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是個很好的人,很善良而且很樂于助人在宮裏,大家都非常愛戴她。”顧筠汝爲了不讓他心底産生一系列的疑慮,張口就編了一系列的謊言,爲的就是讓蓉妃在他這個兒子的心中印象好一些。
“原來是這樣。”鄞呈似乎有些欣慰,精神也并沒有那麽繃和緊張了,做完筆記之後準備離開,在路上偶遇到異國的那幫使者,似乎在商量着什麽,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将身子貼到了岩石邊偷偷的聽着。
“聽聞八公主名節已毀,咱們還是别将她帶回異國和親了。”
“九公主還未及笄,這孩如何是好。”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顧筠汝不合時宜的出現在大家面前,将衆人吓一跳。
“王妃……”
衆人還是認得顧筠汝,齊齊行了一禮,表情還算是謙卑恭敬。
“你們在這說什麽閑話呢?”顧筠汝走過去環繞衆人,衆人紛紛緘默不言,一個個心虛至極的模樣,令她哭笑不得。
“王……妃,這和親事宜昭王殿下何時才肯與我們商量,我們已經登門拜訪數次數,但每次都被拒之門外。”衆人開始抱怨了起來,此事由昭王負責,自然是要找招王一叙,可沒想到來到大齊這麽多日了,連昭王一個面都沒見着。
還趕上了太後的喪事,簡直晦氣極了。
顧筠汝眼珠子咕噜噜的轉了轉,看着這幾位使者,“諸位不要着急嘛,這和親嘛,講究的其實還不就是一個效率問題,八公主九公主那邊我會替你們張羅安排的,你們也不必着急。”
“有勞王妃了。”衆人齊齊颔首,等顧筠汝走遠了之後,才松了一口氣,顧筠汝一回到王府就看到吳良,渾身裹着紗布就跟個木乃伊似的,想要從屋裏走出來。
“等等等等,你這個時候出來幹嘛?”顧筠汝上下打量一眼,恨不得把他給轟回去。
“妹子,我都傷成這樣了,也沒見如煙姑娘進來看我,你說她會不會是責怪我把上次的約會給弄砸了呀。”
吳良心有餘悸的看着她,她也不想把事情搞砸,可是老天就是這麽不開眼,本來想好的約會計劃,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給弄砸。
“紀衡呢?”顧筠汝探頭探腦的往屋子裏看去,吳良道:“紀大人剛走不久你就回來了,我想着我這樣子去見如煙有些不好吧,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狼狽了!”
說到底還是功夫練得不紮實,吳良自責極了,坐在石桌邊上,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
“大哥,我說你怎麽這麽一點自信心都沒有啊,如煙他又不是喜歡一個武功蓋世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知他懂他,能夠保護他,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顧筠汝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無所不用其極的安慰着他,隻是希望他能找回那一點點自信心。
“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真要到了那一天,我真的就跟個木頭似的,就好比昨天來說吧,我一定很丢人……”吳良想死的心都有了,更别提有什麽臉面去見如煙。
“哎,你要是不去的話那我就去了!”顧筠汝準備去看看如煙怎麽樣了,沒想到他再三磨蹭,這種男人别說感情上辦不成什麽大事,事業上也不可能有什麽前途。
“哎哎,我也去…”吳良屁颠兒屁颠兒的跟在她的身後,生怕錯過什麽似的,這殷勤的模樣令她哭笑不得。
“如煙你怎麽樣了?”顧筠汝打開門走進去,屋子裏傳來一陣陣淡雅清香的薄荷味,這是如煙最喜歡的味道,她會把每一件衣服都熏上這樣的香味,整個屋子都有她的氣息,一走進來就能讓人通體舒暢。
吳良畏畏縮縮的站在門口。也不好意思進來,顧筠汝直接用一個淩厲的眼神掃去,他這才慢慢蹭蹭的走了進來。
“咳咳,如煙阿,你沒事吧,昨天見你一直咳嗽,也沒好意思進來看你,你放心,我沒事兒,這些東西都是我妹子給我包的,說了我沒什麽大事,給我包這麽多紗布做什麽呀。”吳良逞強的說着。還想将紗布揭開來,卻發現藥和肉都已經粘合到一起,如果要深深的将紗布揭開的話,那麽就得成承受皮肉撕裂的痛苦!
顧筠汝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這個家夥戲還真足,坐在如煙的床榻旁搭了一下她的脈搏,發現她隻不過是驚吓過度,沒有什麽大問題,将被子給她掖好,溫聲道:“昨天的藥,你乖乖喝了嗎?”如煙點點頭,還是那般的知性溫柔。
吳良在一旁則顯得有些尴尬不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妥妥的就像是個肉粽子,顧筠汝哭笑不得,給吳良使了個眼色,将這個空間留給二人,希望他能好好把握,雖然前兩次的約會都已經無情的翻車,但是有顧筠汝一定能夠再次制造一個完美的約會方案!
“姝兒?”顧筠汝本來回到銀杏苑,卻發現姝兒的身影已經在這裏立着了,姝兒走上前低着頭道:“聽聞如煙,還有吳良遇到了盜匪,是真的嗎?”顧筠汝點點頭道:“對啊,紀衡當時也帶兵趕過去救人了,怎麽,紀衡沒有跟你說起這回事兒嗎?”
看着姝兒,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便拉着他的手坐到了院子裏面,聊起那天的事情,“還好我派去的那兩個家夥機靈及時去了衙門報信,所以紀衡就正好跟着容臻一起去救人了,爲什麽他沒有把這件事情跟你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因爲如煙的事情,所以……”
顧筠汝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她一副凄凄慘慘的模樣,眼眶也隐隐紅了一圈,看來是沒少爲紀衡的事情傷心,趕忙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可千萬别哭啊,我隻是順嘴這麽一說,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無礙……我隻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她季如煙,我究竟哪點比不上她,先是一個水若彤又是一個季如煙,難不成他就那麽喜歡出身風塵的女子嗎?還是說男人大體都如此這般的薄情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