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夫也是愛莫能助啊,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病人,因爲老夫也沒有救過幾個人,不過這位公子既然這麽多天都挺過來了,想必他也能挺過最後的難關……”
馬神醫說完這幾句話就匆匆的離去了,上官雨柔看着那馬神醫的背影持之以鼻的道:“看來找獸醫是行不通了,這死馬若是真的要死的話,就不會挺到今天,小魚姑娘你爲他做的也挺多的了,還是放棄了吧……”
“可是……”
小魚還是覺得這人還沒死,如果就這樣擅作主張的将他給埋了,要是有一天又從土裏蹦達出來了,該如何是好,不過也耐不住上官雨柔的勸說,當天就在後院裏挖了一個大洞,直接用草席子給他給包裹好。
“對不起了公子都這麽些時日過去了,你還是沒有醒,如果你真的能夠挺過這次難關的話,你就趕緊離開,不要再來找小魚了,好不好?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小魚跪在土堆一旁,于是便開始動起了土将她埋起來,很快夜色就降了下來,紀衡與姝兒顧筠汝來到蕲州,一家客棧生意冷清,幾人便打算在這裏包下幾間房。
“姑姑,廣平王也在這兒,要不要改天咱們找個時機去拜訪一下。”姝兒端着果子和糕點放在了桌邊,現在還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大約是累了,給一旁的紀衡使了個眼色,讓他先退了出去。
“你們先聊,我去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麽好看的布匹。”紀衡知道姝兒到某個地方就會換上當地特色的服飾,蕲州也不例外,這裏頭的衣服大多都是交領爲多,而在京城姑娘們都是比較喜歡露出白皙的脖頸。
是夜,大雨傾盆而下。小魚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睡不安生。
“雨柔姑娘,你睡了嗎?”小魚坐直了身,隻見上官雨柔拿着個蠟燭披着鬥篷走了進來,“怎麽了?怎麽到現在還沒睡着,是有什麽心事嗎?”小魚點點頭,惶恐的讓她過來身邊坐。
“我這心裏頭總覺得還有一些不安生,如果他還沒死,我們就這樣把他草草的埋了,會不會有些不妥啊?”小魚緊皺着眉頭,剛剛還做了一個噩夢,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扣門聲,着實把兩個女子吓得不輕。
“你别怕,我去看看是人是鬼。”上官雨柔緊了緊肩上的披肩,于是走到了門口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那個已經被他們埋下去的男人,居然站在了門口,吓的雨柔美麗的五官都扭曲成了一團。
“阿!”
一聲慘叫之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歸于了平靜。
小魚戰戰兢兢地倒了一杯熱茶放在了桌上,看着他渾身上下都被泥土給沖刷幹淨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道:“你沒事吧,你不要誤會,我和雨柔以爲你已經死了,所以就把你埋在後院了,沒有想到你還活着。”
容臻輕輕咳嗽了一聲,在被埋進土裏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知覺,隻是在琢磨着該怎麽透過草席呼吸一點空氣,過了半個多時辰又一直在掙紮,所以才破土而出,要不然的話他早就已經死了。
“是啊是啊,我和小魚觀察你都整整五日了,但你還是沒有醒過來,我和小魚心灰意冷了,商量着,隻好做了你的身後事……”上官雨柔在一旁替小魚解釋着,小魚殷勤的點頭如搗蒜,目光誠懇地看着容臻。
“多謝二位姑娘了,其實這些日子你們兩人的談話我都已經聽見了,隻是身體好像被一股力氣所塵封,所以一直沒有作出反應,今天能夠破土而出,多虧了兩位姑娘的幫忙,若是沒有兩位姑娘的話,我也不可能會好起來……”
容臻從心裏頭是感謝這兩位姑娘的這兩位姑娘可是幫了他的一個大忙,要不然的話,他現在還不又與這副軀體裏無法作出反應,小魚深吸了一口氣,不過這位公子求生能力也太強了吧,居然被人打成這樣還能活着。
“我叫小魚,這是上官雨柔,上官姐姐前些日子剛來的,我是在山底下撿到你的,撿你的時候你隻剩一口氣,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可沒想到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居然還能醒過來!”
小魚熱情的作者介紹,容臻一一掃過二人勉強地給了一個笑容。
“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名字呢?”小魚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徹底着了迷,這樣深邃的五官,低沉魅惑的嗓音,實在是天底下難以尋覓!
“阿臻……你們叫我阿臻就行了。”
“阿臻!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不過你爲什麽會掉到山底下去呢?”小魚簡直就是一個十萬個爲什麽從容臻進來到坐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提出了不少的問題。
“咳咳,小魚沒看出來他已經很累了嗎?讓他休息休息,你的那些問題明天再問也不遲。”
“哦……好。”
第二日天還沒亮,小魚就已經在廚房裏炖好了鴿子湯,來到容臻的房間裏等着他起身,容臻微微睜開眼睛就聞到了身邊女子傳來的特有香味。眉毛輕輕一揚,看到了小魚那張可人嬌羞的容顔。
“你總算是醒啦,我還以爲你今天晚上要睡過去了呢,趕緊起來喝鴿子湯吧,我在裏面放了一些松菇,還有鹿茸之類的,特别補身體。”小魚說着話間,就将碗筷遞到了他的手中。
容臻一臉感激地望着她,“謝謝你了,小魚姑娘,在下還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小魚看了看外面的時日道:“這裏是蕲州和京城接壤的地方,平時沒有什麽人左右,都是群山環繞,是個打獵宜居的好去處。
雖然沒有什麽人吧,但是我能和那些動物作伴也挺開心的,就是不知道阿臻你之前爲什麽會掉在山底下呀,昨天晚上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小魚喋喋不休的追問着,就是爲了知道他是如何出現在山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