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和宋芝一路走,裝作是來城裏買東西,也跟着這裏的人們打聽蚝油的消息。
與此同時,宋芝和穆晨還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洩露了出去。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金烏滑過天際的時候,宋芝也累了。
“今天先不必去五味軒了,我們先回去養精蓄銳。”穆晨看出了宋芝的疲憊,特意提道。
“好。”宋芝也正是這個想法,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更何況現在她的肚子裏面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小寶貝。
宋芝和穆晨回到客棧之後,簡單用了點食物,随便收拾收拾之後就睡下了。
而另一邊。
“你得到的消息可是真的?”五味軒的老闆急急問道。
“是真的,那人給我來信了,說宋芝和穆晨這次來城裏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蚝油的改良是怎麽一回事。”
回答的這個人正是今天白天跟蹤宋芝和穆晨的人。
“那怎麽辦?”老闆語氣有些慌張。
他改良别人的蚝油屬于是犯法的啊,在别人壓根兒就不知情的情況下。
“我這次才真的是被他害慘了。”
五味軒老闆着急得似乎是快要上火了,在書房裏踱步來踱步去,找不到一個好法子。
“老爺何必如此慌張,不過是一個村婦一個農婦而已,随随便便就可以打發了。”那人對五味軒老闆着急害怕的行爲感到很不解。
“你知道些什麽?你以爲普普通通的村婦農婦可以随随便便就制作出好幾種調料出來?”
五味軒老闆顯然是生氣了,繃着一張臉斥責下面那人。
“老爺既然如此忌憚他們,何必不幹脆一點,一不做二不休……”
“糊塗,這樣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五味軒老闆給打斷了。
“老爺,您這話從何說起,小的做事兒您還不放心嗎?再者說了,今天小的跟蹤了那兩人那麽久他們都沒有發現小的,可見他們兩愚笨至極,二來,兩個異鄉人死在了荒郊野嶺,誰能知道?”
那人言語測測,滿是不懷好意。
“這……”
五味軒老闆遲疑了一會兒。
“行了,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明日見了他們再說。他們明日真的會找上門來嗎?”
五味軒老闆到底還是有些忌憚法律,但是他同時又對蚝油帶來的利潤愛不釋手,想要他輕易放棄蚝油的利潤,是怎麽也不可能的。
“是。”那人最後答應的語氣很平淡,彎着腰。五味軒老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也隻得揮揮手讓他下去。
五味軒老闆愁的是明天如果真的見到了宋芝,蚝油的真正主人,那他該怎麽說呢?
第二天,宋芝醒來的時候穆晨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宋芝擡頭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天色還不算太明,就知道自己并沒有睡過頭。
“吱呀。”
有人推開了門。
進來的人是穆晨,他的手裏正端着一盆熱水。
“醒來了?”
穆晨看到床上已經醒來了坐着的宋芝,語氣略有些驚訝。
“嗯,你怎麽醒那麽早啊?”
宋芝早晨起來嗓子還有些沙啞,說話不太清晰,不過這也已經足夠穆晨聽明白。
“我昨晚睡得早,醒得也早。”
穆晨笑笑,将熱水放到梳洗架上,用白淨的白帕打濕水。
“來,擦一擦。”
穆晨将扭好的白帕遞給了宋芝。
“謝謝。”
宋芝愣了一下,随即接過。
她簡單地擦了擦臉,想自己下床來清洗白帕。
“給我吧。”
穆晨察覺到了宋芝的想法,笑着讓宋芝将帕子遞給他。
“不用了,這些小事我來吧。”
宋芝有些不好意思。怎麽能什麽事情都麻煩穆晨?
“你先休息休息,等會兒我們下樓去用了早餐,之後去五味軒。”
穆晨已經從宋芝手上接過了帕子。這點小事實在不需要太分清,宋芝想了想。
“好的。”
她上次和穆晨出門全心全意想的都是肚子裏孩子的事情,看來是當時穆晨就這樣對她十分體貼仔細了,隻是她現在才發現而已。
簡單梳洗之後宋芝和穆晨來到了樓下,用了一些小籠包和粥之後,宋芝和穆晨打算去五味軒。
五味軒位于城西,而他們住的客棧在城南,不過幸而步行過去要不了多久。宋芝和穆晨最後還是決定步行過去,正好一路上還可以多了解了解五味軒的事情。
“穆晨,你說我們見到了五味軒的老闆之後該怎麽辦啊?”宋芝這還是第一次出門去找人對峙,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可是她居然在去找人對峙的路上才開始有些慌張。
“一切有我,你不用太擔心。”穆晨握了握宋芝的手,算是安慰。
對,有穆晨在,她總是吃不了虧的。宋芝這樣想着。
又走了一會兒,宋芝突然肚子疼了起來。
“怎麽了?”
穆晨最先發現了宋芝的不對勁。
宋芝臉有些白。
“我不知道,可能是早晨吃壞了東西,肚子有些疼。”
宋芝蹲下身去,額頭上很快冒出了細汗。
“要不要找大夫看一看?”穆晨一聽也有些急了,慌忙蹲下去要抱起宋芝去找大夫。
“沒事沒事,我找一下哪裏可以讓茅廁,我想如廁。”
宋芝也有些尴尬,她現在肚子疼,好像是因爲想要上廁所。
幸而宋芝和穆晨現在正路過一片居民區,找一個廁所是很方便的。
“您好,方便借一下茅廁嗎?我太太有些不舒服。”
穆晨将宋芝扶了起來,敲響了離他最近的一間房門。
來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她狐疑地看了一眼穆晨和他扶着的宋芝,确定穆晨說的不是假話之後才将門打開。
“進來吧,進來吧。”
老太太把門打開。
“您好,請您帶我的夫人去一下……”
穆晨的話還沒有交代完,老太太就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宋芝一點兒也沒有懷疑有它,跟着老太太就去了廁所。
穆晨一個人等在了原地。
可是這一等就不是個說法了,他等了好半刻都沒有見到人出來,正當他想要去尋找的時候,他的腦袋突然挨了一悶棍,穆晨光榮地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