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呐。”宋芝走近一進去，就感到一陣悶熱，四處看了看，窗子是開着的，但是熱氣還是一陣陣的朝她襲來。
“吃飯。”宋芝随便找了張桌子坐下，看到旁邊的人額頭上都出汗了，但他的碗裏并沒有辣椒。
小二殷勤的替她擦好桌子，指着櫃台那邊道：“這邊都是飯店的特色美食，客官看看想吃什麽。”
宋芝看着上面字迹不清的木牌，眉頭皺了起來，從她的方向可以明顯的看出上面還沾着着油漬，角落裏也有沒掃幹淨的塵土，而且上面沒有鹵菜，隻有在理縣做出來的一些菜譜。
“我要一個三寶鴨，一個麻婆豆腐，再來一個清湯。”宋芝并沒有先表明身份的打算，決定先看看聚福樓的問題出在哪裏。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立馬跑到後廚報菜名了，随後拿來一壺熱茶，宋芝沒讓他繼續伺候，自己倒了杯茶，這大熱天的，很少會有人選擇喝這個，而且茶的味道苦澀，不會得到大衆的喜歡。
店裏沒多少客人，宋芝的菜很快就上來了。
“客官慢用。”小二看到有一桌客人吃完了，連忙過去收拾桌子。
“沒有涼菜嗎？”宋芝記得自己有寫過涼菜的菜譜，爲什麽菜單上沒有。
小二笑着搖頭：“客官，小店沒有這一菜品。”
“行吧，你繼續忙。”
不僅鹵肉沒有，涼菜也沒有，宋芝無奈的先嘗了一口清湯，中規中矩味道尚可，沒有驚豔的感覺，劉小梅也能做的出來，而且并不能解膩。
接下來是麻婆豆腐，紅彤彤的辣椒堆在中間，宋芝想攪拌一下，結果筷子剛剛觸碰到就碎了，夾不起來。
宋芝抿着嘴用勺子堯起來，到嘴裏就是刺激的的辣，讓她直接嗆的咳出眼淚，喝了好幾口茶才壓下去，辣椒直接蓋過了豆腐的柔嫩，除了辣什麽味道都嘗不出來，宋芝直接失去了再嘗一口的興緻。
最後是三寶鴨，到現在她也不抱太大希望了，鴨肉還可以，木耳腐竹都有，隻是這湯汁不夠濃郁，應該是炖的時間不夠久，又或者是廚師省去了中間的步驟。
她無奈的放下筷子，大概也知道了聚福樓生意慘淡的原因。
味道不出衆，環境不舒服，地理位置也不算好，宋芝想了想，直接招呼小二過來。
“客官有什麽交待？”小二看着她桌上的東西沒有吃多少，表情沒什麽改變，好像已經習以爲常一樣。
“我要見你們的掌櫃。”宋芝也不拖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小二的笑臉一下就消失了，他站直身體搖搖頭：“客官，我們掌櫃暫時不在，有什麽問題跟我溝通就好。”
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劉成下來了幾次，也隻是順着客人的話說了幾句，又打了折扣就處理好了，現在小二不用請示掌櫃就能自己搞定。
宋芝哪裏看不出來這是他的托辭，指了指桌上的菜，冷淡的問：“你們的菜做成這個樣子，跟你溝通有用嗎？”
“客官，這就是我們酒樓的特點…”
小二還想說什麽，但宋芝不想再聽，直接拿出蘇衍給她的身份證明，拿到小二眼前：“我要見你們的掌櫃，現在可以了嗎？”
雖然蘇衍不常來京城，但是他的私人印章小二還是認識，對宋芝的态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好的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掌櫃。”
宋芝眉頭就沒有散開過，要知道不管是自己家那邊還是理縣，李福和王林都是會在櫃台坐着的，就算理縣生意不好那段時間，王林也一直守着，這裏的掌櫃好像不是很在意聚福樓生意的樣子。
小二急急忙忙的往樓上跑，直接敲開掌櫃的門：“掌櫃的，樓下有人找你。”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劉成手裏拿着一本書，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皺了皺眉：“一點都不穩重，下去看看。”
劉成下樓就看見宋芝站在櫃台處皺眉，他走過去打了招呼：“姑娘，我就是聚福樓的掌櫃劉成。”
宋芝把身份證明擺給他看：“我叫宋芝，聚福樓的二東家，蘇衍說了京城聚福樓的生意由我來負責。”
劉成拿過身份證明，仔細的看了兩遍才呆愣的點點頭，看着眼前的姑娘，劉成甚至懷疑蘇衍是不是不打算管京城的生意了，否則，爲什麽會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過來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