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擔心她就是身子骨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風濕吧,老毛病了,明天可能要下雨……”顧筠汝也沒有想到常年大旱的蕲州城會突然下雨,這些地方因爲常年氣候的變化而顯得風雲莫測。
“是不是一到下雨天他就會這樣,之前我看到他一聽到下雨的時候臉色都變了……”紀衡不是很明白這年輕的女子爲什麽會得這樣的病,他隻記得那些常年做很苦的活的人到老年的時候就會得這樣的病症,爲什麽他一個年輕的女子也會染上這種病症。
“可以說是的,這就是風濕病的一種類型,年輕人也會得,沒什麽奇怪的,這些日子你先讓她一個人休息。”
紀衡站在門口,眼中充滿着失望。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哪個女子會以一個狼狽的姿态出現在她愛的人面前。”顧筠汝嘴角揚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帶着紀衡下樓,火鍋餐還沒吃,大家夥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上官雨柔躺在床上,享受着容臻對她所做的一切。
“你的腳還疼嗎?”容臻關切地看着她問了一句,上官雨柔望着他,嘴角揚起了一絲平淡的笑意,“已經不疼了,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會覺得安心很多,阿臻我們快些成婚好不好,一日不成婚我的心裏就很慌亂,我好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上官羽柔已經迫不及待地将他捏在手中,隻有這樣的話才能完完全全的掌握他,他不能允許任何女人将他從她的身邊帶走,即便是小魚也不行,容臻的神情在那一刻有些怔忪,仿佛是丢了魂兒。
容臻将手從她的手中抽開。直起身子道:“成婚的事情,我們還是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悔婚嗎?”上官雨柔掙紮着坐直身子,望着他,眼神裏充滿着迷惑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能還沒有準備好,當然我并不是想不負責任,我隻是想再給我一些時間,也再給你一些時間,認真的考慮一下這件事情。”
上官聽了這句話冷笑了一聲,“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早些說明,爲何讓我自作多情了,這麽長的時間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放棄,難道就是因爲那個男人的幾句話,所以你就産生疑惑了嗎?”
紀衡!姝兒!
爲什麽這兩個人非要出來搗亂?
容臻聽到外面的門打開,應該是小魚回來了,他趕忙走出去,沒想到果然是小魚,還帶了肉松餅回來給他們吃,“對了你和上官怎麽沒去吃火鍋呀?”
小魚不解的看着他,隻見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是不是上官姐姐不想去?”
小魚心裏頭不禁泛着嘀咕,這一路上都在想,上官姐姐這幾天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難道真的怕有一天搶走了阿臻?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隻是覺得有些可憐而已。
“沒什麽,我們趕緊先吃東西吧,肚子正好餓了。”容臻坐下來吃了這一口燒餅口味非常的獨特,好像在哪裏吃過,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了。
“這是夫人親手做的肉松肉醬餅,我還從來都沒有聽過肉松是什麽呢,不過看到夫人做出來了我才恍然大悟,這些天在花間樓和夫人真的學到了好多本領呢!”
小魚每天都會跟他說起這個花間樓的夫人,容臻逐漸對這位夫人也開始起了興趣。
“改天我得親自登門道謝,感謝他對你的栽培。”
“哈哈。”
上官雨柔聽到外面笑呵呵的聲音,心裏越發感到不滿。
第二天一早,小魚早早的去了花間樓,而容臻則是去了山間的村落打獵,外面果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上官雨柔穿上了鞋子從房内走了出去,來到涼亭坐着獨自喝着酒。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男子打着油紙傘走了進來,鄞祖已經打聽到了上官有所居住的下落,便走了進來。
“雨柔……”鄞祖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上官雨柔隻覺得他是陰魂不散,可她今日的心情非常的愁悶,所以并不打算将他轟走,而是邀請他坐在一旁陪她喝酒。
鄞祖難得看到她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便熱情地陪坐。
“雨柔,你怎麽了?是不開心嗎?”鄞祖看着她那幅愁雲慘淡的模樣,想必是心事重重,上官玉柔一張臉似哭似笑,非常的難看。
“廣平王啊,廣平王,你這次來居然還帶來了大雨,蕲州城的百姓們肯定把你奉若神明了!”
“雨柔,我還有感謝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些話呢,如果不是你激勵我的話,我也不可能會有今天,所以我今天過來是特意感謝你的。”
鄞祖心情顯得十分愉悅,而這次雨柔也并沒有對她惡言相向,心裏頭已經感到非常的快活,便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問你一件事情,昭王是什麽人?”上官雨柔喝的有些微醺,但還是殘存一些理智,想問個來龍去脈。
“他是我王叔,怎麽了?”鄞祖好奇的看着她,不明白他爲何會突然問起這個人。
“王叔,哈哈……”上官雨柔幾乎癫狂的笑出了聲,鄞祖一臉不解的望着她,扶穩她的身子,坐到一邊道:“雨柔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出這口惡氣!”
鄞祖看着她似哭似笑的模樣,可謂是難受極了,最不忍心的就是看到心愛的女子在面前哭泣,這樣隻會顯得他非常的無能。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可笑罷了……”上官雨柔趕忙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又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着他。
“雨柔,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看着我,我的心裏真的非常的難過。”鄞祖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出了口。
上官拍了拍的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關聯,你爲什麽還要陰魂不散地糾纏于我呢?我馬上就要跟别人成親了,你明不明白?”
話音一落,宛如一道驚天霹靂在額前響起,而此時的天邊也正是一道驚雷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