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護着他,我也不想過多追究,你們隻要賠償我就好,我的時間很寶貴,經不起這樣的浪費。”華服公子看了一眼宋芝,也沒有拿
出咄咄逼人的氣勢,他越是大方,就越發顯得聚福樓的人人品不好,百姓們也就會更加在意。
“公子的手段确實比以前高明了許多,不過還是留下了些破綻。”
宋芝眯了眯眼,安撫的拍了拍夥計的肩膀:“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不會讓你受委屈。”
這夥計可是跟着聚福樓一路打拼上來的,她沒來的時候就在着了,要是真的有什麽想法,何必等到現在。
“什麽破綻?”華服公子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反應過來後故作憤怒的罵了兩句:“都說了不與你們計較,還在這耽誤時間,快給我賠償,這
件事就這麽算了。”
宋芝讓大家仔細看着夥計,讓他原地轉了兩圈:“也許大家不知道,爲了工作方便,我們夥計穿的衣服都是一面式的,也就是說,除了毛巾,
身上裝不了多餘的東西。公子說他偷了東西,那能放在哪裏呢?到聚福樓吃飯的人那麽多,他忙的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去藏匿贓物。”
華服公子和衆人一起看向夥計,果然如宋芝所說,身上完全沒辦法放東西。
“也許他是趁着端菜的機會把東西藏到後廚了呢。”華服公子把手背在後面做了一個隐蔽的手勢,又罵罵咧咧的拖延時間。
宋芝輕笑出聲:“公子說的沒錯,确實有人把東西帶去後廚了,隻是可惜不是聚福樓的夥計。”
在衆人驚訝之時,餘一帶着一個人出來人,華服公子一看到他,瞳孔頓時放大,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宋芝從他的衣袖裏找出一個香囊,又直接過去扒開華服公子的外衣,衆人這才看到兩個人的衣服款式居然是一樣的。
原來是賊喊捉賊,現在圍觀的人也明白了事情的時候來龍去脈,宋芝把這兩人直接扭送官府,聚福樓重新獲得百姓們的信任,宋芝還趁機推出
新的菜品。
聚福樓的生意紅紅火火,宋芝心裏滿滿的成就感,路過一家成衣店,看到裏面挂出的棉衣,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掌櫃的笑呵呵的給他介紹:“這是楚家布莊送來的,這棉衣賣的可好了,隻是可惜我們想買棉花也沒機會,那兄弟倆早就找好了合作的布莊。
”
宋芝挑眉:“你們知道賣棉花的兄弟啊?”
她隻知道現在宋康和葉澈隔一段時間就會出門一趟,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家一次,有時候走的更遠一些,還會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
“知道,人家可不僅僅是賣棉花,運送的東西可不少,那名聲在小圈子裏都傳遍了。”
宋芝爲家裏人高興,可南宮懷就笑不起來了,他手下的一個官員被查出挪用公司的公款,還養了不少小妾,行爲作風奢靡至極,有人看不下去,直接
在朝上參了他一本,南宮懷冷着臉,都不敢擡頭,衆人的目光就像火焰一樣,燒的他臉疼。
“老大,當初是你信誓旦旦的說這人沒問題的,現在出了事,所需的一切損失都由你補上,此後一年,都剝脫你舉薦官員的資格。”皇上把奏
折摔在地上,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對這個大兒子心生失望。
南宮懷别無他法,也不敢狡辯,隻好接受懲罰,他餘光好像看見穆晨露出了一個冷笑,心裏火氣更甚。
下朝的時候,正好右丞相在旁邊,路過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起穆晨和柳莺莺的婚事的事,隻聽他說皇上已經放棄了指婚,他的怒意達到了一個前
所未有的高度,回到府上直接抓來了犯錯的手下,直接賞了五十個闆子,暈了就潑鹽水,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府上的其他人都被吓得腳軟,不敢去碰他的眉頭,可該送東西還是得送,手下端着茶水來到書房,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的桌上,轉頭就看到南
宮懷在折騰窗邊新換上文竹,之前的蘭花因爲缺失了一株花束,被他直接摔了。
“穆晨最近在忙什麽?”南宮懷的誰掐着文竹纖細的枝條,神色不明。
“回殿下,三皇子今日到後宮的次數頻繁了許多,離宮之後就回到王府,沒有再去其他地方。”收下戰戰兢兢的回答。
南宮懷眯了眯眼,還是一點破綻都沒有,那孩子被送到雪妃宮裏,想出手也不方便。
手下眼珠轉了轉 随後試探的開口:“殿下,屬下有一個想法。”
南宮懷收回手背在身後,走到他面前:“你說說看。”
手下吞了吞口水:“啓禀殿下,帝國現在蠢蠢欲動,邊疆将士缺一個能穩定軍心的,若是有一位皇子過去肯定能讓大家士氣大漲,邊關那種地
方,三殿下過去也一是拿捏不住,殿下隻要使一點小手段,就能讓人死無全屍,天高路遠,皇上也無法第一時間追究。”
南宮懷聽完,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當下即決定設計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