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個叫宋芝的在府外候着,說是要見您。”侍衛在書房外禀告。
“宋芝?”南宮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時候想起來求饒了,他起身走到外面:“南七呢?”
南七是他派過去給宋芝教訓的手下,既然宋芝過來了,他的人也應該回來了。
“回殿下,屬下未曾見到。”侍衛搖了搖頭,他還沒看見南七回來。
“這個廢物。”南宮懷随便一想就知道手下幹什麽去了,他帶着怒氣來到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宋芝,還不等說話,就聽到宋芝的質問。
“你把我的孩子帶到哪裏去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許動我的家人的嗎?這就是大皇子的做事風度?”宋芝的手抓着裙擺,努力讓自己保持
理智。
南宮懷剛剛想明白自己的手下吃裏扒外不做事,現在又聽到她的質問,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宋芝,本殿勸你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你讓弟子頂
替主廚位置的事都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又帶着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來誣陷本殿,你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過錯不應該追究到我孩子身上,大皇子有什麽火氣盡管沖着我來,何必爲難一個三歲的孩子。”宋芝見他避而不答,
心裏有些着急,還是認爲南宮懷把宋一帶走了。
“什麽孩子,本殿不知道,倒是你,不是說身體不适不能出門嗎,現在看你走的好好的,所以你是在欺騙本殿,宋芝,你可知罪。”
南宮懷見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裏,眼裏劃過一絲殺意,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自己,還敢用莫須有的罪名來壓他,實在是不知死活。
宋芝被她問的一愣,但還是保持冷靜開口:“我确實身體不适,若不是孩子出了事,也不至于拖着病弱的身子過來找人,倒是大皇子一直在斤
斤計較,今日的所作所爲實在有失皇家風範。”
南宮懷心裏怒意正盛,面色倒是不顯,他發出一聲冷笑:“你算是什麽身份?值得本殿跟你斤斤計較,膽子不小啊,皇家風範也是你能評頭論
足的!”
“那爲何大皇子在聚福樓說要調查我的家人,轉頭我的孩子就出了事,大皇子敢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嗎?”宋芝指甲都嵌入了手心,但沒有任
何感覺,一想到宋一,她的心裏就一陣悶痛。
南宮懷眯了眯眼,帶着不屑的語氣解釋:“本殿是要給你一個教訓,但也沒必要從孩子下手,像你們這樣的身份,随便動動手指輕而易舉就能
殺死,本殿甯願去逍遙快活,也比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的好。”
宋芝本來還保持着冷靜,聽到他的這話直接被激怒了,她最讨厭這種自以爲是高高在上的态度,視人命爲蝼蟻一般,因爲出身的優越就能爲所
欲爲。
“大皇子說的那麽輕松,看來這些年沒少做仗勢欺人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大皇子就不怕遭到報應嗎。”面對他的咄咄逼人,宋芝感覺自己的
情緒有些失控,但想到穆晨曾經的遭遇和下落不明的宋一,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變得口不擇言。
南宮懷都快氣笑了,他走到宋芝面前,忽然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宋芝,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啊,敢對本殿這麽說話。”
宋芝感覺快喘不上氣了,擡手想要掙脫束縛,可她的那點力氣又怎麽能撼動大皇子禁锢的手,她努力睜大眼睛,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昏暗。
“哼,把她給我抓起來,去叫京兆尹過來。”南宮懷看着她垂死掙紮的樣子,心裏生出一陣快感,但也不好真的弄死了,一把把人丢到地上,
讓人先控制住。
宋芝捂着脖子大口喘氣,她的眼裏充滿了恐懼,這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手腳還在發軟,可還不等她冷靜,大皇子的親信就過來把她架住
了,她渾身沒有力氣,隻能被動承受。
京兆尹很快就過來了,先跟南宮懷行了禮才看向宋芝,這個姑娘他還有印象,當初在知道知運樓背後有靠山的情況下還義無反顧的把趙開送到
了大牢,現在卻狼狽的被人架着。
“大人,這位姑娘一來就說我綁架了她的孩子,我每天要忙活那麽多事,怎麽可能抽出時間去搞那些事,你可要爲我做主啊。”南宮懷臉上帶
着諷刺的笑,看宋芝的目光也陰沉沉的。
京兆尹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走到宋芝旁邊詢問情況。
“她所說的那個時間,我還在跟一些大人品嘗主廚的菜,府上也沒有人離開,所以我是被冤枉的。”面對京兆尹的查問,南宮懷還是很配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