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立儲君的人選都是前朝商議的,我們都是兩個女子,沒什麽辦法。”
顧筠汝顯得也是愛莫能助。
“怎麽會呢?昭王可是最疼惜王妃的呀,人盡皆知。”曹貴妃又搬出了兩人恩愛曆史,每人都知道他們二人經曆了什麽,家喻戶曉,令人羨煞不已。
“這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的實在是幫不上什麽忙,一切皆有天意。”
曹吟月見她答非所問,便旁敲側擊的詢問今日花宴上,皇後會不會提起立儲君一事,姝兒坐不住了,搖了搖手中的團扇,笑了笑道:“這左右不就是立長或者是立嫡嗎?從古至今都是這樣,幾乎也沒什麽懸念,曹貴妃妃問這個做什麽,難不成覺得這等好事會落在五皇子和六皇子的頭上嗎?”
“………”曹吟月臉色一變還是姝兒的話有些作用,一句話就令她啞口無言,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要說這曹吟月,也真是吃飽了多管閑事。
禦花園裏面的戲台子已經搭了上來,左右還擺了數十張的大圓桌,規模空前的宏大。
衆人依次坐下,而此時的永甯宮卻顯得有些不太平,端妃爲容鄞止的事情,急急召見了左丞相,讓下人都退出去,趕忙走上前道:“止兒已經三日沒有消息了,你可知道他的去處?”
“這……老夫已經派人手去查了,可還是沒有消息。”左丞相眉頭擰成了疙瘩團,看着端妃如此心慌的模樣,輕輕撫摸着她的手背道:“你先别着急,花宴的事情必須先糊弄過去,不能讓他們知道大皇子失蹤。”
“好。”
就在此時門口宮女催促着端妃趕緊入院,花宴已經開始,宮中張燈結彩,好生氣派。
幾位皇子毫無例外地坐在了同一張桌邊,這樣看過去,便可以一目了然的觀賞他們俊朗的外貌,不過一共七位皇子隻來了五位,顧筠汝好奇地看着坐在身旁的容臻道:“這鄞止怎麽沒來?”
“鄞止……”容臻好奇地往人群裏掃了過去,按理說這時辰已經到了,若此刻還沒趕來,實在是有些不合規矩。
這時,七皇子派人趕了過來,對着皇後娘娘道:“皇後娘娘,七皇子咳疾發作,此刻不能前來入宴。”
“無礙,鄞呈身子不好,這也是衆所周知的,讓他好好休息,可千萬調養好身體,本宮還等着他請安呢。”
“多謝皇後娘娘體恤。”
顧筠汝看到了那太監離開,蹭了蹭顧筠汝的胳膊,一臉八卦。
“鄞呈……七皇子,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顧筠汝想了想七皇子成長的時候,她應該還在深山裏修煉,如今仔細算來年歲也不過十七,好好像是蓉妃所出,不過蓉妃早在六年前因病去世,而這病還傳到鄞呈的身上,以至于常年會咳嗽,隻要風吹日曬就會倒床三日不起,纏綿病榻。太醫束手無策。
“我已經請了這城中有名的郎中給他看了看,但是郎中說他的脈象非常的怪異。”容臻并沒有忘記他這侄子,知道他體弱多病,也不能見陽光,不能被風吹,這春日裏的百花齊放這般的美景,他怕是享受不到了。
“真的有這麽邪乎嗎?我倒想看看,參加完花宴之後,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好。”
二人悄悄商定,皇後鳳儀萬千,坐在高位上看着衆人朗聲道:“今日太後身子不适,加上七皇子病還未好,所以不能前來參加花宴,這一年一度的花宴,召集了宮中的女眷,還有一些前朝棟梁之臣,商議一下,先帝不在時所遺漏的那些問題,這幾個月本宮也忙得暈頭轉向,若有不合情理之處,還請諸位多多擔待。”
聽到這話大家都覺得皇後是言重了,趕忙舉起精緻小巧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氣氛算是不錯。
皇後掃向了人群,這端妃居然沒來,輕輕潤了潤嗓子,整理了一下說辭,“國不可一日無君,召集衆人前來也是想商議立儲軍一事,先帝最後的一面是和昭王在一起,所以讓昭王宣布人選再公平不過了,諸位覺得呢?”
大家并沒有發言,也是承認了容臻在朝中的地位,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相公上台發表演講和說辭。
容臻站起身看着衆人,直接将一本黃色的小冊子交給了皇後身邊的太監,太監又将那小冊子遞到了皇後面前皇後眼眸一亮,似乎是意料之中。
諸位皇子的臉色可不太好,特别是鄞禮,鄞禮心中已經是波濤暗湧。
皇後滿意的點點頭,親自宣讀這封聖旨,這便是傳位遺诏,衆人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皇後。見她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有一子鄞白,聰慧過人,得天庇佑,故傳位于其望其爲愛民之明君。欽此!”
一念完,人群裏嘩然一響。特别是鄞禮的臉色白了又白,鄞白卻是一臉茫然地看着衆人恭喜嫉妒的眼神,顧筠汝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位三皇子在朝中時日不多,不過剛從邊關回來,沒想到皇上居然有意将地位傳與他,實在是令衆人詫異不解。
“不可!”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的女聲傳了過來,先聲奪人,走進來的是一穿金戴銀的妃子便是端妃了。
“好大的膽子端妃,你可知道剛剛本宮宣讀的是傳位遺诏,你居然敢就此打斷!”
皇後面色不悅地盯着她,那吃人的神情真叫人心裏都發怵。
“皇後娘娘自古以來,立嫡立長,再怎麽樣也輪不到鄞白吧,那二皇子你又放在何處了呢?況且大皇子至今下落不明,你卻在花宴上讀着遺照是否有所不妥?!”
左丞相也在前朝的人群當中聽到端妃這麽說,大家都喧嘩了起來,看來對皇後此舉的确是有所不滿和議論,皇後的面色沉了沉,這端妃故意過來找麻煩的嗎?
“那端妃覺得應該如何是好,這可是皇上的親筆書信,國不可一日無君,此次安頓下來也是希望國泰民安,少惹些是非和争端罷了,皇上的旨意有誰敢議論!”皇後果然是皇後威嚴極了,身上的那股子霸氣可不是底下的花花草草能夠所掩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