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附近,沒想到柳翰文已經先她一步霸占了這裏的荷塘,不滿的走上前道:“你這人身爲唐大人身邊的錦囊,居然天天在這裏把酒言歡,你這樣對得起唐大人對你的栽培和信任嗎?”
柳翰文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挖苦的聲音,不禁苦笑一聲道:“近日沒有什麽大事,這衙門本來就是一擺設,有沒有事完全都要靠唐大人一聲令下,若是無事的話,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在這暢快的享受閑暇的時刻。”
“說的還挺有道理的。”顧筠汝坐到了柳翰文的身邊,不知道爲什麽和他在一起聊些有的沒的心情會感到舒暢很多。
“怎麽難道又是被王爺給轟出來的?”這回倒是換柳翰文來挖苦奚落她,顧筠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是沒進去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糟糕我的丹藥!”說罷,顧筠汝趕忙來到了後院,柳翰文也緊随而上。
看着身旁的兩個婢女,顧筠汝憤怒的呵斥問道:“我的丹藥明明就在這個罐子裏頭的是誰拿走了?”
“奴婢不知好像也沒有人來過這兒啊……”
“還說你們不知道,我看就是你們堅守自盜吧!”本來要人好好看着這個煉丹爐的,這個煉丹爐來之不易,價格昂貴,制作也非常的繁瑣,而且那麽多珍貴的藥材都集合在一起,想要煉制一枚解藥,可沒想到這丹藥卻不翼而飛。
若不是這兩個家夥堅守之道的話,顧筠汝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可能!
柳翰文看着那兩個婢女無辜的嘴臉,被顧筠汝吓的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想必這件事情和他們兩個無關。
“王妃先到附近問一問,看看有沒有行迹鬼祟之人來到這後廚房,他們兩個應該是不知情的。”兩個婢女眼珠子轉了轉,“我想起來了,剛剛我看到如煙姑娘好像來過,不過隻看到了一個背影,然後就不見了。
我和月兒本來站在這裏好好的,卻不知爲何感到一陣腹痛,我們二人就輪流去了一趟茅廁……”
顧筠汝聽着她們的話,挑了挑眉梢,“輪流?”
面對質疑,兩個婢女撲通一聲朝她跪下,“王妃娘娘饒命,也不知爲何,是不是昨天晚上吃錯了東西,我們二人腹痛不止,所以結伴同去……”
“肯定有貓膩,你們昨天都吃的什麽?!”
顧筠汝問道,二人想了想,無非就是昨天晚上廚房裏剩的一些飯菜,可爲什麽就他們二人吃了會鬧肚子,其他人吃了卻沒有什麽事兒呢?
恐怕一定是有人……想到了這兒,顧筠汝便來到了如煙的房門口。柳翰文也跟在她的身旁,有幾個婢女一直守着,還偷懶打起了瞌睡,顧筠汝一聲呵斥,那幾個婢女吓得魂都飛了。
顧筠汝走過去,如煙還在床上沒有醒,顧筠汝走上前搭上了她的脈搏,的确還沒有醒,處于休克狀态,估計還得等幾個時辰才會蘇醒,那煉丹爐裏面的丹藥不可能是她拿的,轉過身一看發現值班的奴婢好像少了一個。
“不不是一共六個人嗎?怎麽隻有五個了?還有一個呢?”顧筠汝看見這衆人慌張的臉色,這幾個家夥倒挺會偷懶的,以後再找她們算賬,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問問那個丫鬟去了什麽地方。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個個頭稍狀的丫頭站出來道:“是新來的蓮兒,不過蓮兒剛剛說她肚子疼就去休息了,就剩我們五個在這裏輪流看守。”
“蓮兒,你們去帶我見見,那蓮兒在什麽地方?”說罷,讓那丫頭領頭去了丫鬟們所住的公房内。
推開門,什麽都沒有。
“蓮兒在什麽地方呢?”顧筠汝挑了挑眉梢,這個新來的蓮兒似乎行蹤非常詭異,那丫頭也喚了幾聲,不見有人回應。
“奇怪,蓮兒是二日前過來的,說是家世清苦,就求劉媽媽收留了她,并和我們幾個姐妹在公房裏休息同吃同住,看起來也頗爲乖巧,怎麽會……”
其他幾個丫頭面面相觑,忽然有一個丫頭突然尖聲尖叫了起來,“不會是唐小姐的鬼魂附體了吧?”那丫頭這麽一喊,其他人都變得心慌慌了起來,就連顧筠汝的後背都濕了,柳翰文在一旁不滿的呵斥道:“大膽,老爺不是交代過了嗎?誰要是在院子裏再說這些可就要被割舌頭!”
顧筠汝聽到了這兒,眼中一抹精光閃過,看着柳翰文這兇巴巴的模樣,倒也能震懾住這些丫頭,這些丫頭背地裏可沒少編排柳翰文的一些事情,她也是偶有耳聞的,和柳翰文離開公房,看着身邊的柳翰文道:“蘭佩的死,應該是唐老爺一手安排的吧,蘭佩不是投井緊的,而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柳翰文不禁想到了那天早上,顧筠汝在蘭佩那邊問了幾句話,還給銀子,這件事情正好被唐烨撞見了,所以轉眼就派人把蘭佩給弄死,又把這件事情推到了那女鬼的身上……
“王妃有所不知,這一向都是唐府的禁忌,若有下人在嚼舌根的話,老爺一樣不會放過,那些嚼舌根的下人都會被一個一個逐出唐府。”
“看來你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爲什麽不早些告訴我?”顧筠汝緩緩停下了腳步,意猶未盡地盯着面前的柳翰文,這個柳翰文才來府,不過幾日知道的東西倒是挺多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變成了唐烨的心腹,也不知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
“有些事情嘛,王妃還是不要打聽了,知道的越多就對你越不利,沒有什麽好說的。”柳翰文說說笑笑,一身輕松的拂過袖子離開。
“柳翰文!”顧筠汝立在原地,默默地念着這三個字。
那杜鵑冒充了蓮兒,偷走了丹藥之後,便立即來到了韓蘇澈的面前,将那丹藥拿了出來,韓蘇澈眼睛陡然一亮,二話不說就将那丹藥咽了下去,又用内功訓練一番,總算是感到了通體舒暢,将那隻蠱給逼了出來。
“師傅這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