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雪狼正追在衆人身後追趕,有人看到雪狼吓得躲在了石頭後面去,直到雪兒姑娘出來才将雪狼給收服,“雪狼啊雪狼,你可不要再吓他們了,看看你把人家吓得什麽樣子。”雪兒哭笑不得的拍了拍雪狼的頭,這雪狼隻是有些性子野,喜歡與人類玩耍罷了,并沒有要真正的傷害。
若是真的要吃了他們的話,他們可是連大聲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雪兒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坐騎看管好,不要再放它出來吓唬人了!”有一膽子稍壯的青蒼派的弟子站起來挺起胸脯說道,可沒想到雪狼朝着他張開了血盆大口,那家夥連連後退差點就要跌下山去。
“好了好了,你們快些走吧,再不走的話雪狼發怒可是要吃人的哦。”雪兒這麽一吓唬這些人吓得屁滾尿流,消失的不見人影,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銀色白袍的男子出現在面前。雪兒揚起腦袋望着他,“你們什麽時候才願意放我和雪狼走,都已經整整七天了!”
“這麽着急做什麽?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的。”姬蘅還特地給她賣了個關子,雪狼乖乖地卧伏在一旁,等着人類說完話它才敢繼續造次。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巧了我也是,看來咱們還是同道中人。”
“………”雪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裏頭默默嘀咕道:誰跟你是同道中人啊,你們青蒼派那是有名的邪教,雖然已經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但保不齊有一天你們的掌門重新派你們去江湖引起紛亂。
跟邪教中人做一些保證,很明顯是沒有什麽效果的,因爲這幫人從來都不守什麽規矩和道義,所以在江湖上可以說是令人聞風喪膽,這幫人做事沒有章法,殘害良善的時候更是不會眨眼睛。
“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雪玲珑的确是你的孿生妹妹。”
“什麽?”雪兒沒想到他居然說雪玲珑是他的孿生妹妹,雖然她一直覺得雪玲珑像她的妹妹,可是雪玲珑曾經笃定地跟她保證過她是個孤兒,生下來就無父無母,被人送到了青蒼山中間曆經了諸多磨難才修,養成了如今很辣的性子,旁人看到雪玲珑地上大喊一聲魔頭,然後逃走。
“你知道我是從哪裏把師妹撿回來的嗎?”姬蘅開始回憶起幼年種種,那年,他不過才十二歲,和師傅下山去學習一些新的武術,沒想到在一個破廟裏頭看到了正在和乞丐搶奪食物的雪玲珑。
那個時候,她衣不蔽體,瘦得跟個皮包骨頭似的,後來被人賣到了妓院裏頭,又拼死又從那裏逃了出來,打得渾身都是淤痕,那年雪玲珑不過才七歲而已,但是眼裏的那股堅韌卻深深震撼到了姬蘅和原先的先尊掌門。
“後來我們就将玲珑帶回了青蒼山,哪知她并不服管教,三番四次都想逃下山去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後來又遇到了幾個大魔頭來門城中挑釁。
玲珑被他們擄去,經曆了種種,回來的時候玲珑的性情就已經大變,并且發憤圖強練習武術将那幾個大魔頭殺的片甲不留,還将他們的頭全部都扔到了亂葬崗去喂了狗,那天夜裏我看着她滿手都是血的,站在墳頭眼裏充滿着寒意,我并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但是玲珑變成今天這樣,我和師傅也是有責任的。”
姬蘅想起了當初的種種眼裏流露出來的愧疚,沒想到玲珑居然有這樣一段悲慘的過去,難怪她總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雪兒感受到了玲珑曾經受到過的敵意和傷害,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雪姑娘的童年居然如此的悲慘不幸,可是你爲何笃定我們就是孿生姐妹呢。”
“很簡單,因爲一塊玉佩,那天在破廟裏頭,她身上有一塊玉,被另外一個小乞丐給偷走,後來我和師傅就花錢把那塊玉從小乞丐的手中買了出來。
但是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玲珑,是這樣一塊月牙形的玉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有它的另一半。”
姬蘅将苦苦掩藏多年的秘密向雪兒坦露了出來,這段日子的觀察和發現,他敢确定雪兒就是雪玲珑的孿生姐姐。
而雪玲珑一早就知道實情,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雪兒将脖子的月牙玉佩屈了下來,果然這對玉佩是一塊的。
“………沒有想到她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雪兒大驚失色,驚訝地捂着唇瓣,而不知何時,雪玲珑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看到姬蘅剛剛說到的那些話眼裏充滿着恨意,二話不說轉頭離去。
“哎……糟了,她知道我把事情都告訴了你,一定恨透我了!”姬蘅急得手忙腳亂,雪兒還從來都沒看到姬蘅這樣,原本玩世不恭的模樣,現在卻因爲如此擔心一個人而變得火燒眉頭,對着他笑了笑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處理吧。”
“好!”
雪玲珑獨自跑到了斷橋旁邊,這裏有一瀉而下的瀑布,風景宜人,每當她練功練的心浮氣躁的時候,就會來到這裏。
“玲珑……”雪兒喊住她的背影,慢慢走上前去看着她那張精緻而又充滿着羞憤的小臉蛋,“你爲什麽要躲避呢?”
“我沒有刻意要躲避你,你不必自作多情。”雪玲珑似乎是在賭氣,可是說的話又是那般的誠懇。
“好,你不是在躲避我,不過這個玉佩是你的,姬蘅一直沒有把它交給你,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孿生姐姐,那你知道我們的生身父母在什麽地方嗎?”雪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們的爹娘到底是何許人也。
雪玲珑看着那月牙形的玉佩拿了過來,二話不說扔進了河裏,雪兒大驚失色怒皺着眉道:“你瘋了,那個是爹娘留給我們唯一的念物!”
“沒錯,我是瘋了再說了,他們早就已經死了,我們過得怎麽樣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說的好聽是生身父母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沒有什麽值得好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