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揮手,讓人将月奴帶了出去。
皇後身邊的侍婢玲珑,看着面前的月奴,将一袋子的錢袋放在她的手中,“你做的很好,你侍奉端妃已經有十五年了,如今你都二十九歲,她都不肯将你放出宮去,你拿了這錢快快回到家鄉去吧找個好夫婿嫁了。”
“多謝皇後娘娘,多謝皇後娘娘!”
月奴拿着錢袋之後便歡快地離開,玲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涼薄的笑意,皇後看着面前的端妃苦苦哀求的模樣,極其怨氣地将她踢到了一邊,像是什麽極其肮髒的東西在面前晃悠似的。
“端妃啊端妃,先帝在時待你如何,沒想到你居然和大臣勾結,就連大皇子也并非是親皇子,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了皇家顔面不保,所以本宮勸你盡早将這件事情了結,如若不然的話……”
端妃哭的眼淚都已經幹涸,像是一灘泥似的軟在了地上,冷笑道:“是啊,皇上待我不薄,皇上看中了哪個女子,那個女子便要一心一意的待他……天命,這是天命,而女子的命運就要被鎖在了這囚牢裏,這皇宮真是大,可是卻沒有我的地方……”
皇後頭痛的揉了揉腦殼坐在了一旁,儀态萬千,身上的氣勢沒有輸她一點,“端妃,你莫非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吧?你的這檔子醜事兒若是傳了出去,你全族的人都要遭殃,别提左丞相了。
左丞相在朝中的确是權傾朝野,可是那又如何,你做的事情沒有人能爲此買賬。”
“妾身明白了,妾身明白了,反正止兒也不在世上,不獨自苟活于是還有何意義呢?隻希望皇後能幫我查出害了止兒的真兇,到時我變了,安息了……”
“行吧,你退下本宮,不想看到你。”
皇後閉了閉眼睛,像是将眼前什麽極其肮髒的東西趕了出去似的,端妃一臉頹唐地回到了永甯宮。
當永甯宮的宮女準備端進去探望端妃娘娘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懸梁自盡,身體都已經發冷了。
“怎麽會這樣?”顧筠汝在一旁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經死了半個多小時……
“不知道,自從娘娘從啓祥宮回來的時候就這樣誰也不說話,叫奴婢們在門口候着,說是過幾炷香的時辰再進來,可沒想到進來之後……”幾個宮女們面面相觑,渾身就像是繞了一股冷氣似的,膽戰心驚地縮了縮脖子。
顧筠汝來到了露天的院子裏,容臻和紀衡在這裏坐着和幾位大人正在聊着案情的進展。
“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從何查起?”
顧筠汝先發制人的問道總是在這裏大眼瞪小眼,恐怕也沒有什麽辦法。
“先排查宮中的可疑人,等這個細作一定就藏在宮中!”有一大人提出了解決方案,容臻的面色越加的難看,“宮中少說有幾十萬的人,你要怎麽查?”
“這……”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件事情給難倒了。顧筠汝深吸一口氣坐在衆人面前道:“端妃是自缢,很有可能是爲了大皇子的事情,而大皇子死之前去了哪些地方才是我們現在要着重查找的。”
衆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應該先從宮外差起,可是範圍這麽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該怎麽做。就在這時有人将大皇子身旁的一個書童帶了進來,這是同書童很是壯士跪在了一旁。
“王妃王爺,我們家主子死的冤哪,你們一定要替他做主,早日緝拿真兇!”
容臻讓人将他攙扶起來,便快速地問起了問題,“花宴之前你們主子都在什麽地方活動?”
書童眼珠子咕噜噜一轉,仔細地想了想,“茶館煙翠樓還有賭坊,大皇子最愛去的就是這幾個地方,平日裏若是找不到他人去殷翠樓一定能找到他在外面還有幾門自己的院子,想住哪就住哪。”
顧筠汝點點頭繼續問道:“聽聞有一段日子大皇子失蹤了,他失蹤了幾日,你又在什麽地方?爲何沒有向端妃娘娘說明。”那書童臉上一抹慌張的神色閃過,“王妃,奴才已經端妃說明過了,但是那時左丞相叫不要聲張,所以這件事情就沒查下去,還以爲大皇子是因爲求愛不得,所以才悲憤不已,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
“你說謊。”顧筠汝眼裏閃過一抹精明,想要在她面前成功說謊的人還沒出生呢,這個家夥肥頭大耳的,一看也是和鄞止在外面胡作非爲慣了。
“不知王妃這話是何意思,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不過大皇子也并沒有與什麽人交惡……”
那書童答非所問所提供的信息也非常有限,根本就難以捕捉下去,更别提這大皇子在外面究竟得罪了什麽人。
“罷了,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先去看看他在宮外的那幾座園林。”
顧筠汝覺得還是要先從宮外查起,知道他平時和什麽人接觸,每天又在謀着什麽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容臻與顧筠汝喬裝打扮變成了平民百姓,随着書童一起來到了他在京郊的一座大院子,這座大院子地址十分的偏僻,但是裏面藏了許多的古玩和書畫,都是一等一的好品。
派人搜了一上午,也沒有什麽發現,正當顧筠汝準備走到一個假山石後面的時候,那書童便将她攔下,“王妃您在這找什麽呀?這兒也不會有什麽信息的。”
看着書童阻攔,顧筠汝便覺得其中有些貓膩,随便摸了一下那假山石幾下,卻不料出動了機關按鈕,居然變成了一個窄窄的過道,過道下面走下去似乎還有一個密室,“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對不對?”
顧筠汝眼神一眯惡狠狠地盯着那書童,書童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王妃……”見顧筠汝要進去,那書童說什麽都不想讓顧筠汝進去一步,顧筠汝見他越是這樣就明白越是心虛,将他反手一扣,呵斥道:“你帶頭趕緊給我下去,别給我耍什麽花樣。”
容臻聞訊趕來,讓那書童帶入拿着火把朝着暗道走了下去,沒想到這暗道十分的冗長,足足有半炷香的時間,到達了底,沒想到底下居然别有洞天,是一個很大很空曠的空間,左右擺了好幾十個箱子,聽到房間裏似乎還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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