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着什麽急。”就在陸财貴以爲沒事的時候,穆晨帶着人出現了,他來到韋氏旁邊把人互到身後,對着太監和陸财貴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鬧事,若是狀元郎沒做虧心事,爲何不敢對峙,這位夫人,你繼續說,那麽多百姓看着呢,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
“殿下,你.”太監眉頭皺的死緊,冒出來一個韋氏就算了,穆晨爲什麽也要來摻和一腳!
韋氏看着穆晨的背影,想起宋芝跟她說過會有人到街上幫她,瞬間就覺得安心了許多,也不在哭喊,條理清晰的說起她和陸财貴的事。
“我和馬背上的人是夫妻!他本名陸财貴,不知道現在變成了付绮,我們成親已經有五六年了,這是我們的孩子小羽,前段時間他忽然跟我說要去遠處做生意我也沒覺得奇怪,直到和他一起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也不見他人影,我擔心的去到處打聽,可大家都說不知道,直到後來狀元郎的畫像傳到村子裏,我這才又知曉他的消息。”
韋氏一句一句把陸财貴的身份拔除,陸财貴已經急得冒出冷汗,太監也是滿臉冰霜,雖然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是有沒有權利讓穆晨停手,周圍的百姓聽得津津有味,也對韋氏抱有同情。
“我看這位夫人說的不無道理,也符合邏輯,那麽狀元郎,你能證明你的身份嗎?”穆晨擡眼,看着他胸前的大紅花,露出一個冷笑。
太監知道陸财貴對付不了,于也以爲自己讓陸财貴冒名頂替的事不會留下破綻,是走上前來:“殿下,據我所知,你隻是負責科考期間的秩序問題,現在考試已經結束了,你應該回歸到自己的崗位上去,狀元遊街是皇上的意思,您不但不爲狀元郎保駕護航還任由他人鬧事,就不怕被皇上怪罪嗎?”
穆晨忽略太監眼中的警告,勾了勾嘴角:“公公說的不錯,既然我負責京城秩序,就更不能置身事外了,這位夫人,你有辦法證明這位狀元郎是你的丈夫嗎?”
韋氏趕忙點頭:“有的,他身上有好幾處胎記和疤痕。”
穆晨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韋氏定了定神道:“他的心口出有一個黑色的大痣,上面還長了個長毛,左側後腰有一道疤,那是曾經一次從樹上摔下來留下的,還有右腳腳腕,他爲了不照顧孩子爬牆去青樓,被隔壁的狗子咬的。”
韋氏把他的特征一一說出來,陸财貴直覺得傷疤處在隐隐發燙,太監很想去捂住韋氏的嘴巴,奈何她身邊還站了一個穆晨。
周圍一開始還覺得好笑,聽到後面就覺得陸财貴真不是個人,妻子在家辛辛苦苦照看孩子,他卻要翻牆去找姑娘。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陸财貴害怕暴露,直接開口就罵:“我都說了根本沒見過你,你爲什麽還要一直纏着我不放?帶着個孩子就能血口噴人了,我看你就是心術不正,看我是新晉狀元所以想要趨炎附勢,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之前不管是太監的警告還是士兵的抓捕,韋氏都不覺得怎麽樣,知道聽到陸财貴罵她的話,心裏的最後一絲希冀也消散了,隻剩下滿滿的心寒,他們朝夕相處五年,換來的竟然是一句趨炎附勢。
想到昨晚宋芝在客棧跟她說的,一個男人不愛你了,就會開始冷暴力疏遠你,讓你自己受不了主動開口要求分開,不僅如此,他還會在外人面前诋毀你,否定你,把你說的一無是處,這樣他的心裏才會感受到報複的快感,因爲在他們心裏,跟你在一起的這麽長時間,都是在遭受折磨。
“陸财貴,你的沒有心,如果我是那種人,當初就不會答應與你成親,一直跟着你過苦日子!”韋氏淚如雨下,滿心凄涼,看到穆晨一直守在身邊,她直接推出兒子:“這是你的兒子小羽,和你有一樣的胎記,敢不敢滴血認親!”
“你這個瘋子!我從未娶妻,哪來的孩子。”陸财貴握緊了缰繩,很想架馬把下面的人踩死。
“陸财貴,當初是我看錯你了,我韋意今日在此對天發誓,若有一句謊話,便不得好死,死後堕入十八層地獄,陸财貴,你敢發誓嗎?”韋氏緊緊的握住拳頭,現在她的心态已經全然改變,她要眼前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聽到這樣的毒誓,周圍的百姓也開始讨論起來:
“這麽狠啊,該不會她說的都是真的吧?”
“我看陸财貴也不是什麽好名字,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他未免也太不是人了。”
“對啊,而且孩子還那麽小,抛妻棄子,怎麽做得出來啊。”
百姓們的話語傳到了太監耳朵裏,他已經慌了神,來到穆晨面前:“殿下,也沒必要把事情鬧大吧,咱們還是先遊街,其他的日後再議。”
“隻怕不行,我們老爺請狀元郎到府衙一趟。”
穆晨還未說話,一對官兵就已經走過來,把陸财貴圍在了中間,請他到府衙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