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人,皇上神情嚴肅的抿着唇,手指在桌上無意識的點着。
“父皇,我是被冤枉的,那些東西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父皇 ”南宮懷手腳都被拷上了鐵鏈,随着他下跪的動作,鐵鏈也窸窣作響。
“言子期,你來說。”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進而那目光轉移到言子期身上。
言子期往前兩步,手上拿着那些罪證:“啓禀皇上,根據字迹對比,南宮懷所遞交的證據當中,有兩分數線是他親手所寫,信紙的材質也是皇宮獨有,其他與敵國聯系的書信則是大皇子府上的幕僚所寫,我們還在大皇子府中找到了被撕碎的敵國來信,上面赫然是大皇子的名号!”
“這是嫁禍!”皇上還未說話,南宮懷
就沉不住氣開口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有人嫁禍給我的,父皇你要爲兒臣做主啊!”
皇上擡了擡手,太監總管下去接過言子期手裏的東西,這幾封信件在刑部逗留了那麽多天又回到皇上手中,之前皇上隻打開了一封便定了穆晨的罪,現在有了言子期的解說對比,皇上自然也看到了那眼熟的筆迹。
“南宮懷,你還有什麽話說。”皇上把信件放在桌上,滿臉陰沉。
“父皇,我.”南宮懷驚恐的擡頭,眼底還有幾分無措,皇上已經很久不曾叫過他的名字了。
“我是被陷害的,這些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南宮懷被他眼裏的冷意吓到了,隻能用蒼白的花無力的辯解。
皇上閉了閉眼,不想再看這個白眼狼。
“皇兄直到現在還不願意承認嗎?”在大臣都拿不定皇上的心思時,穆晨帶着幾個人走進了大殿。
“兒臣參見父皇。”穆晨在牢房裏待了好幾天,像是沒受影響一樣,跟隻待了一夜就狼狽不堪的南宮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起來吧。”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道:“這些人是什麽身份?”
穆晨起身道:“啓禀父皇,這是我在軍中抓到的與敵國勾結的奸細,兒臣之所以在行動中被敵軍抓去,正是因爲這些人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我們在他們營帳中找到了與敵國和大皇兄來往的信件,本來想上報給父王,卻不想被皇兄倒打一耙。”
皇上拳頭捏的死緊,穆晨給了郭老皮一個眼神,郭老皮狠狠的磕了幾個頭之後把事情全都交代了:“啓禀皇上,小人都是受了大皇子的指使才做出這些吃裏扒外的事,給敵國通風報信的任務是他交給我的。”
郭老皮說完,另外幾人也緊跟着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啓禀皇上,是大皇子讓我在三殿下深入敵營的時候故意暴露,就是想讓三殿下就此喪命。”
“你們.父皇饒命,兒臣隻是一時糊塗。”南宮懷看到郭老皮他們時,心情就直接跌到了谷底,看着高座之上的人和一邊波瀾不驚的穆晨,心如死灰。
“很好,很好!”皇上拍桌而起,大臣們紛紛驚慌下跪,不敢再發一眼。
“朕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居然聯合外人想要搶奪朕的江山。”皇上邁着步子走到南宮懷面前,擡起他的下巴問:“朕這麽多年對你不好嗎?”
南宮懷眼眶都急紅了:“父皇,兒臣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父皇給一個改過的機會。”
皇上把他的臉甩在一邊,背着手往上走:“來人,把南宮懷關押起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南宮懷锒铛入獄,牽扯出不少人,他背後的林家,一直支持他的尚書等人都紛紛下馬,朝中官員直接少了一半,好在春闱在即,皇上過不了多久就有新的人才能用。
穆晨洗白冤屈的事很快就在後宮傳開,雪妃也終于被解了禁足,太監總管帶着好幾箱親自過去傳旨,順便給皇上說了些好話,雪妃淡然的手下東西,心裏也沒有多少熱切。
宋芝一家的禁足也被解開了,夏遠之去傳的消息,經過詢問,宋芝這才知道是他們的遊行成功了。
微風習習,帶來街邊糕點的甜香,宋芝站在門口,遠遠的看着一個挺拔的身影靠近,兩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宋芝看清他的面容,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回來了。”穆晨心疼得擦去她的眼淚,輕輕把人擁入懷裏:“讓你擔心了。”
宋芝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襟,這種失而複得的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