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縣老爺,宋芝制作的油,确實是根據我家的秘方制作的,我有證據,現在就呈給大人,請大人替小民做主。”林大江說着,就讓人将證據呈到縣太爺的面前。
“大人,這是我家老太爺就給我的油,我一直封存在家裏,而這道菜是我讓人到聚福樓買來的,大人一聞就知道。”林大江成竹在胸的看了一眼宋芝。
宋芝皺了皺眉,心裏十分驚訝,但看到公堂上的油,一切都明了了。這油就是昨天聚福樓運到路上丢失的油,因爲宋芝每制作一批油,都喜歡在瓶子上做上屬于自己的标記,所以她确定,這些油就是自己丢失的那批。
原來這一切都是有關聯的,現在一切都可以想通了,這個林大江先是找人劫了她的貨,又先下手爲強的到公堂來污蔑自己,好讓她百口莫辯。
“縣太爺,昨天下午,民女丢失了一批運往聚福樓的貨,就是你面前的油,本來今日正想來報官,卻不想被人先下手爲強,賊喊抓賊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林大江偷了你的貨,又用你的東西來嫁禍于你?你這未免有些太強詞奪理了吧。”縣老爺譏諷的看着宋芝。
“縣太爺,沒想到這宋芝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将我家老爺子就給我的東西說成是她做的,真是豈有此理。”
還不等宋芝回答,林大江就怒不可遏的指着宋芝,心裏卻是有些心虛,沒想到宋芝竟然如此聰明,居然能将這兩件事聯系起來,差點識破了他們的計劃。
“宋芝,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縣太爺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台。
宋芝看着眼前的兩人,又看了看縣太爺,宋芝算是明白了,這縣太爺約莫是收了他們什麽好處,所以處處護着兩人。
“縣老爺,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是被人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宋芝挺直了腰,不卑不亢的看着縣太爺,眼裏閃過一絲譏諷。
“哼,宋芝,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敢狡辯,如此不思悔改,真是個口舌如簧的賤婦。”林大江憤怒的指責宋芝。
“哦?你說我偷了你家的東西,那你能說出來,這油是用什麽制作的嗎?”
宋芝有把握,他一定回答不出來,因爲聚福樓所謂的秘制調料,其實隻是宋芝當時爲了避免麻煩,才讓聚福樓掌櫃李福這樣說的,而這秘制調料就是簡單的壓榨的落花生油而已。
“哦?林大江,你知道嗎?”縣太爺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宋芝,就轉頭看了一眼林大江。
“回禀大人,這秘制調料的配方,本來是我家傳的,不能輕易讓外人知道,但現如今看來,要讓宋芝承認自己的罪行,隻能将配方公之于衆了。”林大江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好,那你現在就說出來,你放心,本大爺替你做主,你的秘方雖然公之于衆,以後也隻能你家制作。”縣太爺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一臉奸笑的看着林大江。
“好,我家這秘方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用落花生壓榨出的油,隻是這落花生金貴無比,又極其稀少,不能太過張揚,故而才托辭說是秘方。”林大江得意的看着宋芝,幸好自己有高人指點,才能如此胸有成竹的陷害宋芝。
宋芝驚呆了,她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說出來這油正是落花生所制,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是如何知道的。
“那我到想問問你,如此珍貴的落花生,你是從何而來?”宋芝冷冷的看着林大江,她不能就這樣束手無策。
“此等珍貴的落花生,我自然是從國都運來的,也隻有那種地方,才能有這些東西,而且我有人證,是國都來的,就是他給我們供貨的。”林大江說出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詞,就算是要人證,他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