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家叔已經躺在床上多日,若是王爺此次前去的話,我怕那病症會傳給王爺。”唐世勳倒是安排的,非常的妥當周到,這周到的讓人跳不出任何意思毛病。
唐世勳讓人準備了廂房,那是最好的上等房間,專門迎接一些身份尊貴的客人。
“容芳,你帶着王爺先行休息安排,等到了午後再去領他看看叔叔。”
“好。”容芳喜笑顔開地垂着眉眼,這昭王的氣量還真不是一般的龐大,雖說缺了胳膊少了腿,但他臉上的英姿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可以比拟的,恐怕這世間都難以找到一個和他抗衡的男子了。
“王爺這邊請,旁邊是樓台水榭,這邊是小叢園林,若是王爺想要聽個曲兒的話可以上坐,到時候容芳會爲王爺獻上一曲。”
眼前的容芳就是所謂的八姨太了,走在他的身前,看着她穿着那一身緊身綢緞的淺藍長裙,整個人都變得光彩奪目,遠看如天仙下凡,近看則是一位大家閨秀,那渾身上下散發着濃厚的風塵氣韻,不過這是令所有男人都趨之若鹜的一種氣韻,
頭上梳的是雙蝶髻,帶的是碧玉玲珑簪,柳葉彎眉,一頭烏黑的秀發随意的披在腦後,發髻兩邊各插着一隻碧玉蘭花雙合長簪,顯得美輪美奂精妙絕倫。
“又勞八太太指引了。”
“王爺千萬别說什麽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容芳看着他那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神,帶着敏銳和冷麗,目光銳利而又明亮,像極了那個男人,他那無可挑剔的俊顔,此刻帶着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情緒。
容臻滿意地看着周圍的廂房,打掃的很是幹淨整齊,坐在屋子中心的一把藤椅上。
“王爺若是有什麽要吩咐的話,可以盡管吩咐。”
容芳可以說是這家裏頭的女主人了,一切事宜都打理得妥當,果然那些大太太二太太都不是她的對手,容臻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面前,仿佛如深淵一般寂靜迫人,容芳看着他冷笑,不由自主的心裏抖動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暫且退下吧。有事自然會吩咐你。”
“是。”容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轉身離開。
顧筠汝在屋子裏等着容臻回來,沒想到一推開門就看到姬蘅回來。
“我相公呢?”顧筠汝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問道,姬蘅看她一張口就是問相公去哪兒,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别這麽操心他,有時間可以多關心關心我。”
“少貧了,我不關心他,關心你做什麽,他去唐家都快兩天了,但是還是沒有消息,你說那裏不會也是個狼窩吧?萬一相公找人暗算怎麽辦?”顧筠汝憂心忡忡,眉梢緊緊地促成了一團。
“放心吧,你相公是人中龍鳳,處事又缜密,思慮多,不會有什麽事兒的,我剛剛見過,溫馨,壽辰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可以和我前去。”
“和你前去,爲什麽不是以王妃的身份前去呢?”顧筠汝埋着腦袋好奇的看着他。姬蘅聳肩膀。
“這可是溫小姐特地交代過的,其中的原因嗎,我也不知道,你要是真的好奇的話你就問問她,總之我們要的就是知道毒蠱王的下落,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顧筠汝聽了他這話,怒火湧于表面,忍不住斜目而視道:“算了,問你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壽宴就在第二日晚上,而容芳正準備着去招攬貴客,讓衆人都坐在大廳内,還請了有名的歌舞表演給衆人助興。
說是慶祝唐召大壽,可是主人翁卻沒有到現場,因爲躺着還在床上躺着呢,他的三子唐中正守在一旁等着他老爹起身。
“對呀,你可是今天壽宴的主人公,你要是不去現場的話,那王爺定然會失望的。”唐召馬馬虎虎的起身,但是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方便了,長籲短歎的道:“你個逆子知道爹身子不舒服還不知道過來攙扶!”
唐召埋着頭走上前扶着他的胳膊道:“我說爹啊,芳姨親自煮了一碗長壽面,待會兒您可就能享福了。”唐召笑了笑道:“這還用你說芳兒待我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唐中默默的低着頭,可是心裏頭早就已經把他罵了千遍萬遍,這老不死的活着浪費了多少人的心血,而唐門宗主的位置還沒有傳給他,也不知道這老不死的到底會傳給誰。
他已經等不及了,整整三十年,都等着這個大位,誰若是能夠做了唐門的主人,誰就可以平步青雲,别說朝中都有權勢,就連武林中人都得避讓三分,可見這是多麽大的殊榮了。
衆人看到主人翁總算是出場了,面帶笑意的看着他,而唐召坐在了主位上,恭恭敬敬地給容臻行了個禮。
“見過昭王殿下,殿下能夠親自參加老夫的壽宴,實在是讓老夫喜出望外呀!”唐召坐在輪椅上行動有所不便,但知道容臻過來親自道賀,别提有多麽高興了,非得親自過來沾沾他的貴氣不可!
“唐大人可千萬不要這麽客氣,好些日子都沒見到您了,沒想到您的身子還是如往日那幫硬朗。”容臻的馬屁拍錯了邊,但是衆人都得笑呵呵的接着,誰叫他是大名鼎鼎的朝王殿下呢。
“王爺,快速入坐吧,馬上這第一支舞就要上來了,”容芳客氣的走上前去,把現場安排的可以說是井井有序,第一支舞上來,衆人看着坐在身前的唐召便問道:“唐大人,不知道你和毒蠱王是不是舊相識呢?”
“毒蠱王,原來是那個老不休啊,那個老不休到現在還藏在深山老林裏,誰也不可見,我們都有三十多年沒見面了。”
他聽容臻提起這個人,都快忘了,三十多年前,他們可以說是師出同門,也可以說是在用毒方面也較量過幾回,但都是打成平手,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是舊相識,隻是不知道他如今安身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