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着容臻的态度,身後似乎是有人跟着,就是那個花間樓的男人。
“我說你怎麽陰魂不散又跟上來了?”上官雨柔不想讓這個人和他的阿臻有任何的接觸,容臻拉着上官雨柔的手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跟他說說。”
“可是……”
“沒事,他不會傷害我。”容臻也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于是讓上官雨柔先行離開。上官雨柔不忍離開,如果紀衡真的告訴了他真實的身份的話,那麽婚約将會不奏效。
所以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裝作腳崴的模樣直接趴在了地上。
“雨柔,你沒事吧?!”
紀衡聽到了上官雨柔這個名字,眯了眯眼睛,爲何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
“沒什麽大礙,我自己能爬回去的……”上官雨如故作委屈的模樣看着他,容臻内心卻充滿了不忍。
“傻瓜,你這個樣子要怎麽回去?”
容臻二話不說,一隻手就将她橫抱了起來,紀衡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這上官雨柔是真的還是假的,想想必他們和小魚是住在一起的,隻要知道小魚住在什麽地方,就能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小魚的住處是夫人找的,想必他們兩個也在那裏住着。
紀衡跟到一半就沒去跟了,顧筠汝來到了餐桌上看着紀衡到現在還沒回來,好奇的看着一邊的姝兒道:“你相公幹嘛去了?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
對了小魚你的哥哥姐姐呢,怎麽到現在還沒來?”小魚慌慌張張的看着外面,嘴裏一直念叨道:“”不知道,明明說好了這個時辰會過來的,不過夫人你看,這是他們給小家夥的禮物,夫人你有沒有給小家夥取什麽名字。”
顧筠汝想了想道:“我打算給他取一個字,但是不知道取什麽字好,我給他取好了乳名就叫做丫丫,你們以後叫他丫丫就行了。”
“好啊,小丫丫真漂亮,虎頭虎腦的真可愛!”
小魚看到這麽漂亮的小孩子心花怒放,丫丫給乳娘帶着坐在了一邊,看到這麽多人竟不哭不鬧了。
“這小家夥單獨一個人在屋子裏頭的時候哭鬧不休的,這麽多人在他身邊居然一點都不怕。”
姝兒看着丫丫忍不住調侃了起來,就在這時紀衡走了進來,姝兒趕忙迎上前去,沖着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先不要将這件事情說出來,等他們暗中調查明白了之後再告訴姑姑。
“紀衡,你這是去哪兒了?滿頭大汗的,趕緊先洗把臉再過來。”顧筠汝可不想讓小丫丫被這大男人身上的汗味給熏到,紀衡點了點頭說,姝兒攙扶着他的胳膊,随他一起到了後院,“怎麽樣?知道他們住哪了嗎?”紀衡點點頭,“就是小魚住的地方,他們三個是住在一起的。”
“原來他們一直都住在一起,我們找了半天居然……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不費工夫,不過要我說這老天爺實在也太會捉弄人了吧!”
姝兒嘴裏不禁打抱不平,這老天爺有時候難免開了眼,有時候卻連眼睛都不開,容臻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他們卻沒有發現,實在是太荒誕了!
“姝兒。不過以我所見,他好像已經不記得我們了,而且他的體内湧動着一股複雜的真氣,我靠近他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是習武之人才能夠察覺到的因素。”
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而且他單憑一隻手就能将上官雨柔橫抱起來,說明是他體内的真氣在支撐着他,這股真氣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當初他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還不能知曉。
“不會吧,他已經不記得姑姑了嗎?要是姑姑知道了的話,該有多傷心啊,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姝兒哭喪着一張臉狠狠的咬着嘴皮,警惕地看着紀衡道:“如果你有一天敢不記得我的話,我就立即把你!”說着說着臉色慘白,忽然感到腿疼了起來。
“怎麽了?娘子?”紀衡見她突然歪倒在地上,心疼的想将她扶起來,可是她一直喊着疼,眉頭都快擰成了一團,看起來十分的痛苦不堪。
“我去叫夫人!”紀衡叫來了顧筠汝,顧筠汝讓小二先将姝兒擡到床上,于是給她施銀針,将男子都在外面等着,讓彩兒去打了一盆熱水。
這幾天顧筠汝覺得最近的氣壓非常的低,看來是要降大雨了,蕲州城大旱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明天真的要降大雨的話,所有的百姓都會跑出去歡呼。
但若真是大雨連綿的話,姝兒的腿就無法行動,并且骨髓會非常的疼……
“姑姑……是不是我的骨髓開始發病了?”姝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各個器官都開始産生了異樣,特别是骨頭方面,好像動也不能動。
“姝兒,當初我就告訴過你,用你的骨髓所培育出來的死心塌地蠱,将來有可能會反噬,你現在可能要到時間了,必須到一個不會下雨的地方,我查了一下地圖,丹陽城近幾年都不會有大雨,若是你能提早搬到那裏去的話,或許對你的症狀有所緩和。”
“可是……我不想離開花間樓,我也不想讓紀衡發現這個秘密,他如果知道我身體的病的話,肯定不會再要我了……”姝兒拉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憐,問世間情爲何物,隻叫人生死相續,看着姝兒這痛苦不堪的模樣,顧筠汝得心頭也不好受,若是當初不答應她的話,或許也沒有今天的事情,可若是姝兒得不到自己的愛,她也會痛不欲生。
“我已經給你紮了銀針,能幫助你把痛苦緩解一些,但是到了後半夜特别是到了淩晨的時候可能會很疼,這幾天你先和紀衡分房來睡,等你的情況好轉了一點再跟他在一起。”
“嗯。”
顧筠汝解決完姝兒的事情,心裏頭一直放不下,陷入了自責當中,一走出門就看到了紀衡站在欄杆附近走來走去,似乎也非常的焦急。
“紀衡。”顧筠汝叫住了他,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