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确是不太一樣。”
正當容臻想要解開那女孩身上的鎖鏈的時候,背面的那道鐵門卻被人打開,那幾個粗壯的野蠻人看到外人來了之後,紛紛舉起了手上的斧頭,要将二人斬盡殺絕。
顧筠汝躲在了漆黑的角落裏頭,容臻憑一己之力就将那些人全部都丢下山,而這道鐵門後面那陣陰風,還有那肆虐的哭聲也越來越清晰。
“相公!你看!”顧筠汝小跑了進去,利用微弱的光可以看到每個石頭墩上都放了一個鐵籠子,每個鐵籠子還關着一個大約五六歲左右的小孩,最大的有十二歲左右。
最小的,那就是剛會吃奶走路的孩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丫丫,若是他們的娘親看到孩子受這樣的苦楚,心都不知道會疼成什麽樣子,難怪最近老是有小乞兒丢失的案件,恐怕和這個有關系。
顧筠汝就近走到了一個鐵籠子旁,正準備打開這籠子的時候,卻發現這小孩渾身顫抖,尖利的牙朝着她狠狠的撲來,顧筠汝吓的一屁股往後面坐去,他們仿佛失去了人性一般一定被什麽東西給控制了。
“相公…”容臻趕了過來,拉着顧筠汝的手,将她扶了起來,看着這周圍這些孩子都是赤身裸體的,被關在籠子裏頭。像是對待動物一般,也不知道給他們服用了什麽東西,個個不是面色發紫,就是尖牙利嘴的。
“怎麽辦,相公……”顧筠汝感到心都快碎成了兩半似的,這些小孩子們在受苦,她的心裏也沒有好受到哪裏去。
就在這時,一個領頭人走了進來哈哈的大笑了兩聲,似乎早就預料到容臻與顧筠汝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似的,手裏還拿着一個黑色的瓶子,不知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
“你究竟是什麽人附近的山匪是嗎?你綁架這麽多孩子做什麽?”顧筠汝沖着他大聲嘶吼着,那領頭人哈哈大笑,大言不慚的道:“沒想到我沒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是過來了,沒錯,你看到的這些小孩兒其實已經不是人了,而我所研究出來的毒蠱人配方馬上就能夠成功了!”
那領頭人說着,直接打開了一個籠子,那小孩像是已經進化成獸體似的,直接四腳朝地地沖着二人撲了過來,來到容臻的腿腳邊,想要撕扯他的衣袍,容臻一腳将那小孩踹開,沒想到那小孩眼睛裏發着碧綠的光芒,在漆黑的山洞裏看得格外、陰森。
很顯然,那小孩的力量也不是很大,即便是發狂了,但在容臻的面前還不是對手,容臻也不忍心去傷害他,隻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挪到了一邊去。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做這些事情究竟是爲了些什麽?”
“哈哈,你不需要管那麽多,隻需要今天是你們的忌日就行了!”說罷,那領頭人直接放出暗器,沒想到山洞附近被他準備了這麽多道機關。顧筠汝一時之間不注意,後背中了一簡,容臻則是抓着她的手迅速跳下了山去,抓住了峭壁邊上的一根藤蔓。
“娘子你沒事吧?!”容臻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利用藤蔓将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都懸在半空中,他們二人皆不敢往下看去,知道那是一片深淵,若是直接掉下去的話将會粉身碎骨。
“我沒事……不過相公,總是這麽挂着也無濟于事吧……”顧筠汝臉色蒼白,額頭的密汗已經慢慢滲透了出來,看到了就在左手邊的一株神尤草,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神尤草唾手可得,但是她已經沒有剩餘的力氣去勾得那株神尤草。
“那不就是神尤草嗎?和你畫的一模一樣。”容臻循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也注意到了那株神尤草,體型的确十分的特異,周邊長滿了倒刺,如果直接伸手的話,恐怕就要鮮血淋漓了。
“嗯……它離我比較近,還是讓我去吧……”顧筠汝慢慢挪動着身子,可是每動一下這藤蔓好像就支撐不住他們似的。
“娘子……你别弄了,還是交給我吧。”
“你開什麽玩笑,你隻有一隻手,你要是抓不住這藤蔓的話,我們兩個都得掉下去粉身碎骨。”顧筠汝死死地咬住唇瓣,越是到了艱難的時刻,她便會從心底裏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可是……”容臻話還沒有說出口,隻見她已經努力的用手抓到了那株神尤草,隻是它沒有看清楚,那株神尤草長滿了倒刺,顧筠汝也隻是将它緊緊的握在手中。
“好了……相公趕緊上去吧。”顧筠汝卯足了力氣,總算是将這隻神尤草放入了香囊裏面,加以藥丸熏制,就能将它周遭的毒氣全部都去除,但是草,還得好好的清理,不然……
“好。”容臻努力地向上攀爬兩隻腳拼命地蹬着峭壁,可是沒想到那領頭人遲遲沒有退去,隻是在這裏守株待兔,等着兩人爬上來看清楚了藤蔓在晃動,直接舉起了刀,想将這藤蔓給砍斷,就在這時,震碎岩石飛下懸崖,顧筠汝被着突如其來的晃動,吓得大驚失色,松掉了手中的藤蔓。
容臻見狀,一把摟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抓住了攀岩繩,利用鷹爪挂住了附近的樹杈,安全地到達了崖底。
那領頭人以爲兩個人都已經死無全屍,便放心的離開,卻沒想到一轉身,那發狂的小孩就沖他的脖子撲來,犀利的咬碎了他的喉管,死無全屍……
另一邊的明軒和湘平待在一個屋子内,焦急地等着二人的歸來,眼看着夜色将近,可是還是沒有兩個人的消息。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要不帶一些人去山上看一看吧!”梁旭趕忙應道:“先别這麽着急,衙門已經派人去找了,有消息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咱們的。
“可是我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湘平擔憂壞了,她在忙着東方夜的教學課程,并不知道紀大人那邊遭受到了毒瘡攻擊,而東家這邊又和以兄直接趕去了懸崖山頂,那裏有多麽的危險,衆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