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阿臻你是不是不想說啊?不想說的話那就别說了吧。”小魚看着他痛苦的抱着頭顱,眼裏紅血絲也漸漸變得多了起來。
上官雨柔從門口走了進來,看着屋子裏鬧得這般厲害,趕緊上前制止。
“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問了他是怎麽掉到山底下去的,他就這麽痛苦,好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怎麽辦呀。上官姐姐你幫我看一看。”上官雨柔一眼就看出了,阿臻恐怕這是觸及到他的一些不能觸碰到的東西,所以反應才會如此的激烈。
“讓我來給他看看!”說着上官雨柔抓住了容臻的另外一隻胳膊,對着他柔聲道:“阿臻你冷靜一點,阿臻?”
容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她給推開,上官雨柔直接被一股不知從哪來的真氣給打到了門外,直接滾出了幾裏地。
小魚看到這一幕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趕緊沖出了屋外将她扶了起來,“上官姐姐你沒事吧?”上官雨柔扶着胸口,感到骨頭都快散了架,強裝笑意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痛,我的骨頭好像斷了一樣。”上官雨柔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此時屋子裏的容臻總算是消停了下來。“屋子裏好像沒動靜了,我再去看一看。”小魚将她扶到了一邊休息,走進了阿臻的屋子裏,發現他已經躺下了。
“阿臻,你沒事吧?”
小魚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但他并沒有回應,于是鼓足了勇氣再叫了一聲,容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卻吓她一大跳,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勉強地穩住了身子。
“阿臻你剛剛是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容臻直起身子,一臉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胡疑的問道:“你是誰,我怎麽在這?”小魚愣了愣,趕緊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阿臻,你怎麽了?你剛剛還認識我來着,現在又裝失憶了,你把上官打的那麽狠,她都快吐血了,你也不道個歉什麽的……”小魚看着陰晴不定的阿臻有些害怕,生怕他會像剛剛對待上官那樣對待她,被一股不知名的真氣給打了出去。
“你究竟是什麽人?我怎麽會在這裏?”容臻又問了一遍,剛剛已經問出來的話,小魚不敢接近他,深吸了一口氣,卻見他突然像被什麽東西附體一般又倒了下去。
看着這般詭異的動作忍不住往屋外跑去,看着上官雨柔道:“糟了糟了,我覺得他是什麽邪慫附體了,爲什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上官姐姐你沒事吧?”
上官雨柔臉色煞白,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我沒事,我覺得還好,就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麽會呢?你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小魚焦急的撫着她的後背,卻見她體内好像什麽東西在湧動似的,突然一口黑色的鮮血就嘔了出來,直接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小魚将她帶到了馬神醫的住處,讓馬神醫仔細的給她看看,馬神醫一臉爲難道:“我這裏是治馬的,不是治人的,你怎麽三番兩次的讓我看人啊?”
“拜托了馬神醫生,上官姐姐也是無辜的,你趕緊幫她看看吧!”
馬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拿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沒辦法,便勉爲其難地搭上了上官的脈搏,看着馬神醫的表情變得極其的古怪,眉頭時而低沉時而上揚,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到底怎麽樣了嘛,馬神醫你趕緊告訴我吧,也好讓我心裏有個痛快!”
“上官姑娘……估計活不過這兩天了。”
“什麽!”小魚一臉震驚的看着馬神醫,又看了看上官雨柔,她的唇色開始發黑,臉色變得烏青,看起來就像是中了什麽毒一樣。
“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馬神醫你上次說宮中的禦醫是江湖最好的大夫,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請到宮裏的醫院呢?”馬神醫拿着酒壺擺了擺手道:“你想也别想啦,宮中的禦醫那是專門給皇族中人治病療傷用的,怎麽可能會答應你呢?
再說了,這裏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你就算請了人回來時日也不夠多了,上官姑娘能不能挺過這一劫,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馬神醫歎了口氣,小魚看着臉色鐵青的上官雨柔閉着眼睛靠在藤椅上,忍不住潸然淚下,“都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錯,讓上官姐姐居然熬了如此深的苦楚……”
而就在這時,阿臻居然突然出現,小魚下意識地護在了上官雨柔的面前。
“你還來幹什麽?上官姐姐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容臻莫名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本來是來告别的,卻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好像體内還住着另外一個人似的,每當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他就覺得渾身十分的燥熱難耐。
“上官這是怎麽了?”
小魚氣急敗壞沖到他的面前,歇斯底裏的怒吼道:“你還記得她是上官呀,那你在打傷她的時候,怎麽就不記得她是上官了呢?”說完這句話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免得這個家夥又陰晴不定起來給了她一掌,直接令他痛不欲生。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爲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容臻莫名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好像一切都記不起來了,又好像一切隻是剛剛發生過的一樣,爲什麽小魚姑娘對他的恨意居然會如此之大,馬神醫走到這個年輕人的面前,觀看着他的身體結構。
“這年輕人體内蘊含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
馬神醫在看到容臻的時候,雙眼一亮,就像是見到了什麽驚世體魄一般忍不住打量起來。
“這位先生,你在說什麽?”容臻黯然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這位馬神,一看起來像是個大夫,可是上官雨柔爲何緊閉着雙眼臉色痛苦地坐在一旁,莫非是遇到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