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呈激動地拉着她,卻不料容玥再次爬到他的身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容玥的臉必不可免的紅了。
“流氓。”容玥沒好氣的嬌嗔一聲,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帶着一絲少女的嬌羞,更加讓鄞呈熱血澎湃,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腕,想要将身子靠近。
“你幹什麽?”容玥脖子向後仰去,還是頭一次有一個小太監這麽大膽,居然還試圖靠近她!
“我……對不起,我就是想看看你。”
“無恥!”啪的一聲,巴掌聲十分的清脆。
容玥慌慌張張的回到了屋子,想到了剛剛的那一幕,忍不住心跳加速,這個小太監可真是狡猾,容玥心裏想着一晚上都沒睡好覺,輾轉反側,腦海裏都是那個小太監的音容笑貌。
“唉呀!”容玥想要努力的睡着,可是腦海裏再次印出了那小太監……
不,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小太監,那他來到鹹福宮會有什麽目的呢?
容玥有些想不明白,這鹹福宮裏頭可沒什麽好偷的東西。
想到這兒便翻身下床,一打開門,小太監就已經站在門口了。
“你!你怎麽還沒走?你就是個偷窺狂!”容玥沖着他大喊大叫,這時雞鳴聲響起,馬上就要到三更天了。鄞呈趕緊走進屋,順便伸手捂住她那張櫻桃小嘴。
“唔……”容玥驚慌失措的眼神一直在摸索着,周圍有沒有趁手的兵器,好叫這個嚣張的小太監狠狠打擊一番!
“别動。我是來減輕誤會的……”
“有什麽誤會不誤會的,你隻要離我遠一些就萬事大吉了,你居然敢擅自擅闖公主的閨房,你可知道這是死罪一條!”
“是……”鄞呈聽了她的話,目光暗了暗。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顧筠汝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看着身邊的容臻,用指尖點了一下他的鼻尖。
“阿昭?”
“嗯?”容臻也醒了過來,慵懶的聲音響起。
“再過幾天就是花燈節了,我想帶着如煙還有姝兒一起去走一走。”
“去就是了。”容臻輕輕側過身,盯着她那一雙如水的靈眸。
“那我們到時每人送給對方一個小禮物吧,我去悄悄準備,你可不許偷看啊!”顧筠汝想着婚後就沒有送過阿昭什麽禮物了,得把這小日子過起來。
“好,沒問題。”容臻寵溺地看着她,隻要是對方想要的,他都會盡他所能去滿足。
來到紀府,看着紀衡和姝兒恩恩愛愛纏綿不休的模樣,真是羨煞旁人。顧筠汝來到院子裏等着姝兒,看着二人形影不離難舍難分的狀态,直接走上前橫在了二人中間。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我隻是借姝兒一時半刻的,又不是要了她的命。”顧筠汝沒好氣地沖着紀衡吸了吸鼻子,拽着姝兒的手,走到了一旁,“姝兒,這些日子,你可感覺到身上有什麽異樣啊?”
“異樣?并無任何不妥啊,這些日子都是晴天沒有下雨,所以身上并沒感覺到什麽異樣。”
“那就好,如果有異樣的話,第一時間告訴姑姑,姑姑也好對症下藥,像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顧筠汝想到姝兒爲了一個男人竟可舍棄骨髓,心裏頭就是一陣不痛快。
“姑姑,花燈節要到了,你打算送給王爺什麽禮物啊?”
“他……這市面上的玩意兒他什麽沒見過呀,我還是覺得自己做一樣送給他比較穩妥。”顧筠汝來的路上就已經天馬行空了一番,看着姝兒道:“我們去找如煙吧,好久都沒有推葉子牌了。”
“阿……如煙,姑姑,我不想看到她。”
“爲何如煙與你又有什麽過節?”顧筠汝眨巴眨巴一雙星星眼,疑惑地望着她。
“也不是過節不過節的事,隻是……如今她也和吳大哥安頓下來了,我和紀衡也能長相厮守,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的較好。”姝兒心裏頭略感隐隐不安,顧筠汝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你在想的是這個,可是如煙和吳良就住在離我們街道不遠,擡頭不見低頭見,除非他們已經搬離京城了,再說了。我答應過如煙,要将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怎可言而無信呢?”
“那是你的事,可你就不該拉着我跟如煙再相見,一看到她。姝兒就會想起從前的事,想到她是如何橫刀奪愛的,哪怕現在即可已經服用了死心塌地蠱,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在她的身上還是有如煙的影子。”
“那你想叫姑姑我怎麽做?”顧筠汝可謂是被她這副邏輯徹徹底底的給打敗了,姝兒苦思良久轉過身,“我想讓你令如煙也忘了紀衡,這樣的話他們二人就沒有再續前緣的可能,哪怕如煙已經以身相許給了吳大哥,但是我還是會害怕……”
顧筠汝聽到這算是明白了,轉過身,雙手負于身後。
“死心塌地蠱隻有一隻,已經給紀衡服用過了,這世界上沒有第二株死心塌地蠱,想要令如煙死心塌地的對待吳良,隻有另外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
“那就是真心一顆真正愛如煙的心,我相信吳良是真心實意對待如煙的,那就要看看如煙能不能被打動……”顧筠汝言盡于此,就要看看姝兒能不能夠明白了。
“姑姑,你莫不是偏心如煙?”姝兒據理力争,顧筠汝緩緩搖搖頭,“這怎麽能是偏心呢?你可知道死心塌地蠱培育出來多麽不容易,而且付出的代價十分慘痛,你還年輕現在還沒有從你的身上看到反噬,不過一旦到了特殊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顧筠汝說着,強硬地拉着姝兒去探望如煙,如煙打開門,如今已是一身貴婦裝扮。添了幾絲風韻。
“如煙,我與姝兒來看你了。”
“快快請進。”如煙略略颔首,便讓二人走了進來。
小圓林非常别緻,似乎是根據如煙的喜好重新改造了一番,姝兒心事重重的坐在一邊喝着熱茶。
“姝兒,好些日子都沒瞧見你和紀衡了,他現在還好吧?”如煙問起了紀衡,姝兒默默地吞沒了一口唾沫。
“一切安好,勿需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