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看着那打更的神情激動的不知道和衙門的人在說些什麽,那打更道:“我看到那女子了渾身是血,感覺和前些日子告示欄上面的公主很像!”
“什麽竟有此事?”紀衡叫人通知容臻,便開始帶人四周尋找八公主的下落。
紀衡威風凜凜的走到打更面前,聽他細細說來昨晚發現的事情,而此時的韓蘇澈也察覺到了容玥的下落,來到了破廟,看她正在搶食一個雞腿,狼狽不堪的模樣,令人心疼不已。
而此時又一幫乞丐湧了進來,兇神惡煞的看着容玥,在發現她是一個女子之後,便起了歹意。
“快!搶!”乞丐先是盯着雞腿,眼睛紅了起來,有一人趁着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雞腿上的時候,便偷偷摸了摸容玥,容玥驚慌失色,隻聽那乞丐大喊一聲!“她是個女的!”
其他人愣了愣,韓蘇澈見狀,便像是一陣風似的飄了進去,将那些家夥打退一邊。
“快……快走……”
那些乞丐們不敢再張狂,争先恐後的離開破廟。
容玥害怕的蜷起了身子,聽到外面的動靜,歸于平靜之後,才悄悄的擡起水汪汪的眼眸。
“流蘇?”容玥看到流蘇先是一怔。不明白她爲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跟我走!”韓蘇澈在紀衡帶兵趕到之前,就先将容玥帶走,而姗姗來遲的紀衡帶着官兵在附近搜查,根據那些乞丐的供詞,他們的确見到一個女乞丐在破廟裏面啃食雞腿,不過後來又出現了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将他給帶走了。
“那人長得什麽模樣?”紀衡面容嚴肅的問道,那乞丐仔細想了想,比劃了一下身高,“比您矮了一個頭,看起來長相非常周正,她沒有開口說話,我們也沒看清楚是男是女,不過她的功夫非常好,像是陣風似的就飄了進來,把兄弟們打的傷的傷,殘的殘……”
回憶到那個場景,那眼前的乞丐感到膽戰心驚,早知道就不奪食那雞腿了。
“你們四處派人去搜,如果查到形迹可疑的人,一定要将他帶回衙門!”
“是。”
另一邊的韓蘇澈将容玥帶到了竹林裏面的一處茅屋,将她放在了床上,容玥看着她,眼裏滲出了絲絲的恨意,“你究竟是什麽人?”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可能并不簡單,也不知爲何會出手救她。
“你不用管我是什麽人,等你的傷恢複好之後,我便可以放你返回宮中。”
“咳咳……”
容玥看着面前的韓蘇澈眯了眯眼,便安心的在這裏休息養傷。
鹹福宮。
“母妃……你别難過了,再難過這藥也得喝吧,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您這樣下去曹貴妃她們肯定又不知道要嚼什麽舌根了。”
婉貴人面色憔悴,唇瓣蒼白,看起來毫無潤色,緩緩地偏過腦袋,“祖兒,這一輩子也沒有什麽輝煌的心願,隻是希望你們兩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爲何這麽點小小的心願,老天爺也不願意滿足我。”
“母妃,你别這樣說,八妹她一定會回來的!”
“會回來嗎?可是已經好幾日了,明日就是花宴了,你去啓祥宮,就說母妃身體抱恙,不能前去參加花宴,讓皇後娘娘體恤。”
“是。”鄞祖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宮中的宮女和太監來通傳,說是八公主回來了,衆人聽到這番消息,自然是興高采烈,歡喜鼓舞。
而在延禧宮裏的曹貴妃神色就顯得不是那麽好,剛看完這些花宴所要置辦的一些東西,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她也算是輔助皇後的一把手,偏偏這個時候八公主回來了還真是掃興。
“母妃,您這是怎麽了?難道偏頭痛又犯了?”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青色衣衫的翩翩公子從殿外走了進來,他的到來蓬荜生輝,不少的宮女都悄悄地用眼角的餘光盯着他。
曹吟月擡起頭,看着她視如瑰寶的兒子,鄞尚,這位便是七位皇子當中的五皇子容鄞尚,文韬武略樣樣精通,平日裏也是在各項活動當中拔得頭籌,深得先帝的喜愛,先帝在位時,最愛的不過就是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
那婉貴人的兒子,容鄞祖就是個書呆子,每天就知道吟詩作賦,區區一個酒囊飯袋,不足挂齒。
而她教育出來的五皇子和六皇子則是文韬武略樣樣精通,深得先帝的喜愛。
“鄞尚,爲何鄞休沒有來?”曹吟月看到兒子眉頭舒展開不少,鄞尚坐到一旁,先給她斟了一杯茶,禮節周到,爲人也有孝心。
“六弟幫着二哥,還有三哥在處理花宴的事情,母妃,聽聞八妹已經回來了,大家都去了鹹福宮探望八妹,您爲何還不起身啊?”
鄞尚目露疑惑,曹吟月聽了這話,本來歡喜的臉色突然變得深沉起來。
“母妃。您這是怎麽了?難道八妹回來你不高興嗎?”
曹吟月冷冷的笑了笑。
“母妃自然高興了,不過一個八公主不至于放在心上,母妃擔心的就是你九妹容钰,雖然和異國簽了和平協議,不過眼看着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之前就有人冒充東平郡主,替公主出嫁,可是我們的容钰是有心上人的,這個八公主既然回來了,就必須得讓皇後拿定主意!此事十拿九穩之後,容钰才能展露笑顔。”
容鄞尚點點頭,對這件事情也略有耳聞,他的九妹,性格天真頑皮不谙世事,至于那個婉貴人的女兒容玥則顯得刁蠻任性不少,讓八公主和親,那是理所應當的。
母子二人便商議着這個計劃。
鹹福宮。
婉貴人看着興緻恹恹的容玥,焦急的皺了皺眉,“玥兒啊,你在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爲何如此悶悶不樂的?莫非是遇到了什麽欺瞞你的人?”
“沒事,母妃,你不要亂想,外面傳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女兒這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八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快告訴母妃,哥哥與母妃一定會替你做主的!”鄞祖也在一旁焦急地問着,母子二人喋喋不休,着實令她感到胸口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