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那我就先告辭了!”湘平後知後覺回到了蘇木齋,準備親自傳授小魚一些基本刀功。
小魚看着湘平姑娘的刀法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這年紀輕輕的就如此刀功,恐怕是從廚十幾年的廚子,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刀。
“湘平姑娘你也太厲害了吧,這土豆能切成線條一樣!”小魚不敢想象,她的刀功若能有一半的話就不用發愁了。
“哈哈,明天晚上我要去廣平王府做菜,你随我一起去吧打打下手,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山珍海味!”
湘平驕傲地拍了拍胸脯,對着她說了一句。
“廣平王府是要辦什麽喜宴嗎?”小魚一邊心不在焉地切着土豆絲一邊好奇地問。
“好像是吧,聽聞,廣平王妃回來了。”
“王妃?”小魚想到了上官雨柔,難道雨柔姐姐并沒有走?
“怎麽?難道你也認識啊?不過我倒好奇這花間樓的東家跟廣平王府究竟是什麽關系,你知不知道?”
湘平一顆八卦的心熊熊燃起,小魚目光閃躲地轉到一邊道:“我怎麽知道,雖然我在花間樓做過一段時間廚子,但是有些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懂……”
“噢……原來是這樣啊。”湘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想到了那個男子,雖然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比那些四肢齊全的男子不知道要英勇有了多少倍!
“那你跟我說說東家和他相公之間的事情呗。”湘平今天的側重點不在教她廚藝上,而是打聽起了花間樓裏面的八卦。小魚一臉抵觸地望着他,眉目間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你爲何對這件事情如此上心啊?”
“我隻是好奇随便問問的,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湘平可不想讓人看出她的破綻來,給爺爺做了一碗豬蹄蓮花羹,端到了飯桌上看着爺爺一幅神情明朗的模樣,心裏也開心了不是。
“爺爺,這豬蹄呢,是小乳豬身上的!這蓮花呢,是我去年所收集的蓮花幹,還有蓮子!”
湘平總是善于把各種各樣毫無幹系的食材聯系到一起,烹饪出一道讓人流連忘返的美味。
“你呀!可不能天天蹦蹦跳跳的,爺爺最近倒是物色到了個不錯的公子,不如你們改天見見如何?”
胡老饕最終的心願還是能夠看到他這孫女兒能夠找到一個可依靠的人選,可是那些男子都是一些凡夫俗子,都是惦記着他家的産業來的,心術不正不說,還道貌岸然,沖不沖得了他的孫女兒還不一定呢。
“爺爺吃飯的時間能不能别說那些讓人掃興的事情呀,再說了我一個人忙活蘇木齋的事情那麽忙,哪裏有心思去認識什麽人啊!”湘平不滿的嘟囔了兩句,胡老饕無奈地搖搖頭,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湘平啊,湘平,還記得你爹娘去世的時候,唯一挂心的就是你這廚藝,你這廚藝的确驚爲天人,當年,許多位公公都想勸你進宮當禦廚。可是你就是不願意。”
胡老饕想起了當年的事情,眉開眼笑,他這孫女的脾氣有時候跟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了爺爺,明天我還要去廣平王府做菜呢,這些事情你就用不着操心了,就等着孫女兒凱旋歸來吧!”
湘平督促他喝完湯之後便收拾了碗筷。顧筠汝也收到了去廣平王府的邀請,看到鄞祖親自給他寫的信封,說是上官雨柔已經回心轉意。
“娘子,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容臻剛哄完丫丫睡覺就看着她一直拿着信封紙,神魂無主的模樣。
“鄞祖。讓我們帶着丫丫去廣平王府聚一聚,說是上官雨柔已經回去了,可是我心裏卻在想着你與上官雨柔的那一段,你說上官雨柔真的忘記你了嗎?”顧筠汝可是觀察的十分的妥當,就連小魚都對容臻有非分之想,何況是那個上官雨柔呢,陰陽和歡散是誰下的,她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幹的,有些事情沒有當着面說出來,就是爲了顧及大家的感受。
“娘子,别困惑了,我已經跟上官雨柔說明白了,我與她之間并沒有什麽……”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們總會見面吧!”顧筠汝心裏頭憤憤不平,總覺得有些事情還沒做完。
“娘子啊,你到底想讓爲夫說什麽?若是你不想讓我與那上官雨柔見面的話,那麽這廣平王府我們不去,就是随便找個理由拒了。”
容臻不想看到他一臉爲難的模樣,自作主張地将那個信封遞到蠟燭旁直接燃燒成灰燼。
“哎……我沒說不去呀,若是不去的話,那不就證明了我心裏心虛有鬼嗎?”顧筠汝可不想讓任何人看出破綻,哪怕是這頓飯吃的并不是很好,但也要硬着頭皮去!
“好吧……”
第二天一早,湘平就帶着小魚,還有幾個幫手去廣平王府的廚房裏頭忙活着。選用的都是一些非常新鮮的食材。
“小魚啊,師傅考考你,你可知道這滿漢全席是什麽東西?”小魚在一旁清理着海鮮的泥沙,聽到師傅突如其來了一道考題,搖了搖頭道:“我隻知道這蒸羊羔鹵鴨熏雞,百朵清蒸八寶豬,其他的就沒聽過了。
不過花間樓的東家倒是什麽都知道,還有什麽炒面魚,燴白馍燴三鮮,都被她說的頭頭是道的,有些菜名兒啊,我聽都沒有聽過。”
“其實這些東西啊萬變不離其宗,無非就是把一些天上飛的地下跑的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做出美味。
但是我覺得這廣平王應該什麽東西都吃過,别說什麽滿漢全席了,就連各地的菜系,對于這些人來說呀,都是小菜一碟。”
“那師傅你打算做什麽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湘平不忘賣一個關子,小魚失望地垂着頭。
顧筠汝來到廣平王府面前,覺得有些心律不齊,看着容臻一副灑脫自然的模樣,當然知道他心中無愧,爲何他的心跳就這麽快呢,做壞事的又不是她……
“娘子,你的臉色怎麽那麽白?幸好我替你把胭脂帶來了。”容臻關切的抹了一點胭脂,擦在了她的亮頰上,這樣一笑如花朵一般嬌豔的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