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清雅樓内,柳巷囯正坐在包間裏品着清酒,食色性也,他之前都是喜歡去瓊仙閣享受的,隻是要見穆晨的話還是想把自己包裝的文雅一些。
想起手下查到的那些資料,拇指在杯口摩擦,穆晨有一個孩子的事在圈裏已經不是秘密,而且按照時間算,那孩子應該是穆晨出事的時候遇到
宋芝有的,兩人相處了三年之久,目前恩愛難分。
不過在深厚的感情也有破碎的時候,柳巷囯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冷笑一聲,等現實壓垮了幻想,他們自然也會意識到對方的不合适,尤其
是穆晨,宋芝的身份不能帶給他任何助力,要想有與南宮懷對抗的實力,他就必須放棄多餘的感情。
“大人,三殿下到了。”包間門被敲響,下人通報穆晨已經到了。
“快請進。”柳巷囯趕緊起身到門口迎接,臉上堆着虛僞的笑。
穆晨沉着臉進來,柳巷囯拱手行禮:“下官見過三殿下。”
“免禮。”穆晨淡淡的開口,兩人走到桌邊坐下。
“不知柳巷囯找我何事?”雖然已經回宮那麽久,穆晨還是不習慣想南宮懷那樣自稱本殿。
柳巷囯先給他斟酒,之後才悠悠的開口:“殿下,實不相瞞,臣是爲莺莺來的,這孩子一直欽慕殿下,知道要被皇上指婚的時候,那是前所未
有的高興,隻是殿下這邊,似乎不認同皇上的做法。”
“我與柳小姐見面不超過三次,而且常年不在京中,這欽慕之情未免誇張了些,指婚之事我自會去找父皇表面,我已經心有所屬,就不耽誤柳
小姐的大好年華了。”穆晨舉起酒杯一幹而盡,算是表态。
“臣知道殿下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柳巷囯見他不爲所動,知道勸說難度可能會大一點,但也沒有放棄:“殿下雖然與莺莺見面不多,但莺莺
一直心系殿下,對殿下一片真心,雖說感情之事不好強求,但臣相信,隻要殿下與莺莺相處過後,一定會爲莺莺心動的,臣的女兒不管是容貌
還是才華,在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殿下試試就知道了。”
穆晨眼眸一暗,神色也有些冷:“不必了,不管柳小姐如何出色,穆晨心中也隻有一人,還請右相回去好好勸勸柳小姐,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
身上。”
柳巷囯拿着酒杯的手握緊,心裏有些火氣,他站到這個位置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穆晨這樣不知變通的人,但他也不敢發火,隻是皺着眉
繼續勸說:“臣知道殿下的擔憂,若是實在放不下那姑娘,大可給一個側妃的名分,我想那姑娘若是有自知之明,自然是會理解殿下的。”
穆晨眼中劃過一絲陰暗,直接搖頭:“我自然放不下她,也不會再娶别人,我曾說過,這輩子她是我唯一的妻,我不可能食言,右相大人還是
不要費心了。”
說了那麽多穆晨的态度還是一點都沒變,柳巷囯心裏已經蓄積了不少火氣,他放下虛僞的笑,暗諷道:“殿下倒是一往情深,隻是可惜,太過
感情用事是會付出代價的,有時候也得多聽聽其他人的意見,殿下這樣油鹽不進的态度逼退了不少人了吧?”
“難怪朝中支持大皇子的人存在多數,雪妃娘娘深受皇上寵愛,但殿下在宮裏的位置還是沒有達到南宮懷那般的高度,有些事情是需要變通的
,就像現在的陛下,還不是娶了皇後才有現在的位置,有些事情,不是空有一身骨氣就能改變的。”
柳巷囯的話已經是挑明了說穆晨固執,但穆晨也隻是皺了皺眉:“父皇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不是我們能揣測的,柳巷囯大人還是慎言,我做出的
決定也不會改變。”
“你”柳巷囯握了握拳,眼中滿是憤恨,他都已經勸到這個程度了,穆晨還是不爲所動,到底是有暗藏的實力還是莫名的自信,他眼中
劃過一絲不屑,沉下臉告辭:“既然與殿下話不投機,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穆晨也起身離開,兩人不歡而散,柳巷囯心裏始終咽不下這一口氣,回到府裏就一直在書房郁悶,他沒敢去跟柳莺莺說穆晨的态度,隻怕她知
道以後會越發受刺激。
“來人。”柳巷囯看着桌上的資料,眼眸亮了一下,既然穆晨那邊行不通,那就從宋芝入手,一個鄉下來的村婦,隻要打壓過後再給點甜頭肯
定就聽話了。
“大人。”手下推門而入。
柳巷囯露出一個冷笑:“你去找那位宋芝姑娘好好談一談,注意不要讓三皇子知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