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穆晨正在翻着何闖這些年的行商記錄,青無在王府看着宋一他們離開才過來彙報:“殿下,小世子他們已經離開了。”
穆晨擡了擡眼淡淡的開口:“嗯,你在派一隊人跟上去保護她們,注意不要讓任何人察覺。”
“是。”
青無領命離開,穆晨看着記錄以下賀軒的資料,眼眸微沉。
“王爺,何闖醒了,吵着說自己的冤枉的,要求我們放他離開。”就在穆晨沉思的時候,看守何闖的官兵走了過來,臉上有些無奈。
穆晨微微側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秦風去審,務必要把他所知道的都問出來。”
“是。”官兵拱手之後直接去找秦風,心裏充滿了對何闖的不屑,都已經人贓并獲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冤枉的,真是個厚臉皮的。
牢房内,何闖雙手都被麻繩綁在木架上,已經磨得蛻皮出血了,蒼白的臉色掩飾不住他惶恐的内心,看着眼前的官兵,嘴唇都在微微顫抖。
“我是冤枉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何闖閉了閉眼,努力把心裏的不安壓下去。
“啪啪啪”一聲掌聲傳來,何闖擡頭一看,隻見秦風一邊鼓掌一邊向他走過來:“何會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把匈奴人當做貴客迎到家裏,還說自己是冤枉的?”
“我沒有”何闖狡辯的聲音明顯低了許多,眼神也不敢與他對視,整個人就是一個逃避的模樣。
秦風走到他面前,用折扇擡起他的下巴:“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知道的,否則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何闖緊抿着唇,眼底還有幾分猶豫,他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說的絕不是假話,那些審訊用的工具也已經準備好了,隻是他不甘心,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實施就被扼殺在搖籃裏。
“不說是吧,動手。”秦風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派人拿出早就燒紅的烙鐵,慢悠悠的貼在他的胸前,烙鐵觸碰到皮膚發出刺激的聲音和味道,何闖發出慘叫,滿臉痛苦。
“看見了吧?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反正早晚都要說,又何必要承受這些痛苦呢?”秦風拿着一根竹簽在他臉上敲了敲,嘴角還帶着微笑。
何闖已經開始動搖了,自從成了商号會長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吃過什麽苦,如今突然遭受這種折磨,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你說,把這個簽子插到你的指甲裏會是什麽感受?”秦風用竹簽一一敲打着他的手指,語氣非常輕松,但何闖覺得他就是一個惡魔,看着竹簽越來越靠近指甲,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啊!”秦風措不及防的動手,何闖隻覺得手都廢了,都說十指連心,這樣的疼痛讓他整個人渾身冷汗津津。
“我說.”何闖的唇上沒有一點血色,這個人都有氣無力的,眼中還帶着懇求。
秦風拍了拍衣袖:“早這樣不就好了,說吧,你爲什麽要跟他們勾結?都交易了些什麽?接下來他們有什麽計劃?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何闖面如死灰,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是他們主動找我的,因爲威和商号不僅搶了我的生意,而且他身後還站着皇子,所以我氣不過.”
牢房裏一片陰暗,外面卻是晴空萬裏,青無帶着幾大箱東西來到涿鹿郡的軍營駐地,找來領隊讓他把東西發下去。
“這是?”領隊打開箱子,看着裏面嶄新的軍靴,眼裏滿是震驚。
“頭,還有武器!”旁邊的士兵傳來驚喜的聲音,領隊急忙過去查看,果然是滿箱的武器,他挑了一把拿到手上,感覺重量比之前要輕,拔出劍鞘,劍身的銀光中還帶着淩冽的鋒利。
“這些都是王妃給大家準備的,都發下去吧。”青無站在一邊看着衆人欣喜的表情,神色波瀾不驚。
士兵都震驚的長大了嘴:“這些都是王妃送的?”
青無微微點頭:“沒錯,王妃交待過,此事不宜大肆宣揚。”以免打草驚蛇,她準備這些問題就是爲了防止有一天與匈奴開戰,若是被匈奴人得知了消息,隻怕會引起他們的恐慌。
“是。”
士兵們挑好适合自己的兵器和軍靴,領隊滿眼感激,對着青無抱了抱拳:“還請大人替我們謝過王妃,我們一定會刻苦訓練,保家衛國。”
“嗯。”青無任務完成,潇灑離去。
沒過幾天,何闖的老朋友再次找上門來,暗衛把此時告訴了穆晨,穆晨直接讓金奇扮作何闖的心腹去與他見面,自己道何闖的裏屋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