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不過在用白果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了,可不能像今日似的又鬧出了笑話。”顧筠汝知道這白果有微量元素在其中,對人體非常的有益處,但同時它是含有毒性的。
“謝謝東家,我明白了!”小魚激動萬分地又回到了廚房,喜娘将丫丫抱了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
“喜娘啊,謝謝你這段時間幫我照顧丫丫,我想着要不要多請幾個乳娘過來幫忙一起照顧打理。”顧筠汝覺得老麻煩喜娘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見她整天穿着圍裙圍着丫丫的,心裏頭實在是有些酸楚。
“東家,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喜娘可是喜歡極了丫丫,待她就如己出一般,每天照顧的非常周到。
“既然你不想讓我再請新的乳娘的話,那這話我以後也就不說了。”
顧筠汝看着丫丫在喜娘的懷中居然真的香甜的入睡,沒想到既然比她這個親娘的懷抱還要溫暖,使她安全感十足。
“對了,喜娘,你和麻子成婚都這麽久了,爲什麽?”顧筠汝還從未提起過這樣的事情,覺得以前還不是非常熟悉,但是久而久之的相處下來,發現喜娘和麻子都是非常靠譜的人。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之前這酒樓遭到迫害的時候,我和麻子光顧着東躲西藏,哪裏有計劃要個孩子呢,如今想要也晚了……”喜娘說到前幾年的事情仿佛曆曆在目,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悲痛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唉,要不然這樣吧,你們認明軒爲義子,明軒正好是我的乖徒兒,機敏能幹。”顧筠汝想到了這個絕妙的主意,正好可以把大家夥綁在一起,喜娘猶豫了一會兒,“怎麽了喜娘?難道你不喜歡明軒嗎?”看着喜娘欲言又止的模樣,顧筠汝好奇極了。
“不是不喜歡,隻是我和麻子都覺得明軒這個孩子的确聰明能幹,但是不見得真心讓我們做幹爹幹娘這種事情還是得靠緣分……”喜娘和麻子都是過來人,知道人性的脆弱點是什麽,别看明軒一個人野慣了,但是他有時候就跟個小男子漢似的。
“說的也有道理,那這件事情再緩緩吧。”
“哎,對了東家,之前你研究的那個蠱人怎麽樣了?這些孩子還能恢複正常人嗎?”喜娘想到那些遭到迫害的孩子揪心不已,若是她的孩子也在其中的話,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
“這種蟲子名叫獨尊,沒錯,就是唯我獨尊的那個獨尊,是從西域一方傳過來的,之前他們經過異國留下了這獨尊的秘方,曆史淵遠了,現在要追查起來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唯一能夠知道的,要是徹底清除他們體内的蠱蟲的話,必須要用到很多的白茯苓。”
“白茯苓……”
“沒錯,就是白茯苓,由于用量龐大,我已經和城中的朋友寫了幾封信,讓他們快馬加鞭将城中所有的白茯苓全部都聚集在一堆焚燒化水,再加入一些特殊的藥引給那些孩子服用下,暫時控制住他們體内的發狂之症。”
喜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是覺得東家道行高深,居然什麽事情都知道。
看着天色尚早,顧筠汝便去了一趟衙門,想看姝兒現在如何了。
“姝兒……”顧筠汝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發現姝兒居然整個人趴在桌上,這個狀态似乎已經堅持有一會兒了。
“嗯……姑姑,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姝兒以爲還身在夢境之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我早就進來了,沒想到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他怎麽樣了?”顧筠汝往床邊走去,掀開了簾幔,發現他身上的毒瘡已經有所好轉,隻是還沒有徹底的清醒。
“已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明天是最後的期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過來……”姝兒在一旁擔心的可謂是彈盡竭慮,爲了他能夠好轉,什麽努力都嘗試過了,但還是以失敗告終。
“你尚且寬心,如今留下了他一條性命實屬不易,神尤草的功效是以緩慢而著稱的,不可能轉眼就見效,你先多給些耐心,還有你怎麽能就趴在桌子上睡覺呢?你本身就骨髓疼病還不得注意保暖?”顧筠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姝兒的身體将會越來越薄弱,是一點冷風也吹不得的,更别提趴在桌子上睡覺,對她來說這就是最危險的事情。
“姑姑教訓的是,姑姑所言姝兒都記住了。”
“這還差不多,明日我保證他醒過來。”
“嗯……蠱人的事情……”
“這個你就不用挂心了,相公已經帶人去徹底追查這件事情,想到了那天我們在懸崖頂上找到的秘密機關,還發現了一個隐秘的山洞。那些蠱人就被關在那些地方,如果能夠先救好一部分的孩子,這些孩子們一定會交代出來,他們是如何被拐走的,說不定也有知道真相的人。”
顧筠汝倒抽了一口涼氣,想到了那些無辜的孩子們,鼻頭就酸了酸。
“嗯。”
畫面一轉,容臻帶着隊伍再次來到了懸崖山頂,将裏裏外外全部都搜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那天領頭人留下來的線索,看來這些家夥早已轉移了目的地。
“王爺,你看這裏好像還有個秘密隧道!”有一副将發現了一個暗格,直接觸碰到了機關,沒想到果然有一道隐蔽的門,就藏在這石縫中間,看來在山懸崖頂上設計這些機關的人早就已經在這裏布置了。
“走!”容臻舉着火把帶頭走了進去,這條隧洞非常的陰暗潮濕,好像還有莫名其妙的東西飛了出去,看來這裏應該還有更大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慢慢的走進去之後,發現還有樓梯是往底下走的,正好與他那天在半石壁上的山洞有所連接。
看來這裏面的暗格和隧道與迷宮一樣,每個地方都是相互連接的,但是每個地方又似乎根本就不聯通。
“王爺,還是讓末将帶人先進去搜查一番吧,免得有什麽機關什麽的……”
“不必。”容臻隻不過是斷了一隻手而已,但他還不是一個廢物,帶着衆人進去搜查的本領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