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童皺着眉頭道:“王爺我沒這兒的鑰匙你也不能問我呀。”
“想辦法。”
礙于容臻與顧筠汝的威逼利誘之下,那書童隻能老老實實的拿過鐵鏟子,将這鐵門給鑿開,這一打開門書童就想溜了,可沒想到門口已經有兩個侍衛堵着将那書童給扣押了起來。
“王爺王妃饒命啊,這件事情都是大皇子一人所爲,跟我沒有關系。”看着書童慌慌張張的想撇清罪責,顧筠汝大步走進去,一股屍身的腐臭味撲鼻而來,走進去看到石坑上躺着許多女子,有些已經餓得不行,有的已經被驅蟲腐蝕……
“救命呀,救命呀……”還有不少的女子嘴裏一直在說着這句話,容臻拿着火把,看着衆人餓得就像是皮包骨頭似的,讓人迅速将她們擡了出去,來到了後院兒,顧筠汝盤點着人數。
共有三十多名女子被關進了地下室,原來是被溶脂作爲性奴用的。
“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麽?這些女子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容臻走到了那書童面前,書童怕的又磕了幾個響頭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這件事情跟奴才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大皇子逼着我們這麽做的。
說是在民間各地搜尋美麗的女子,将她們擄來關進了地下室。”
“可惡。”顧筠汝憤怒地捏緊了粉拳,這兩天一直都在爲大皇子的事情忙得心力交瘁,卻沒想到這個容鄞止本身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淫魔,爲了這種人去捉拿真兇未免也太浪費了一些!
“你還知道什麽?趕緊說出來,或許我們不會将此事禀告于皇後,你們這些人便能饒了性命!”顧筠汝給了他們一個誘惑,那書童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來,“還有一件事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小的知道,可是此時事關八公主的名節又不知該說不該說……”
“讓你說你就說!”顧筠汝不耐煩的在一旁呵斥,這麽一吓唬這書童,便将八公主被他軟禁的事情給抖落了出來。
容臻和顧筠汝皆是相視一望,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居然是他所爲。
“我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顧筠汝心中五味雜陳,看着同樣面色複雜的容臻,握着他的手,“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八公主的事情……沒有想到,居然跟鄞止也有關系,而這個書童肯定是不能再留了。”
“沒錯,此人不能留這件事情就當做不知道。”
“可是……那些女人呢?”顧筠汝盤算了一下那些幸存活下來的女子隻有十個了,也就是說一半的人都被他折磨緻死,還有的被折磨成了殘疾,非常的可憐。
“給他們一筆錢送出京城,這是最好的安頓方式,不能讓他們再進京。”
“可是這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顧筠汝心中五味雜陳,覺得這麽做有些不妥,畢竟那些姑娘們那麽可憐……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容臻站起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調查下去,或者還會有更多的事情……
明日就是三皇子鄞白登基的時日了,鄞禮這些日子要麽就是留戀花樓,要麽就是醉生夢死在女人的懷中,杜鵑看着鄞禮就這樣進進出出花樓,心中五味雜陳,并決定幫他将皇位奪過來。
就在鄞白登基的那一日,聖旨交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卻突然毒發身亡,底下的群臣們都慌成了一團。
顧筠汝和容臻趕到宮中的時候,鄞白已經沒了氣息……
“我的白兒,我的白兒啊!”皇後痛不欲生地跪在了榻前,痛哭不止。許多宮人和太監紛紛跪在了門口,哭的那叫一個泣不成聲,太後得知此消息噩耗連連,竟也大病了一場……
顧筠汝心情複雜地安慰着皇後,皇後此時心力交瘁,痛不欲生,什麽話也聽不進去,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嘩的往下落去。
“皇後娘娘,逝者已去,節哀順變吧。”顧筠汝攙扶着皇後的胳膊,皇後搖了搖頭,“怎麽會突然就死了呢?一定是有人要害我的白兒!”皇後嘴裏一直念叨着這句話,容臻那邊則是馬不停蹄的差人去查這件事情的原因,幾位太醫發現就在皇袍上,有人撒了一種特殊的藥水,這種藥水用麝香的味道所掩蓋住,但是這種藥水沾染到皮膚上則會毒素進入脈搏,短短兩個時辰便會發作病變。
“把那些尚衣局的女官們全部都叫來。”容臻威風凜凜地坐在了桌邊,看着那些女官們齊齊的在院子裏排好了隊伍,個個都是心慌意亂的,得知皇上的事情之後,她們都是提心吊膽的來到了跟前。
“這些銀絲線是誰準備的?”容臻雙手負予身後,在他們面前走着這些個宮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回王爺的話,是一個叫做杜鵑的女官準備的,皇袍的制作都是由這些姐妹們連日趕制出來,最後的一道工序就是杜鵑在盯着,可是今日我們也沒看到杜鵑的下落……”
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彼此,的确少了一個杜鵑,那麽這個杜鵑的疑惑就是最大的。
“來人哪,挖地三尺也要将這個杜鵑帶回來!”
“是。”
侍衛們開始紛紛在宮裏調查這個杜鵑的下落,就連門外的告示欄已貼上畫像。
煙翠樓裏,鄞禮從一女子的溫暖手臂當中醒了過來,當她看到這女子的容貌之時,先是一呆,白花花的手臂環繞在他的脖子上。
“杜鵑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的?”鄞禮不解看着面前的杜鵑,陪他的不是這煙翠樓的頭牌靈兒姑娘?
“二皇子,你心裏有那麽多的不滿,爲什麽不與我說,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尋歡作樂,你可知道我會很擔心你的。”
杜鵑撫摸着他那英俊的鼻梁,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吻上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