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願意保密。”容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回到了花間樓,衆人吃飯的時候還談到了雪玲珑,容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顧筠汝見他鬼鬼祟祟地,蹭了蹭他的胳膊道:“我讓你派人多貼一些雪玲珑的畫像,你到底有沒有做?”
“我已經讓人去做了,但是一直沒有消息……”容臻口不稱心的回答還是第一次嘗試在顧筠汝的面前撒謊,面部表情都變得非常不自然。
“相公,你沒事吧?”顧筠汝看着他一臉不安的表情,故意問了一句,容臻摸了摸臉道:“當然沒什麽了,難道我臉上什麽東西嗎?你怎麽老是這樣看着我……”容臻一說謊,心跳就會加速砰砰的亂跳,更不敢直視來自娘子過于熱切的目光。隻會讓他露出馬腳。
雪兒望着容臻的表情,一眼就看出了破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容大哥,你是不是見過玲珑了?玲珑他到底在什麽地方?”姬蘅聽到這兒也幡然醒悟過來,看來就他一個人信以爲真,而這些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過靈敏。
在衆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容臻隻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交代完這些話之後,容臻就有些後悔了,怕他們會去福來客棧去找雪玲珑,也把雪玲珑要向他借青光寶刀的事情交代了出來,并看向了姬蘅道:“姬蘅,你和雪玲珑也算是從小結識的,你知道她究竟和誰有這麽大的深仇大恨嗎?”
姬蘅默默的握緊了雙拳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玲珑在江湖上惹了許多條人命官司,但是那些人根本就無法靠近玲珑一步,能讓玲珑如此害怕,害怕到躲起來的男人更是屈指可數,究竟會是誰呢?”
雪兒聽到姬蘅這麽一說,才意識到妹妹幼年之時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都是在刀口上度日。
“那這麽怎麽辦?我們一定要把玲珑找回來,以免她做了什麽傻事!”顧筠汝迅速起身和姬蘅等人趕到了福來客棧,可是來到福來客棧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人已經不見了,而容臻的青光寶刀自然也被她給帶走了,回到花間樓之後,衆人默默的坐到了石桌旁邊,顯得非常的郁悶。
“姬蘅,你再仔細的想想,她有沒有特别憎惡的人?”顧筠汝看着一臉愁緒的姬蘅問道。姬蘅腦子裏像是漿糊似的,這個世界上恨雪玲珑想殺了雪玲珑的人數不勝數。
和青蒼門派有仇的那些武功高手也多得數不勝數,但是能夠讓雪玲珑如此害怕的男人,他隻想到了一個。
“雲端,肯定是雲端容!”聽到雲端這個名字,容臻覺得有些耳熟,但是記不起來了,好像曾經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他的名字,不過由于調戲孫二娘,所以直接被他踢出局了。
“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像女人啊,雲端又是什麽人?”顧筠汝迷茫的看着周圍人的目光,他們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怪怪的,雪兒倒是有着過目不忘的好記性,對顧筠汝補充道:“顧姐姐你忘了嗎?之前參加武林大會的什麽奇人都有。
但是有個男子剛入住客棧的第一天就去偷看孫二娘洗澡,後來被衆多武林人士圍起來暴打了一頓,那人就跳窗逃走了,那個人就是雲端。”雪兒看着容臻,二人對上眼神,容臻點點頭示意,雪兒的記憶力果然驚人,而那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在他的腦中有些模糊了,但是雲端這個名字還是非常好記的。
“我以爲是誰呀,原來就是一個登徒子嘛,不過一般人看到雪玲珑不都是吓得聞風喪膽的,爲什麽雪玲珑會如此害怕這個男人呢?”顧筠汝有些琢磨不透,摸了摸下巴,雪玲珑的性格是色厲内荏,也就是俗話所說的外強内柔。
因爲雪玲珑童年生活的原因,所以她必須要将自己武裝起來,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這也屬于一個人太過弱小才會故意裝的強大的樣子。
而雪兒則和雪玲珑的性格迥然不同,兩姐妹是屬于不同性格的。顧筠汝撓了撓頭想不出頭緒。
姬蘅拍了拍桌就準備提着劍出發去找雪玲珑,雪兒趕緊湊上前去,“讓我戴着雪狼一起吧,說不定能夠找到玲珑。”姬蘅點點頭,二人就先離開了花間樓。
幾人剛走不久,沈傲君和沈重歡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剛剛那麽熱鬧,他們二人在屋子裏頭也不知道說着什麽悄悄話。
沈傲君走上前來望着顧筠汝道:“筠汝,我們在花間樓住的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想着是時候該回去了,因爲阿昭給大理寺送了一封信,說是要讓重安在那裏好好學習學習查案,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爲當地的知府效勞了。”
顧筠汝眉開眼笑地看着容臻,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啊,你爲安兒安排好前途了,也不早早告訴我一聲,對了,那歡兒有沒有和那宇文懷見上一面呢?”顧筠汝嬉皮笑臉的看着沈傲君,坐在了桌邊,拉着他的手。
沈傲君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呢,但是婚約已經定下了,宇文璞也派人送來了書信,說是知道我們歡兒知書達理家教也不錯,十分樂意湊出一個時間,讓他們見上一面。”
“這是自然,能夠娶到我們歡兒,那可是他們的福氣!”顧筠汝眉開眼笑的說着,沒想到匆匆一聚又要别離,心裏頭别提多麽惆怅了。看着一旁天真爛漫的沈重歡,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這株花是幹娘親自做的,之前一直沒有時間,将你怠慢了,你以後若是去京城了,我可得喝喝我們歡兒的喜酒才是。”沈重歡聽到這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嬌羞的低着頭。
“幹娘你說什麽呢?歡兒今年不過才十四歲等到丫丫及笄了的時候我會再過來看幹娘的。”
歡兒油嘴滑舌,那張嘴可真是說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