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異常的寒冷,而最近在花間樓吃飯的客人也越來越少了,這白天明明就是酷暑,可沒想到一進這花間樓就冷的人直哆嗦。”
喜娘向姬蘅說起了這些天的古怪,大家都知道雪兒是從天山上來的,莫非還要把雪兒送回天山上去這樣才能夠把她救回來嗎?
毒蠱王摸着下巴的一小縷胡須,似乎在想什麽,姬蘅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道:“你今天要是不把她救活的話,就别想活着走出這花間樓!”衆人看着莽撞的姬蘅居然威脅起了老先生,後怕的不行,要是人家一怒之下不給雪兒醫治了,又該如何是好?
“哎……姬蘅。”湘平走上前去給他使眼色。轉轉過身,笑呵呵地看着那位神情變幻莫測的毒蠱王道:“先生,你别聽他胡說八道,但是雪兒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希望你能夠拿盡最大的力将她救好,如果真的沒有别的辦法的話,我們也不會責怪你的。”喜娘和麻子等人點點頭。
“是啊是啊,大家都說您會千百種的蠱術,而這冰蠶蠱原先是在雪兒的體内的,後來也是爲了救我們東家所以才犧牲的,您就念在他舍己救人的份上,盡心盡力幫她醫治吧!”
毒蠱王看着衆人同心協力的在幫他說話,心中一軟,走到了雪兒的面前,掏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喂進她的嘴裏。
衆人看的雲裏霧裏,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東西,而這時不知道雪狼是發了什麽瘋,直接撞破了木闆沖進來,竟然将毒蠱王壓在身下,看這模樣,似乎是想将他撕碎。
姬蘅二話不說用繩索套住了雪狼的脖子,将它狠狠地拖了出去。衆人看的皆是心驚膽戰的。雪狼也是爲了忠心護主,所以才會這樣。
衆人以爲毒蠱王會大發雷霆,但是事實并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隻見毒蠱王的神情中流露出了渴望,看着雪狼被拖了出去大喊一聲道:“住手!”說罷,快步走出去。
看着雪狼的皮毛似乎非常的養眼,輕輕地摸了一下他的尾巴,雪狼則是對着他露出了獠牙,仿佛在警告他不許再摸碰,可是毒蠱王卻對這家夥起了興趣。
“您不要責怪它,它隻是護主心切,所以……”姬蘅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雪狼突然消瘦了一大圈,如果讓雪兒知道的話,心裏頭一定會非常難受。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這頭雪狼非常有靈性,這樣吧,如果我幫你們救好了那位雪兒姑娘,你們就把這匹雪狼送給我怎麽樣?”衆人聽到這紛紛緘默無言,湘平走上前道:“先生是這樣的,這雪狼是雪兒的。
所以您得問問她,才能知道願不願意将雪狼送給你,不過我們都覺得雪兒應該不會這樣做,天底下除了雪玲珑,雪狼就是對雪兒最重要的,先生,如果執意想要将雪狼要走的話,恐怕這有些難度……”
喜娘也頻頻點頭,“是啊,平常雪狼都是不會輕易發怒的,它今日這麽做也隻是爲了保護它的主人,其心……先生也見到了。”毒蠱王沉默了一會兒道:“好吧,那我就盡力看看,不過要讓她救活,我需要一樣東西。”
姬蘅脫口而出道:“需要什麽,先生但說無妨!”
“嗯……護心鏡。”
“這個!我可以辦到。”姬蘅毫不猶豫地說道,這護心鏡在他們青蒼門派有的,不過一直都在長老的手中,需要借過來,可能有些困難,他即刻進城去了一趟青蒼山,經過了一些磨難之後,成功地将護心鏡子帶回來,接下來的就要看毒蠱王如何施力。
護心鏡拿回來,毒蠱王便要求衆人都先行退下,而雪玲珑此時護着心口來到了房門外,聽到了雪狼慘叫的動靜之後趕到,沒想到他們回來了。
“玲珑,你出來做什麽,這裏交給我就好。”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雪玲珑強顔歡笑地看着他。看着毒蠱王,從容地走上前。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和先生說幾句話。”
“哎……好。”
衆人先稍稍退一下,毒蠱王看着雪玲珑,發現面前的姑娘可不簡單。
“其實,先生不妨直說,可以用至親的命,換我姐姐一命,對嗎?”
毒蠱王瞳孔突然的睜大,的确,他在秘密研究這些蠱種之時,也研究出了一種獨到的蠱種,那就是以命換命!
“姑娘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如果一旦用你的血肉之軀研究的話,你将會灰飛煙滅!”毒蠱王有些于心不忍,便好意提醒。
雪玲珑的目光滑過一絲堅定,從未動搖。
“反正我如今練功已經練得走火入魔了,旁人不知道我自個還不清楚嗎?我不想讓那些關心我的失望,所以還請先生答應我。”雪玲珑臉上毫無懼色,毒蠱王猶豫不定。
“好!我答應你!”
三日過去了,顧筠汝與容臻參加完沈軒的婚宴,迫不及待地趕上了馬車。顧筠汝眼皮子總是在跳啊跳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娘子,你這是怎麽了?一路上都坐立不安的。”
看着娘子小腹微隆,但她卻突然蹦蹦跳跳的,也不知是因爲什麽。
“沒事,還好姬蘅跟我們來信說是毒蠱王已經開始往砀山趕去,我們這才回去,我實在是想看看雪兒有沒有徹底好起來。”顧筠汝揉着他的手心,掀開了簾子往外面看了看,幾日勞碌的車程之後,總算是趕到了蕲州城。
回到了花間樓,這裏還是如往常一般賓客絡繹不絕,生意如日中天。
“喜娘麻子,你們怎麽在大廳裏坐着?”容臻攙扶着顧筠汝身子來到了二人面前,喜娘看到二人共同回來,先是眼睛一亮而後又緩緩垂下了頭。
“雪兒呢?”顧筠汝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雪兒,隻想看她此刻有沒有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