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喻一開始完全放不開手腳,相處過後慢慢就習慣了。
赫連月聰穎愛笑,會跟他聊很多有趣的東西,是他在書上感受不到的快樂,有一天他看書看得入神了,赫連月還去廚房給他煮了粥,還做了兩個小菜,雖然味道不像買的那般好吃,但他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文喻公子,這是什麽意思呀?”赫連月挑出一句詩問他,眼神充滿暧昧。
一起待了那麽多天,宮文喻多多少少也明白赫連月的意思,兩人之間關系密切卻始終沒有打破那一層紗。
“意思就是.…”宮文喻有些結巴的給她解釋了一遍,耳尖染上了一層粉紅。
赫連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指了指下一句:“那這個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公主….”宮文喻有些爲難:“這一句你昨天才問過。”
“那好吧,我今天換個問法。”赫連月鼓起勇氣握住他的手:“你願意執我的手,一起偕老嗎?”
宮文喻整個人都僵住了,連脖子都變得泛紅 赫連月秉着呼吸看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能感受到。
宮文喻對自己的态度變化,但還隻是停留在暧昧階段,她本就不是一個能耐心等待第二期,今天終于忍不住了。
“我….”宮文喻擡頭,雖然滿臉通紅卻沒有移開目光:“公主,我想再等一段時間。”
“你什麽意思?”赫連月的臉色有些發白,難道自己又要經曆一次失敗,心情郁悶的想把手抽回來。
“公主。”宮文喻拉住她,認真的解釋道:“我心悅公主。”
赫連月皺眉:“那你等什麽?”
宮文喻抿了抿唇:“我現在的身份還配不上公主,我想等我考中了名字,再與你說的。”
“麻煩死了。”赫連月煩躁的嘟了嘟嘴,宮文喻小聲哄着她:“月兒,等我考中了狀元,就和皇上請旨娶你。”
赫連月被他溫柔的嗓音哄的害羞,扯了扯他的頭發:“那就說好了,你要是敢說話不算話 我就殺了你。”
“嗯。”宮文喻笑着點頭,兩人都在心裏幾下了約定。
眼看考試的日子接近了,宮文喻看書的時間日益增多,赫連月不想去打擾他,便開始準備自己的嫁妝,聽說這邊的習俗是新娘自己縫制嫁衣,她就跟着劉小梅學着一針一線的縫制。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皇上的貼身太監耳邊,皇上近日也一直在忙春闱的事,太監摸了摸下巴,正好可以用次來做文章。
“皇上今日越發勞累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啊。”太監端了一杯參茶給他,思考着怎麽引出公主的事。
“這是關乎國家社稷的事,朕怎麽能不上心?京中最近多了不少學子,果然人才濟濟。”皇上雖然累,但還是開心的,朝中的一些官員已經不能再用了,是時候注入一些新鮮血液了。
“是啊,我聽說公主最近也在跟着柳夫子身邊的一位公子學習呢。”太監笑眯眯的說着,想做不經意的透露了赫連月的近況。
皇上果然皺眉:“宮家那小子?”
柳浦盛一直把宮文喻待在身邊,皇上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和公主有什麽關系?”
“是。”太監勾了勾嘴角說道:“聽說公主與他關系甚密,經常一起出入,柳夫子身邊的人都是國之棟梁,公主這一舉動隻怕是别有用心,奴才覺得和利國前來和親是假,挖掘我國能人才是最終目的。”
“放肆!”皇上還未等他把話說完,就把被子重重的摔到地上,太監心中竊喜,但還是急忙下跪:“皇上息怒。”
皇上皺着眉不說話,許久之後才道:“重新給朕準備一杯。”
太監點頭哈腰的走了,皇上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暗衛送來的他與南宮懷來往的信件,眼中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暗芒。
春闱鑼鼓密切的展開,皇上在京中加派了巡邏人手,由穆晨扶着,讓柳浦盛帶人監考閱卷。
百姓們也熱切的在街邊擺着熱包子和豆漿,生怕考生起晚了來不及吃飯。
層層篩選下來,宮文喻不出所望的進了殿試,柳浦盛避嫌不在,隻有一些文臣武将。
殿試是由皇上現場出題,宮文喻此刻自信怡然的站在大殿之中,在學術領域上,他從不怯場。
“你且說說,打敗了一個國家之後,應該答應他們的求和還是繼續掠奪他們的土地。”皇上知道他和赫連月走得近,特意挑了這個問題。
“啓禀皇上,學生認爲.…”宮文喻思索片刻便侃侃而談,看題角度新穎,說話流暢且很有說服力,讓皇上都忍不住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