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奮力的樣子,許延之一個巴掌拍到他腦袋上:“現在知道跑了,有臉通敵還怕沒臉見人。”
黑影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低下頭似乎是愧疚,穆晨直接伸手卸了他的下巴,許延之被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湊過去一看,黑影的嘴角已經流出血迹,原來是想咬舌自盡,還好穆晨看穿制止了。
“先帶回去吧,先去審郭老皮。”穆晨把人交給副将,回去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主營帳一眼,齊飛宇現在還沒有完全暴露,就算有罪名尚書那邊也會保着他,所以還不能動。
軍營裏沒有關押犯人的地方,郭老皮就被軟禁在一個放置雜貨的營帳之内,這裏放的都是軍中不要的東西,早就積了一層灰,地表被老鼠打通了個洞,邊緣出還有散發着臭味的鼠便。
穆晨讓周緒把人帶出來,五花大綁的人被直接丢到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看清了來人的樣貌之後,眼中浮現出恐懼,挪動着想跑。
拿出一封封從他鞋底找到的書信,穆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藏的倒是挺嚴實的,要不是下了場雨,還真找不到。”
這些信件一直藏在郭老皮的鞋底,那鞋子郭老皮也不穿,就擺在角落,一場雨過後,鞋底本來就封的不嚴實的膠就脫落了,信件的一角也就冒了出來,穆晨派去搜查的人才能找到。
“殿下饒命,我這都是被逼的啊,大皇子用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也是沒辦法啊。”郭老皮一連誠懇的解釋,穆晨聽後微微一笑,沒有表态。
就在郭老皮以爲有機會的時候,周緒說話打破了他的妄想:“跟誰扯犢子呢,你的媳婦早八百年前被你賣了!剩一個老娘也不管不顧,就留在不遠處那個村子裏,前些時候被誤傷丢了性命,你還趁機得到了一筆補償,大皇子能用什麽威脅你,是你自己貪财才是。”
“屬下.屬下,殿下饒命。”郭老皮心如死灰,沒想到這些事情都被查出來了,隻能不停的磕頭道歉。
“你們平時是如何跟敵軍傳遞消息的。”穆晨不想看他懦弱的妥協,直接問話。
郭老皮眼神變了變:“若是我一切都交待出來,殿下可否饒我一命?”
穆晨嗤笑一聲:“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通敵叛國之罪若是捅到皇上面前,你覺得你還能有一個全屍嗎?”
郭老皮手腳冰涼,他人命的閉上眼睛:“我們寫好信件會送到外面的第五個戈壁灘上,那裏有一株假草,下面有一個小盒子,東西放好之後再往敵營射一隻木箭,他們就知道有情報了。”
穆晨知道了方法,讓周緒把人綁回去,周緒拖着他往裏面走,嘴裏還不忘嘲諷:“叛國也叛的不徹底,你做這些有什麽意思呢?”
郭老皮閉着眼睛,心裏已經絕望。
穆晨當即召見了副将和領兵的官員做出了計劃,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加上齊飛宇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做出什麽凸出表現,他們肯定會輕敵,就沖着這種心裏,可以大幹一場。
同時讓人到戈壁灘上送消息,說現在的主帥沒有統治能力,已經與副将産生了分歧,齊飛宇打算跟敵軍正面對抗,但副将會守在營中,可以趁這個機會直接深入敵後,一舉拿下。
敵軍果然掉以輕心,尤其是高将軍,拿着長刀走在最前面,之前穆晨逃跑讓他在軍中丢盡了臉面,現在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兩軍對峙,副将一臉緊張,身後的士兵也有些畏畏縮縮,高将軍哈哈大笑,指揮士兵們沖鋒。
副将一直在防守,高将軍覺得他們冥頑不化,不過這也是對他們的一種折磨,心裏正洋洋得意卻聽見後面傳來陣陣慘叫。
高将軍回頭一看,從他們牢獄裏逃走的穆晨正騎着馬疾馳而來,身後的戰士也倒了一大片,與此同時,副将也開始反擊,很快就打倒一片。
“将軍,我們的營地,被拔除了。”士兵拼死彙報,高将軍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他怒吼着沖向穆晨,眼裏滿是不甘。
穆晨面色平靜,手中長劍不停的揮舞,終于對上高将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高将軍拼盡全力想要取穆晨的性命,穆晨神智清明,武功又在他之上,幾個會和下來就拿到了高将軍的項上人頭。
主帥都已經死了,剩下的士兵們瘋狂逃竄,穆晨帶兵一路向前,此戰大捷。
穆晨平定了邊境戰亂,凱旋回京,路過城鎮都有百姓高歌相送,帶着一身榮光回到京城,宋芝和家人湊在人群裏歡迎,南宮懷站在酒樓之上,看着街上平安無事被百姓熱烈相迎的穆晨,捏碎了手裏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