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顧筠汝憨笑兩聲看着身旁的容鄞止,這個家夥估計心都快要碎成兩半了。
“别啊,如煙,你給我一個機會!”容鄞止死纏爛打地追上前去,容臻直接像是一座山似的擋在了他面前。
“如煙姑娘說的很清楚了,對你不感興趣,沒聽明白嗎?”
“不會的,她怎麽會對我不感興趣呢?!”容鄞止絞盡腦汁都想不通,他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哪有女子會對他嗤之以鼻的?
“王嬸…哦不,王妃,不如替我再去說說好話呗!”容鄞止殷勤地沖着她擠眉弄眼,顧筠汝歎了一口氣,送了四個字,“愛莫能助!”
夜色已深,容鄞止狼狽的回到了宮中,卻發現端妃并不在,尋問她身邊的幾個貼身侍婢,說是也沒有看到端妃娘娘人,平日母後無論去哪兒都會帶着這幾個人,今天卻破天荒的沒有帶她們出行,不僅令他倍感疑惑……
準備去後院找一找,這裏有幾個空房,平時也沒有人住,也就荒廢了,當他路過這幾座空房的時候,卻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陣男女歡愉的聲音,居然有太監和宮女趕在這裏偷情,容鄞止氣急敗壞,蹑手蹑腳地拿起了大棍棒守在了門口。
他偷偷打開了門,從縫隙裏,隐隐約約看到了那對狼狽爲奸的男女,可是那女子的容貌怎麽那麽熟悉,仔細一瞧這不是他的母妃嗎?居然和一個男人在這裏享受魚水之歡,他腦袋轟然一響,心裏升騰起一股怒意。
“阿!”容鄞止氣急敗壞直接沖進去,呵斥一聲,将那男子吓得不輕,躲在了被窩裏頭瑟瑟發抖,端妃吓了一跳,臉上的紅暈還會褪去,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令她清醒了不少。
在慌忙之中端妃捏緊被子,不安的望着他,“止兒,你怎麽回來了?!”
“好啊,母妃!你這樣做對得起父皇的在天之靈嗎?!”容鄞止雖然是個混賬起好色風流,但他不敢想象母妃居然會做出背叛父皇的事情來。
“止兒,你聽母後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端妃害怕極了,慌忙求饒,臉色鐵青,目含淚光地看着容鄞止,容鄞止憤怒的握緊拳頭,憤恨地将手中的棍子狠狠丢在地上。
待二人穿好衣服去到大廳的時候,容鄞止上下打量一眼這個男人,見他将帽檐壓得很低,身形粗曠倒是有幾分熟悉,走到他的面前命他将頭擡起,沒想到居然是左丞相。
“怎麽會是你左丞相?”
端妃慌慌張張地上前解圍,容鄞止斜她一眼,這一眼神着實将端妃吓得心撲通撲通的直跳,便不敢再開口說話,爲他辯駁什麽。
“止兒……”左丞相剛喚完一身止兒,就招來了他的眼神恨意,“叫我大皇子!”
“是是大皇子……”
兩人卑躬屈膝地站在他的面前,皆是心虛的低着頭。
“說吧究竟怎麽回事?你們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容鄞止倒是想弄清楚,這兩個人背着他在背後究竟好了多久,端妃自知理虧,眼見事情瞞不住了,便歎了一口氣。
“止兒,其實母妃還未入宮前就與丞相大人……”
話音未落容鄞止便像是炸了毛的獅子,惡狠狠地瞪視着二人,臉上一股厭棄之色。
“好啊。莫非你被胡家送進宮之前就已經跟丞相大人同流合污了,那我呢?我不會也是你們兩個人珠胎暗結生出來的吧!”容鄞止氣的火燒眉頭,理智什麽的早已抛卻腦後。
“止兒,母妃不是有意要瞞你的,母妃是不想讓你受人诟病,其實母妃這些年來過得真的非常的空虛,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母妃。”端妃吓壞了,還未走上前去就被他狠狠的推到一旁,左丞相下意識的扶住她,看到二人之間的互動,容鄞止隻覺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止兒,她可是你的生身母親,你不能這樣對她!”左丞相這句話脫口而出,未曾考慮到後果,容鄞止直接惡狠狠地拔出了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端妃吓得魂飛魄散,恨不得跪在他的面前。
“不要…止兒……”端妃用哀求的語氣對他說道,這輩子還沒有對旁人這般卑躬屈膝過,卻沒想到今日哀求的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今日就要殺了他,有他沒我。母妃你做一個選擇吧!”
容鄞止眼裏暗藏殺機,端妃知道兒子這回可真不是開玩笑的,苦苦的拉着他的胳膊哀求道:“你不能殺他,他才是你的親生父親。”此話一落宛如一個晴天霹靂,響在了腦前容,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劍柄。
左丞相和端妃的手緊緊相握着,看得出來,二人的感情絕非是一朝一夕的,容鄞止默默地轉過身去長歎一口氣,左丞相直接跪在了地上,拱手作揖道:“大皇子,今日之事,皇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日等到皇子登基爲帝之後,臣任您處置!”
“哦!你有把握助本皇子能坐上帝位?”容鄞止倒是對這個話題非常之感興趣,默默偏過頭來看着他,眼神狠狠一眯。
“是。大皇子有所不知,臣已經早日結交了六部大臣,大臣們都說大皇子乃是帝王的最佳人選,若在朝廷之上,想必一定能夠站在大皇子這邊!”
聽到左丞相的打保票之後,容鄞止心裏頭便松了一口氣。
“很好很好,你先下去吧,以後沒事就不要再來宮中了!”容鄞止擺了擺手,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之色,待人離去了之後,看着母妃一身頹唐狼狽的模樣,想到了平日裏那個溫婉端莊尊貴的母妃已經不複存在。
“趕緊去梳洗梳洗吧,花宴将要開始,我可不希望你給我丢臉!”
端妃看着他眼裏的希冀轉爲了哀色。
而在屋檐上還有一個黑衣人正在偷偷的關注着這一幕,包括從左丞相進宮的時候就已經看在了眼裏,滿心歡喜地跑到了紫竹林,看到一黑衣男子摘下面具,在溪邊鞠了一盆水喝,趕緊地湊上去,卻沒想到他已經将面具帶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