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召哈哈地笑了起來,看來他對毒蠱王的住處十分了解,三十多年了一直住在那個地方,從沒有踏出去過一步,容臻倒是很好奇,那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竟會如他如此的着迷。
“那還請唐大人說說,他究竟在何處吧,我倒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親自去問問他。”容臻見他一邊吃着長壽面,一邊仔細回憶着,正當他準備開口說出來的時候,一口黑血從口中嘔了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包括唐世勳等人都站起了身。
“怎麽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掃射了過來,容臻離唐召是最近的,容芳驚呼一聲,“老爺這是中毒了!”這唐府居住的大夫也改了過來,去探望一下。
顧筠汝和姬蘅剛來到唐府準備去祝壽,沒想到正好趕上了唐老爺中毒身亡的事情,大夫在一旁顯得束手無策,試了這碗陽春面發現毒就出現在這碗長壽面裏面,用的毒也是唐門最隐秘的毒藥,一般人是沒有的!
“二爺這面有毒,而且用的還是唐門的毒!”
唐世勳聽到這兒趕緊湊上前來,拿起銀針一看,果然都已經發黑了,一旁的容臻正好見到顧筠汝和姬蘅共同走進來,便對着他們招了招手。
衆人的目光移到顧筠汝和姬蘅的身上,唐世勳走上前去問道:“你們又是什麽人?”顧筠汝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們隻是路過的,溫六小姐請我們過來的,聽說出了事兒,我來看看吧。”
顧筠汝看着已經口吐黑血的唐召,估計快要撒手人寰了,按着她的脈搏紮了他幾針,卻發現他又奇迹般的複活。衆人都倒呼了一口氣,感歎是神醫降世,“這位姑娘你剛剛用的是什麽辦法?”
在唐府久居的大夫也看不下去了,難不成他做了半輩子的大夫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大夫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對她非常感興趣,顧筠汝撓了撓後腦勺道:“其實也沒什麽,他的毒還沒有侵入肺腑,所以隻需要先把這些毒暫時逼出來,還好我帶了這個東西!”顧筠汝想了想,她複制出來的天蠶冰可不是鬧着玩的。
于是将盒子裏面的蟲子直接扔進了他的嘴裏,唐世勳在一旁大怒道:“妖女,你剛剛給他吃了什麽東西??”
“什麽什麽東西啊,是能夠救人的東西,不要妨礙我辦事好不好。”顧筠汝傲慢的沖着他扯了扯嘴角,溫馨這時也走了過來,安撫着衆人的情緒,走到了唐世勳的面前道:“二爺這位是我的朋友,一直有聖手的稱号,讓他給父親看一看吧,說不定會有好轉的。”
唐世勳眯了眯一眼,一直視這個溫馨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而聽說昭王等人又是她請過來的,怎麽可能會賣給一個小女子這麽大的面子,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什麽不三不四的人你都請進府裏來,你把唐府當做什麽地方了?”唐世勳問了一句,把不滿徹底發洩出來,衆人交頭接耳,說着溫馨的不是,看着衆人碎嘴的模樣,顧筠汝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大廳不宜聚集這麽多人。
幾個重要的人留下,其他的就可以先去打醬油了。”顧筠汝不耐煩地沖着衆人揮了揮手,衆人看到這個姑娘牙尖嘴利的,說話語速也是極爲的快,大家夥都後知後覺的先行撤離。
唐世勳則是在一旁看着顧筠汝,抓着她的手腕兒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的身份還沒有查明之前,我不會讓你靠近叔叔的!”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那麽死腦筋啊,你不得先讓我給他看看,才知道他怎麽了嘛,再說了就連你家的大夫都說我的醫術好,難不成你還懷疑我會害他呀。
而且我又是溫六小姐請過來的客人,你這麽對我好意思嗎?”容臻看着顧筠汝伶牙利嘴的模樣,仿佛見到了初次見她的時刻。
她也是這樣愛貧嘴,總是喜歡把人說得啞口無言,占據上風之後又會洋洋自得,冷峻的面龐下一道精光閃過,走上前去道:“是啊,唐二爺,不如就讓這位姑娘試試吧,說不定可以找到解救的辦法。”
唐世勳狐疑的盯着他,很顯然,就連昭王都幫這個女人說話了,看來他們應該是結識的,默默退到一邊,看着這個女人想盡了辦法,容芳則是給唐世勳使了個顔色,二人先離開了大廳,去了幽靜的廂房。
“你怎麽回事?不是說毒藥穿喉過,立即會穿腸爛肚而亡嗎!”容芳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動靜,唐世勳深呼一口氣,安撫道:“切記千萬不要露出馬腳,這麽多雙眼睛盯着。”
“那現在怎麽辦?”容芳惶恐不安,沒想到壽宴居然來了這麽多人,特别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顧筠汝,據說是六小姐的朋友。
“那個女人肯定不是溫馨的朋友這麽簡單,我會先叫人查一下她的身份,但是你在唐府一定要表現的自然千萬不要露出馬腳,明白了嗎?”
容芳勤懇的點點頭,但這種擔心終究有一天還是會來到的,已經是深夜,唐召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顧筠汝和幾個大夫正在交流着學術上面的問題,而容臻則是被唐世勳請到了内廂房内,商讨着關于唐召的問題。
“讓王爺看到這一幕,實在是大家夥也不想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事已至此,埋頭抱怨已經無事于補了。”容臻拿着面前的茶杯,緩緩放在了桌邊,眼瞳深邃深不見底。
“不知那位顧小姐是王爺什麽人?”唐世勳也感到好奇,于是便變着法的旁敲側擊,想要試探出那女人的身份和來曆,那個女人恐怕沒有他想的這麽簡單。
“她與我關系可大着,其實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是王妃,以免會惹出什麽亂子來,還請唐二爺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才是。”唐世勳後知後覺的點點頭,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女人雖然是昭王妃。
“那是自然!”唐世勳點點頭,心裏頭盤算着該如何除去面前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