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湘平的事情讓你有些爲難了,答應我這件事情交給我,你無需多操心。”容臻向她打着保票,一本正經的說道。顧筠汝漸漸的心安,幾天之後,東街的另外一家酒樓正式開業,容臻還特地請了湘平去那裏掌勺,生意火爆,客人絡繹不絕,快要将大堂裏的門檻都要拆爛了似的。
“湘平,這萬春樓缺人手,不如你就在這裏掌勺吧。”容臻直接了當的走上去,告訴她,讓她留在這萬春樓,萬春樓是東街新開起的一家酒樓,但是由于湘平的到來,生意似乎比他要預料中的要好上不少倍,這都是湘平一個人的功勞。
湘平在廚房裏弄得吭吭響,聽不清楚容臻在說什麽,等她留意到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嘴角的笑容很快收斂。
“義兄,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以後不要回花間樓了是嗎?”湘平不敢确定地看着他,目光充滿了疑惑。
“你以後當然可以回花間樓,不過這萬春樓是剛剛開的新酒樓,還希望你能夠在這裏能夠用心……”容臻目光閃躲的說着,看來娘子說的對,他的确是不适合撒謊,一旦撒謊的話,整個人的語調都會變得低沉,很明顯的心虛表現。
“我明白了,你們開着萬春樓就是不想讓我回到花間樓對不對直接說就好了,爲什麽要繞這麽大的一個彎子呢?”
得知真相的湘平欲哭無淚,解下了腰間系的圍裙,容臻看着她的舉動,連忙攔着她的路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當然是離開這裏了,離的越遠越好,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你還有嫂嫂爲難了。”湘平聳了聳肩膀顯得一臉風輕雲淡,可是這些話卻刺痛了容臻的心,她怎麽可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離開這萬春樓呢。
“湘平是不是我們夫妻二人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周到,你直接說出來便可。”容臻對她充滿了深深的内疚感,隻希望能夠讓她開心一些,既要做到娘子開心,也要做到這個義妹開心,實在是有些兩難。
“沒什麽,其實你應該告訴我,嫂嫂并不希望我待在花間樓,待在花間樓裏面,隻能讓你們兩個人爲難,既如此的話又何必當初呢。”
湘平苦笑一聲,更讓容臻感到深深的内疚。
“湘平你别走好不好,我知道,是我太過自以爲是,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不過你放心吧,你想回花間樓就回花間喽,我絕對不會再阻攔你了。”
“真的?還是義兄好!”湘平激動地趴在了他的肩上,還趁其不備偷偷的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這一幕正巧被路過的姝兒看到,姝兒,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去花間樓去報信兒去了。
“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湘平熱情奔放,直接親了他一口,後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你說說,如果王爺繼續跟這個小狐媚子在一起的話,那弄着弄着不得弄到床上去了?”
姝兒說着這些聳人聽聞的話語,顧筠汝震的是一愣一愣的,半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姝兒還以爲是姑姑聽的傻了,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姑姑,現在可不是你裝傻充愣的時候,情敵都跑上門來了,你卻無動于衷,要不你給那個湘平下個什麽蠱,讓她離王爺遠一些,你就不用再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了。”
姝兒在一旁給她吹着耳旁風,顧筠汝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道:“不行,蠱是害人的東西,自從那次蠱行結束了之後,朝廷就下令禁止再有行使蠱術之人,我不能在以身試險了,上次給了你死心塌地蠱後果怎麽樣你也不是不知道。”
姝兒聽到這越發的興奮了,“就是因爲那死心塌地蠱有用,所以你不如将湘平的愛意轉移到别人的身上。
你沒發現她天天黏着王爺去後山,采蘑菇的時候都要帶着他,她平時都是一個人上後山的,這次倒變得嬌小柔弱了起來,這不是有意爲之是什麽?你呀,就是太心軟了,這就叫做引狼入室!”
顧筠汝捏着手中小巧的瓷器酒杯,聽着她說的那些話倒是不無道理,或許她實在是太心軟了,才會一次又一次的縱容湘平。
若是湘平對容臻的念頭還沒有打消的話,即便再開一百個花間樓,都不可能把湘平的注意力轉移過去。
而這次湘平又再次故技重施,不就是爲了給她下馬威的嗎?念此,不由得記上心頭,眼眸銳利閃過。
“姑姑你是不是有主意了?”姝兒興奮的就連腳尖都跺了起來,就是想看看姑姑能夠重新下蠱,這次的對象是湘平,顧筠汝是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但是要給湘平下蠱,并非易事。
湘平對于這些菜肴都有敏銳的嗅覺,若是一旦放了什麽東西變換其中的味道,她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姑姑?”
姝兒在在她面前輕輕打了個響指,總算是将她的魂給勾了回來,看她剛剛一副魂不附體的模樣,還以爲魂魄讓誰給帶走了,“姑姑,你究竟想的怎麽樣啊?是下什麽樣的蠱好呢?最好能夠讓這個湘平能把愛已轉移到别人的身上,不管是誰,隻要他以後别再纏着容臻就行。”
“知道了,這件事情我自己一個人來辦就好,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我不希望你被牽扯到這件事情來,明白了嗎?”顧筠汝拉着姝爾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看着姝兒難掩眼中興奮的光彩,便知她等着這場好戲已經等了很久。
“妹子郡主你們都在呀,我們的隊伍已經收拾好了,準備即刻返京!”
吳良風塵仆仆地走進了花間樓和二位進行鄭重的道别,看了一圈屋子裏也沒什麽其他的人。
“大哥确定不再多待一段時日嗎?好不容易重逢,你說走就走了。”顧筠汝念念不舍地望着吳良,這個風趣幽默的大哥若是不多留幾日的話,真是叫她心裏有些失落。
“不用了,如煙還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