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院裏的宋朝陽也不清楚情況,知道葉瑩瑩嫁的人是宋康以後,他的心情就郁悶了好幾天,沒精力去管外界的事。
直到這一天,夫子帶着他們到室外活動,需要幾人組隊做文采比試,他去找自己平時的好友,可好友隻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就去找其他人組隊了,宋朝陽不明所以,隻當他是遇到了什麽問題,便轉身去找其他人。
還不等他靠近,一群人就推推搡搡的走到另外一邊,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宋朝陽皺起眉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同窗們的态度讓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他找到平時性格軟弱的同窗,表情兇惡,“你….”
“你走開,我不會和你組隊的。”宋朝陽本來是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麽情況,可那同窗居然奮力推了他一把,讓他往後踉跄了幾步。
“你敢推我!”宋朝陽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走過去想回擊,有其他學子看到,一下就把那個人護住,表情不屑的看着他。
“宋朝陽,在村子裏作威作福就算了,還敢在學院嚣張,這裏可沒有一直護着你的爹娘,你敢動手試試。”
宋朝陽面色變了變,眼前的學子家裏是有些權勢的,他不敢惹,但又咽不下那一口氣,轉身想走
“站住。”宋朝陽腳步一頓,隻聽他說,“恐吓了人不道歉就想走,誰教你的道理,難怪那麽沒禮貌,都是你那個恬不知恥的娘教的吧 。”
“你!”宋朝陽握緊了拳頭,不情不願的道歉。
夫子正好走過來,“發生什麽事了?”
學子把宋朝陽恐吓同窗的事說了,其他學子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嫌棄,夫子對他家的事情也略有耳聞,見沒有人與他組隊,就安排他到一邊觀看。
學子們嗤笑,有一些膽子大的,還直接現場做詩嘲笑他。
宋朝陽哪裏受得了這個氣,活動一結束就直接跑回家,質問郭娟到底是怎麽回事。
郭娟也是現在才知道事情的發展并沒有像她想象的盡興,宋芝家不但一點事都沒有,被孤立的人反而變成了她的兒子。
“都是因爲宋芝,她肯定覺得心虛,所以才故意把我們的名聲搞臭,這些就能掩飾他們沒良心的事。”郭娟理直氣壯的把罪名全都推脫到宋芝身上。
到底是郭娟教出來的兒子,三言兩語宋朝陽就生出同感,也覺得是宋芝在背後搞鬼,他心裏一陣氣惱,直接跑到宋芝的鋪子前找她理論。
“宋芝,你太過分了,我現在被學院的同窗孤立,你很得意吧?這麽做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哼。”宋芝看着他冷笑,“怎麽,惱羞成怒了?你娘在背後編排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家那樣沒有腦子。”
宋朝陽氣的咬牙切齒,“不就是攀上了葉家這棵大樹嗎?有什麽好得意的,狐假虎威而已,自從分家以後,你就沒管過家裏的老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啪啪啪。”宋芝直接給他鼓掌,“難得啊宋朝陽,你居然還會說成語,看來去學院不是浪費家裏的錢,還是學到了一點東西的,郭娟的心血倒也沒有白費,你稍微有那麽一絲絲讀書人的樣子了。”
“你什麽意思?”宋朝陽臉都紅了,曾經他作爲村裏唯一的讀書人,過着衆星捧月的生活,可是現在,讀書人從宋芝嘴裏說出來,就充滿了一股諷刺的意味。
宋芝雙手抱胸,“剛剛誇完你現在又不懂了,你的腦容量是比鴕鳥還要小嗎?都說笨鳥先飛,你怎麽一點都不自覺,郭娟可還指望着你出人頭地給她出口氣呢,現在看來,她還不如再生一個練練小号。”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人猜到他就是郭娟的兒子,紛紛開始指責,幫宋芝說話。
宋朝陽本來就說不過宋芝,現在又多了那麽些人,他嘴都張不開,灰溜溜的跑了。
宋康和葉瑩瑩成親以後,宋康在鎮上的時間多了,他舍不得葉瑩瑩跟着他去磚廠受累。
而且找他下訂單的人也慢慢增多,林立和其他幾個夥計也有些忙不過來,便和宋康商量要不要把規模擴大,宋康猶豫片刻就答應了,讓林立去找工人,他去找一個可以管事的。
想來想去,宋康最終決定人選是顧林,于是就去了書院,宋朝陽郁悶的在書院亂走,就看到了宋康和顧林交談的畫面,走近了一聽,心裏充滿了嫉妒。
顧林先前跟着宋康做小工,賺到了不少錢,今天他又過來,原以爲是和以前一樣,誰知一個巨大的驚喜砸到他的頭上,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一是相信宋康,他給的價錢也高,再者,有了這一份活幹,他就不用每天在鎮上輾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