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些百姓整日在街上散播不實消息,鬧的人心惶惶,爲首的人更是伶牙俐齒,官府的人都拿她沒辦法,還請皇上下旨抓捕此人,施以嚴懲。”
穆晨被抓以後,尚書就聯合南宮懷給一些朝臣告誡,不許他們幫助穆晨和宋芝,本以爲這樣就能讓穆晨徹底定罪,那曾祥宋芝還搞出遊行這一套,就算沒有借助官員,也把事情捅到了皇上面前。
“尚書大人未免太過果斷,我看那些百姓都是自願的,何來巧言令色隻說。”
尚書的話剛說完,一個穿着輕甲的男子就出言反駁:“啓禀皇上,臣認爲應當順應民意,若是三殿下真的爲人所害,又豈能讓真正的奸細逍遙法外。”
“常将軍,你”尚書大人敢怒不敢言,常守是一直守在西北的鎮邊大将軍,前段時間受了點傷于是就回京休養,氣勢依然淩冽,即便是大皇子在他面前也不敢大聲說話,他不站在任何一邊,但支持順從民意。
“那便聽常愛卿所言,莊迹,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還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查出來,真是太令朕失望了,刑部那邊的人都交給你調配,務必盡快找出證據來。”
皇上心底還是不相信穆晨會做出那種事,所以也沒有讓刑部那邊用重刑,現在宋芝和百姓把事情捅上來,他心裏居然有幾分方式。
莊迹是刑部的主要官員,穆晨的事就是交到他手上的,聽到皇上的前幾句話吓得他差點以爲烏紗帽不保,聽到後面才感激涕零的點頭保證:“皇上放心,臣一定竭盡所能去調查。”
下了朝以後,南宮懷和尚書大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南宮懷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他早上已經讓幕僚去找刑部的人了,讓他們想辦法坐實了穆晨的罪名。
秦風讓手下人好好看守郭老皮那些人,找了兄弟盯着大皇子府,自己則每天在刑部尋找機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收到手下說南宮懷幕僚禮離府的消息後,秦風就看到了他與刑部的官員柳泉有接觸。
柳泉不管做什麽都被莊迹壓一頭,對他自然是不服的,所以在南宮懷的人找到他并承諾了好處之後,他心動了。
秦風讓手下趕緊把消息傳遞給了戶部侍郎曲宥,曲宥走到一半收到消息又趕緊往回趕,正好莊迹被皇上留下談事,門口的太監通報過後就直接進去了。
“參見皇上,臣有事啓奏。”曲宥是小跑着進來的,此刻呼吸有些急促。
“何事?”皇上剛才給莊迹訓了一頓,此刻心情還算放松。
“啓禀皇上,有侍衛看到大皇子府上的幕僚與刑部的柳泉有接觸,而且來往密切,臣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簡單。”曲宥說着還看了莊迹一眼,莊迹先前被皇上罵的狗血淋頭,整個人都虛脫了,現在聽到消息,眼睛瞪得老大。
“皇上,柳泉這人一向與臣不和,做事急功近利,而且想法極端,若是真的有問題,倒也是意料之中的。”莊迹趕緊與他撇清關系,順便參了一本。
皇上剛剛才放松的面色又陰沉了起來,作爲君王,他最忌諱皇子私下與朝臣接觸,大皇子這一舉動,已然是觸碰到了他的雷區。
“帶上禦林軍,莊迹去抓柳泉,曲宥去搜查他的府邸,若是找到證據,直接發配邊疆。”皇上雖然看着平靜,實際十分震怒了,莊迹和曲宥領命,給柳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刑部辦案的桌上,還有大皇子幕僚剛送來的銀兩,他的府上也有各式珍貴的珠寶和字畫,以柳泉的身份,自然是買不起那麽多好東西的,而且裝字畫的盒子外,還有大皇子府的标識。
柳泉被禦林軍帶走,莊迹作爲他的上司也隻能避嫌接受調查,重審穆晨的案子就交到了一個剛從西北提拔上來的官員手中,官員叫做言子期,是幾年前皇帝親封的探花,因爲當時性格桀骜,就被送到西北去了,經過改造,成了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
他把大皇子遞交的證據都好了出來,身邊站着莊迹就給他的助手夏遠之。
“大人.信件已經都擺在這裏了。”夏遠之把信件一封封打開,站在言子期身後踮腳觀察。
言子期拿起其中兩封擺在面前,夏遠之一下就看出了端倪:“大人,這兩個字迹不一樣。”
“不止。”言子期拿起紙張輕撚,随後道:“用的紙也不一樣,其他的都是普通的宣紙,但這兩個,卻是隻有皇宮才會有的信紙。”
南宮懷之前跟敵國聯系的時候用的是普通的宣紙,但是穆晨回京之後他慌了神,沒有意識到自己傳遞消息時書寫的信紙竟是皇宮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