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夫人,彩兒已經記住了!”
說話間便匆匆的下了樓,拎着裙擺。還從未穿過這麽華貴的衣服,顯得非常不自在。容臻剛上樓就看着彩兒慌慌張張的下去了,一時間還沒認出這是誰,看着興高采烈的顧筠汝好奇的問道:“剛剛沖下去的女子是彩兒?”
“對呀,我給她化的漂亮吧?!”顧筠汝驕傲地挺直了胸脯,雙手搭在胸前,彩兒看着梁旭出了門,便從後門溜出去假裝和他邂逅,一不小心撞上了他,将他手中的東西都給撞一地。
“對不起公子……”彩兒低着頭,梁旭确實一臉無奈,彎着腰将東西撿了起來。
“不怪姑娘,都怪我沒有将這些東西拿穩,姑娘沒有受傷吧?”
“我倒是沒有受傷,隻是怕公子心裏會介意,公子這塊玉佩可真是好看能不能給彩兒看看彩兒覺得這玉佩好眼熟啊。”
“當然可以了!”彩兒接過那枚玉佩看着看着不禁潸然淚下。
“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梁旭看到這個姑娘看着玉佩不禁黯然神傷的模樣,吓了一大跳,過路的行人還以爲他把這姑娘怎麽着了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沒什麽,就覺得這個玉佩非常眼熟,以前我也有一個,不過已經沒有了,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啊?”
彩兒有些忘詞,因爲夫人交代的詞實在是太多了,既要編出一個像模像樣的故事,還得讓他産生憐憫同情之心,哪裏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呢?
梁旭疑惑地看着她,不解的問道:“姑娘要知道在下的家在何處有何目的啊?”梁旭看着面前的姑娘,彩兒焦急的跺了跺腳,一時間忘了台詞,隻好埋頭溜回花間樓。
顧筠汝在院子裏等着彩兒報喜訊,卻沒想到彩兒當着她的面居然啼哭起來。
“讓你辦這麽一件小事都辦不好,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彩兒一邊委屈地抽噎道:“夫人都是彩兒,不好再給彩兒一次機會吧,彩兒一定可以讓那書生,噢,不……公子中計的。”
顧筠汝慵懶的打了個哈切,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我的目的又不是爲了讓他中計,既然他沒有對你表現出色膽包天的模樣,勉強算他這一關過了!”
“真的,那夫人我可以換回原來的衣服了嗎?”彩兒穿着這身衣裳總覺得别扭不自在,具體又說不上是哪别扭不自在,顧筠汝點了點頭,這丫頭還是沒習慣現在的生活呢。
畫面一轉,蘇木齋中。
小魚勤勤懇懇地跟着湘平後面學習到了不少知識,每日都泡在廚房,可以說是花了極大的心思和努力,而今天就到了考核的日子。
湘平端着一壺茶和胡老饕坐在一旁。
“爺爺,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徒,希望這次收徒不會給我丢人!”小魚轉過身滿面帶着笑顔道:“放心吧,師傅,小魚一定不會給你丢人的!”
湘平點點頭,接下來就是要看她發揮。
小魚做了幾塊蛋糕和糕點,擺放到桌子上,湘平和胡老饕按序嘗了一嘗,覺得這口味倒是細膩,沒有她第一次做的那麽幹巴巴的。
放下了筷子,點了點頭道:“不錯啊,做的非常好。”小魚激動的揉搓了一下手掌道:“真的嗎師傅,這可是你第一次誇小魚!”
就在這時彩兒走了進來,對着湘平,還有胡老饕扶了一禮。
“湘平姑娘,胡老爺是這樣的,我們夫人想請小魚去一趟花間樓有要事相商。”湘平點點頭道:“反正你已經通過考試了,今天下午給你放半天假,你去吧。”小魚興奮的咧嘴,到了花間樓,顧筠汝讓她一旁坐着。
“小魚啊,這些日子你一直忙着蘇木齋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忘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小魚揉了揉腦袋,目光充滿疑惑,“終身大事?可是小魚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什麽終身大事啊……”
“就是因爲你沒有考慮過,所以我要才幫你選拔選拔,最近我查了一個梁公子,覺得他倒算是不錯,明天我就安排你們見一面。”小魚尴尬的立在原地,眉頭一高一低,仿佛很不情願。
容臻這時也走上前來對着顧筠汝道:“如果小魚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一聽到阿臻的聲音,小魚變得不能淡定。
“誰說的,既然是東家幫我安排好了,那我就去吧,我明天這個時候再過來……”說着,低着頭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顧筠汝還以爲要費上不少唇舌才能讓小魚答應,沒想到容臻出來就是說了一句話就讓她徹底臣服,看着容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麽魔力,讓這些小丫頭圍在他的身邊可以說是團團轉。
湘平在院子裏喝完茶,對着胡老饕道:“爺爺,我去山上看看還有什麽新鮮的食材。”胡老饕立即喊住她,“乖孫女兒啊,爺爺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那梁家的公子可是人中龍鳳。
你若是不好好把握着,要是被别人搶走了!”
湘平不耐煩的轉過身,撇了撇嘴道:“他要真是個寶的話早就被人搶走了,哪裏還輪得到我。
再說了,我對這男女之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隻想好好研究我的菜譜,把藥膳還有葷肉相結合,這才是我所要研究的方向,對于那些事情,孫女兒實在是沒興趣。”湘平說完,就昂首闊步的離開。
她獨自一人來到了後山,在這裏卻看到了那日在後山遇到的容臻,便走上前去,與打了個招呼,“你怎麽也來這兒了?”容臻将弓弩綁在腰上,看着她突然出現嘴角一揚道:“我是來到這裏懸崖邊上看看有什麽石耳。
這種食材,我娘子說非常珍貴,所以想來親自采摘。”
“石耳都長在懸崖峭壁上,你娘子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前來,很危險的,而且你就一隻手沒有辦法去采石耳啊。”
意識到再次說錯了話,趕緊捂着嘴道:“不好意思啊,我這人的嘴就是沒把門的,因爲這件事情爺爺沒少教訓我呢,說話總是太直白,容易傷着人家,那個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計較啊!”
湘平心裏愧疚極了,總是拿他斷了的手來開玩笑,對他來說一定非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