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樣說,可是我每日都活得提心吊膽,我就是怕有一天他醒過來了,知道所有的真相,如煙的心裏肯定沒有忘了他,吳良大哥是那麽的愛如煙,可是如煙從來都沒有因爲吳良的深愛而改變過什麽……”
顧筠汝見到她總是這樣胡思亂想的,這還沒下雨呢,就開始愁着這傘要不要賣出去,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道:“好了,這些有的沒的你就不用再多想了,你相公如今把心思都放在衙門的身上了,作爲一個賢内助,你當然是要好好的伺候他了。”
“嗯……”姝兒輕微的依靠在顧筠汝的懷中,而此時的湘平和容臻去後山準備找一些珍貴的菌類。
這些菌類一到下雨的時候就會生長出來,非常的繁盛,湘平後背背着籮筐,指着不遠處的高山道:“你看看那邊的山是最高的,平時就連獵人都不敢上去,今天我們上那座山好不好?”
“好,你要去那邊的話,我奉陪就是了。”容臻寵溺的看着她,自從胡老爹的喪事辦完了之後湘平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乎也找回了從前的樂觀與開朗,看到湘平變得如此模樣,容臻的心裏非常的寬慰。
再往後山走去就到了胡老爹的墳墓,湘平每次上山的時候都會在這裏停留一時半刻,将籃子裏面糕點放在了墓前,還上了幾炷香,合手跪拜。
“爺爺,你一個人在下面千萬不要覺得寂寞,湘平一有空就會過來看你的,義兄對我很好,一有空就會陪我來到後山采集那些新鮮的菌類,還抓一些飛禽走獸,湘平過的可開心了。”
容臻在附近查看着四周的動靜,發現了有一夥押镖的隊伍路過,迅速拉着湘平躲到草叢裏,湘平小心翼翼地伸過腦袋道:“那下面的都是什麽人啊,好像也不是山匪……”
她倒是覺得不必大驚小怪,這四面都是環山,若是有土匪的話,早就因爲那次後梁的軍隊來襲逃得無影無蹤了,下面的那個隊伍明明是一隻押镖隊伍,容臻卻覺得這件事情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我們縣安安靜靜的等他們過去仔細的觀察也不遲……”容臻爲人還是十分小心謹慎,湘平幸福滿足的貼在他的身邊,隻要和容大哥在一起,她就會覺得無比的心安,或許這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事情吧。
“義兄,今天晚上我想做一道香菇野菌湯給你喝,可是我知道,嫂嫂好像不太希望我每天晚上炖煮東西給你吃,你能不能和嫂嫂說一聲,我真的隻是希望你的身體能夠滋補一些。”
湘平充其量隻是想找個機會和他獨處而已,不管是用任何的理由,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共處一段時光就行。
“安靜……”容臻示意她閉嘴,他正在用耳朵傾聽附近的動靜,那夥押镖的隊伍走到一半似乎也察覺到了附近的異樣,果然一群山匪四面八方地将他們團團圍住,容臻心中咯噔一沉,遠遠地看着那夥人被包圍了起來。
“沒想到還真有山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搶镖。”湘平深呼吸一口氣,奈何她這花拳繡腿的派不上什麽用場,隻見那些人都厮殺在一起,容臻二話不說立即沖下了山。
“義兄…”湘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臻下去,迅速捂住了眼睛,她最怕的就是見到這刀光劍影的場景了,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夜裏必然就會做噩夢。
吳良看到有人從天而降,驚奇的發現居然是王爺,兩人來不及叙舊,而是要先齊心合力地将這些山匪都打退一旁,那群家夥倒也識趣,什麽好處都沒撈着,離開了。
“王爺居然是你,我真沒想到居然會在押镖的路上遇到你!”吳良激動萬分,仿佛是見到了親人一般,抓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寒暄了起來,其他的弟兄們都好奇地看着這位獨臂大俠,身手極快,一把好刀在他的手中運用的可謂是巅峰造極。
“我也沒想到,你們這趟是要送到什麽地方去?”容臻看着吳良還有他的那些弟兄們,吳良笑了笑道:“正是蕲州城,我們打算走過這條山路就能到了城中了。
押的這趟特别的重要,是給萬福樓的掌櫃的押送的一些金器,指明要安全的送達,幸虧你來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吳良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湘平在草叢裏看着他們幾人在山腳底下似乎聊得正歡,難不成這些人還認識?
慢吞吞的從山上走了下來,容臻向吳良介紹道:“這是湘平,我在蕲州城認的義妹,這位是吳良。是我在京城的好兄弟。”湘平反應過來趕忙點了點頭。
“你好,吳大哥,我和義兄上山采一些野菌菇。”
吳良點了點頭,看着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女子哭白貌美前凸後翹,也不知道顧筠汝怎麽想的,居然放他們兩人上山采什麽菌菇。
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小丫頭片子裏眼睛全部都是容臻,仿佛想要把他撕碎了一般,沒想到顧妹子的心這麽大,此次來到蕲州城正準備好好探望妹子和妹夫的,沒想到正好讓他抓住了這一幕。
由于雙雙有事就暫時分離了,容臻還叮囑吳良一定要去花間樓看看,順便還把地址留了下來。吳良押完這一趟镖之後,果然來到了花間樓。
這花間樓的生意别提多麽紅火了,點了幾個鎮店之寶,看着幾個大菜,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忍不住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食指大動。
“你們這花間樓的廚子是誰呀?廚藝居然如此精湛!”
麻子走了過來笑呵呵地看着他,“這是我們店裏的大廚喬二做的,平時都是湘平姑娘做的,湘平姑娘做的菜色口味偏重,而喬二做的口味偏淡,喜歡以茶入色,放入了許多精補的湯料。”
“原來是這樣啊,叫你們的掌櫃過來!”吳良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令麻子有些不安,還以爲是這菜出了什麽問題,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