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澈嘴裏憤憤不平地說道,揮了揮沾滿拂塵的袖子,想到剛剛趴在屋頂上面的收獲,不禁莞爾一笑,轉過身,看着黑衣人道:“你猜我發現了端妃的什麽秘密。”
“什麽?”
“她和左丞相有奸情,而且還沒進宮,當秀女之前就和這個左丞相勾搭了,左丞相膝下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都算是不錯,沒想到他還有一個兒子在宮中當大皇子,将來很有可能是作爲帝王的人選,不得不說這個左丞相真是處心積慮。”
韓蘇澈一邊說着,坐到石階上,翹着二郎腿,習慣性地将藏在袖口裏面的李子拿出來啃了一口,清脆聲響起,勾起了黑衣人的饞蟲,不過他一直就是這樣默默的站在她面前。
“還有什麽發現?”
黑衣人緊接着問道。眼裏一抹精光閃過,韓蘇澈拍了拍飽腹的肚子道:“這個大皇子對那個季如煙挺感興趣的,我最近讓杜鵑勾引二皇子,可是沒想到這二皇子被那個季如煙迷的死去活來。
我想可不可以利用季如煙挑起着二人之間的矛盾,說不定其他的人也會借此落井下石!”
“很好,你趕緊照做,盡量在花宴之前使着兄弟二人互相殘殺!”
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韓蘇澈湊上前去,像是狗似的趴在他身前,好像是在聞什麽氣味,黑衣人向後退了一步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想看看你最近都去了什麽地方,我好像聞到了鹹福宮的味道,你是不是經常跑去鹹福宮了?”韓蘇澈的鼻子一向是很靈敏,在宮中也幾個月有餘,什麽樣的氣味都能夠分辨出來。
“我沒有……”
“是嗎?那你心虛什麽呀?沒有去就沒有去呗。”韓蘇澈鬼馬精靈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黑衣人居然還有秘密,看來鹹福宮就是他的秘密所在,如果能挖到其中的秘密的話,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說不定就有要回自由的權利!
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去鹹福宮查個究竟。
第二天一早,韓蘇澈就進入了宮女的行列,端着早飯趕去了鹹福宮,這鹹福宮住的是婉貴人,聽聞這婉貴人是曹貴妃身邊的一個洗腳婢,在皇上喝醉的晚上,十分有心機的爬上了龍床。
雖然這是傳說,也未曾分辨是真是假,這婉貴人就母憑子貴做了貴人,四皇子容鄞祖是一個老實木讷的皇子,平日裏隻會讀四書五經,經常和一些太尉夫子交流,混在讀書人的行列之中,以讀書爲樂!
身上似乎沒有感染什麽不良的嗜好,和大皇子簡直有着雲泥之别,而在鹹福宮中還有婉貴人所出的便是八公主容玥。這個容玥被稱爲公主中最美的,比其他的公主不知道要美了多少倍,聽人傳的十分的玄乎,好像有着閉月羞花之容。
送完了早膳,便去催促着八公主起床,容玥一睜開眼睛,看着這麽多的宮女一邊守候,好奇的朝着人堆裏頭看了看,“玲珑和小初呢?”
年紀稍長的嬷嬷走上前道:“公主,那兩個丫頭傳聞是在宮裏頭偷拿了東西,就把她們給轟出去了,娘娘交代過。給您新送來了幾個丫頭,這個叫流蘇,聰明着呢,以後就讓她在公主身邊伺候吧。”
韓蘇澈從宮女的隊列當中踏出了步子,莞爾一笑俯着身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叫這些多餘的人都下去吧,每天都進來這麽多人頭都暈了!”
八公主不滿的揮了揮手,韓蘇澈便走到一旁,随着她的腳步來到了銅鏡邊。
八公主年紀也不過才十五歲,那張無瑕的臉蛋隻有巴掌大小,十分的可愛,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似的,令人無限羨慕向往。
她坐在銅鏡面前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兩條細細的柳眉一上一下道:“你還愣着幹什麽啊?給我梳頭啊!”
韓蘇澈點點頭,拿起玉梳,看着她精緻的五官,還有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拿着一隻紫色流蘇的簪子插進她的發髻,隻是略施薄粉就能讓她如花似玉,看來這個嬌嫩可愛的八公主的确如宮裏人所傳的那樣,就像是花中的精靈,有着冰肌玉骨,那透徹的水靈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給她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衫,粉色的腰帶,那纖細的蠻腰不堪一握,楚楚動人極了。
韓蘇澈領着容玥來到正廳,一家人正在用早飯,容鄞祖一早就在這坐着,大早上吃飯的還有拿着書,說着一些之乎者也的話語。
容玥聽得腦袋嗡嗡直響,盯着他道:“四哥,你能不能不要再背書了,吃飯呢,煩不煩啊?!”八公主那雙柳眉似是月牙灣一般,嘴角不滿的向下耷拉起,婉貴人在一旁哭笑不得,看着容鄞祖道:“是啊,祖兒,早上好好吃飯就别讀了,有的是時候讀呢。”
容鄞祖顯得有些不高興,把書收到一旁,道:“你們不懂,父皇在世的時候就很喜歡孩兒背書,孩兒想着一定不能辜負父皇的期待。”
容玥聽了這話,臉色染上了一抹憂愁。
韓蘇澈悄悄地打量着正在給二人盛粥的婉貴人,沒想到長得也非常的水靈,雖然有三十多了,但她的妩媚和嬌俏卻是沒有與時光所流失,那嬰兒般的皮膚吹彈可破,看到八公主這般的天生麗質,就能想到她的母妃是如何的天姿國色豔冠群芳……
“妹妹,這是什麽時候新來的宮女,我怎麽沒見過?”容鄞祖注意到她身後站着的流蘇,那完美的臉部線條,尖尖的下颚,居然有這般長得出色的女官,若是要大哥見到了的話,肯定會忍不住要了過去。
這宮裏頭的人誰不知道大哥的脾氣?
“這是桂嬷嬷送來的,說是之前的那兩個丫頭辦壞了事情就把她們轟出去了,又來了新的,流蘇啊,你可記住了,再怎麽着也不能偷拿主子的東西,尊卑有序明白了嗎?”容玥一臉老成的看着她,神色間卻是冰冷淡漠。
“是,奴婢明白。”韓蘇澈低着頭,将這一家三口人的底氣也算是摸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