走邊問。
“王妃到了就知道了。”元常不願意多說,隻是沉着臉帶着宋芝回了帳篷。
宋芝來到穆晨的大帳外,隻見他一個人皺着眉坐在裏面,臉色也不太好看。
“出什麽事了?”宋芝疑惑的走進去問,周圍的氣氛好像也有些沉重,難道遇到了什麽難事。
穆晨牽過她的手,猶豫了片刻道:“那個把春妮抓過來成軍妓的人找到了,隻是他的态度……”不僅大言不慚,而且死不悔改。
“我想見見他。”宋芝眼神一暗,眼睛微微眯起,語氣也帶上來幾分冷意。
“好。”穆晨拍了拍手,秦風當即帶着人來到了大帳門口,看他身上的服飾,居然還是個小軍官。
“王妃,就是他,叫徐信。”秦風一把把人丢到地上,表情充滿了不屑,看着人模狗樣的,居然是一個人渣。
宋芝沒有第一時間審問,而是細細的打量起他來,身材高大壯碩,五官輪廓分明,眉目間還帶着幾分英氣,容貌倒是比其他人更加英俊一些,隻是他的眼裏除了恐懼,還藏着幾分不服。
“你參軍多久了?”宋芝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問。
徐信擡頭看了她一眼,本能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周圍的人和她背後的的穆晨,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回王妃的話,參軍兩年了。”
“那你應該清楚那些姑娘爲什麽會成爲軍妓,不過據我調查,春妮是個身世清白的姑娘,隻是跟着家人逃難一路北上,爲什麽會被你帶到軍營來,還對她做了那種事。”宋芝聲音平靜,眼底的寒意卻越來越濃。
“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頭而已,王妃有必要如此大動幹戈嗎?”徐信挑了挑眉,滿臉不在意,似乎他隻是簡單的拿了個什麽東西而已。
“你覺得沒必要?”宋芝的氣勢一下子變得淩冽,平日裏她一直都是和藹溫柔的模樣,現在忽然間的情緒變化讓在場幾人都有些意外。
徐信也也眼中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恢複了嚣張:“王妃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是男人就會有需求,我們又不是和尚。”
宋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忽然轉移了話題:“春妮是怎麽變成嚣張軍妓的,你對她做了什麽?”
“也不用做什麽。”看到宋芝不再繼續追問,徐信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隻當是宋芝不再計較,說話愈發理所當然:“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不少難民,看到有姑娘就忍不住了,軍中的那些軍妓早就玩膩了,看到新鮮的自然就起了心思,他們都是一群百姓,趁亂把人帶走也不會有人追究。”
“所以你就把春妮當成了你發洩的玩物,甚至還直接把人帶到了軍營。”宋芝隻覺得難以理解,他毀了春妮的一次還不夠,甚至還想毀了她的一生嗎?
“反正都已經玩過了,女人沒了清白還能做什麽呢,不如讓大家也一起高興高興。”在徐信眼裏,春妮就隻是一個玩物,如果沒遇到他們說不定早就死了,救命之恩自然要加以回報。
不隻是宋芝,周圍的人也感到了無比的氣憤,他們萬萬想不到,平時勾肩搭背的好兄弟思想居然這麽龌龊。
“一個清白無辜的女孩子被你害成這樣,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宋芝眼底劃過一絲狠厲,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
“我們天天出生入死的保護他們,睡一個姑娘怎麽了?”徐信并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如果不是要保護他們,老子也不至于一直都在長途跋涉。”
“啪。”清脆的把掌聲響起,徐信眼中滿是差異,看宋芝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怨恨:“王妃這是何意?”
宋芝看着他的眼睛,語氣裏滿是冰冷的寒意:“你還在埋怨他們?如果不是你們實力不夠不能保家衛國,他們又何必颠沛流離。”
徐信稍微愣了一下,表情還是不服的,宋芝叫來金奇,吩咐他把徐信關在隻能一人站立的小房間内,找穆晨拿了一顆夜明珠放在他的頭頂,不許他睡覺不許尋死,一直折磨他到忏悔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