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杜鵑強忍着惡心處理了那隻蠱。韓蘇澈想試試内力能否所向披靡,卻發現那隻蟲離開了身體之後,功力似乎大不如前了,于是趁着夜深來到了黑衣人的住所。
“你可真是夠難找的。”韓蘇澈抱怨的來到了他身前,見他他正在練功,頭上好像懸着一片非常黑的光影,也不知道是在練什麽邪功。
“你來找我做什麽?”
“難道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我已經用辦法将那隻蠱給逼了出來,可是我功力卻大不如從前了,就連最基本的飛檐走壁也很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韓蘇澈就是過來向他讨個說法,苦苦練了幾年的功夫,難不成就這麽廢了?
“這是你自己的問題。”黑衣人吐氣納氣,韓蘇澈繞到他的身邊,想趁機揭開他的面具,看看他長得究竟是什麽樣。
卻沒想到一伸手就被一掌拍到了門口,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似的。
“你真的下狠手啊你!”韓蘇澈感到整個人都要快裂開了似的,勉強的撐着一口氣站了起來。
“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你若是膽敢對我不敬的話,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切。”韓蘇澈不服氣地切了一聲,“那我問你爲什麽要選中我,難不成我有什麽不一樣的身世?”韓蘇澈想到黑衣人第一次遇見她,又幫她擺平了一切,看似像是從天而降的大貴人,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邪惡,所做的事情更是令她摸不着頭腦,一直針對顧筠汝和容臻,也不知道和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
“怎麽現在想起來問我這個?”黑衣人緩緩睜開眼睛,從袖口拿出了一瓶靈丹妙藥,扔在了她的腳邊,韓蘇澈二話不說就吞咽進去,黑衣人每周都會給她這種滋補的藥丸,不僅可以提升功力,而且還能延長壽命。
“我就是好奇想問問啊,你知道我的所有,可是我卻對你一無所知,這樣的感覺真是太不美好了。”韓蘇澈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一轉頭黑衣人又不見了,也不知道這家夥天天在練什麽邪功神神秘秘的,也不願意透露半分。
黑衣人來到了一座山谷,這裏充滿了屍骨,還有烏鴉和秃鹫,在這裏分食着死人的骨頭,還有腐肉。在這個山谷裏有他太多的族人,而他的族人也就是苗香的後人,他如今所有的成就都得到了苗香的真傳,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報複大齊,一雪前恥!
異國雖然已經和大齊簽約了和平協議,可是私仇是沒有辦法就這樣撫慰下去的,這個仇一定要報。
他掐算着時日,皇帝今夜很有可能就去了,忽然狂笑了出聲,而另一邊,顧筠汝來到了皇帝的榻前,看着他氣息漸漸虛弱,由于丹藥被人偷走,最佳的救治時機也沒了。
紀衡走上前用手扶平了他褶皺的眉頭,看着皇帝依舊死不瞑目的樣子,衆人的心裏都非常的難過。
“阿昭知道了嗎?”顧筠汝落寞地坐到了門口,小李子等忠心的護衛在一旁放聲痛哭,整個院子裏充滿着哀嚎,就連唐烨也跪在屋子,渾身抽噎,隻有顧筠汝非常的平靜,想要遠離這份喧嚣,紀衡坐在她的身邊道:“王爺已經知道了,但依然誰都不願意見。”
“嗯,我做了一碗紅豆糕,待會兒你給他送過去。”
“嗯,那個蓮兒屬下已經派人調查了,沒有在萍鄉發現一個叫蓮兒的,很有可能是有人冒充了這個身份,潛入了唐府,目的就是爲了偷走丹藥,我不禁想到了那天在林子裏見到……”
紀衡向顧筠汝交代起,那日在林子裏發現的韓蘇澈二人,二人行蹤詭秘,且一直跟蹤他們到了臯蘭城,很有可能就是這二人從中作梗,顧筠汝默默的握緊拳頭,現如今責怪紀衡交代信心不及時已經無用,倒不如想想怎樣爲皇帝報仇。
容臻坐在屋子裏頭,喝着悶酒,顧筠汝打開房門想看看他有沒有吃了那碗紅豆糕,卻見他獨自在這裏飲酒,非常之憤怒,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這是誰給你的?知不知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不能這樣大口喝酒的!”
“我想喝就喝,想不喝就不喝,這是我的自由,你爲何要管如此之多?”容臻不怒反笑地看着顧筠汝,顧筠汝啞口無言,将酒壺放在桌上,“你要喝就喝,我也不管你了,你若是想死的早些話,那就這樣吧。”
說完氣呼呼的奪門而出,而這時那道詭異的聲音又出現了,而容臻真真切切的聽到之前還以爲是顧筠汝與姝兒故意編了個鬼話來吓唬他的,沒想到那聲音忽遠忽近,非常的飄渺空靈。
“誰?”容臻擡眸一看,房門不知爲何被打開了,屋裏的蠟燭被吹得忽明忽暗,十分的詭異。
“我死的好慘,死的好慘啊……”
一道女聲就這樣從門的縫隙傳進來,容臻渾身一顫,感到一股寒風也随之襲來。
“什麽人居然敢裝神弄鬼!”容臻左手拿着寶劍,哪怕他現在已經成廢人一個,但還是有些力氣。
“嗚嗚嗚……”隻見一黃色的身影快速的從門口掠過,就像是一陣風似的很快不見蹤影,容臻拿着寶劍去追尋那影子來到了池塘邊上,看到了顧筠汝在這裏抽噎,嘴裏還說着一些咒罵他的話。
“死容臻!你去死吧,你死了之後我就不用那麽傷心難過了!”顧筠汝說着氣話,身體不斷的在發顫着,說完這些話之後發洩了一通,便覺得心情愉快了不少。
一轉過頭就看到容臻手裏拿着劍,站在身後就跟鬼影似的,吓了她一跳,差點一腳跌入了荷塘裏,幸虧容臻眼疾手快丢開了寶劍将她摟住。
“你沒事吧?”
“不用你管我假惺惺的!”顧筠汝沒好氣的推開他,還沒走兩步又轉過頭道:“你來這裏幹嘛?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聽到有些聲音,所以過來看看……”容臻不禁想到了那凄慘的哭聲,今日的顧筠汝也是穿着一身黃衣,好奇的在她身上打量,可是顧筠汝的聲音,他一聽就能分辨,那聲音絕對不是她所發出來的。
“你看什麽看啊?!”顧筠汝沒好氣的别過了臉去,見他一直在身上打量個不停,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