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你爲什麽這麽傻一口都不願意吃,你可知道,你這樣下去我會很擔心你的。”
皇帝緊張的望着她,可沒想到如煙卻是冷冷一笑,發絲散亂一地,眉目之間除了恨意再也沒有其他。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讓我去見王大哥,如果你沒有本事殺了我的話就放開我。”季如煙心灰意冷地望着前方,眼神呆滞而又空洞的說着,皇帝深歎一口氣雙手負予身後道:“你爲什麽還在念着那個秀才?
那個秀才到底哪一點比得上朕,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們聊詩詞歌賦照樣不是也很有話題嗎?你爲何唯獨對那個秀才情有獨鍾?”
皇帝不甘心,他問着,語氣也變得憤怒了起來,季如煙臉上露出了慘淡的笑意,“因爲你不是王大哥,你不會明白我對他的感情,你也不是王大哥,你也不會明白他對如煙的感情。”
“夠了,别在朕的面前提那個男人的名字,朕還不信了,沒有了他你不會對朕死心塌地!”
說着就要霸王硬上弓,可季如煙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隻是趴在了地上,任由他胡作非爲,皇帝粗暴地扯開她的裙子,卻發現她就像是死魚一樣躺在砧闆上,不論她怎粗暴的對待,卻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已經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你爲何要這樣對待朕,你爲何要這樣對待朕?!”皇帝将她收拾了一番,将她扶到了床上,看着她還是呆呆的,叫人好好伺候,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木屋。
第二天一早,回宮的隊伍就開始準備着,顧筠汝看着私塾,在這裏少說都住了有幾個月了,外面還下着鵝毛大雪,這樣的天氣啓程再好不過了。
“阿昭!把這個帶上,小心耳朵凍着。”顧筠汝連夜做了個耳套給他戴上,這樣的話起碼就不會冷,容臻欣慰的笑着,拉着顧筠汝的手來到私塾門口,這裏已經沒有王秀才,也沒有了他們,不過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學子在這裏讀書趕考。
顧筠汝看着姝兒來到馬車内,拿出了連日做好的糕點。
“快嘗嘗這路途啊,不知道有多趕呢,趕在大雪封路之前回京是最好不過的了!”顧筠汝得意灑脫的笑着,拿出了糕點,讓大家品嘗品嘗,姝兒滿意地歎了一口氣道:“味道真是不錯啊。”
“對了姝兒,最近那個紀衡對你怎麽樣,不會還是對你擺着一張臭臉?”
顧筠汝拿着手中的糕點一口咽下,看着面前的姝兒露出了疑惑。
“他……對我還好吧總不至于以前對我冷冰冰的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如今也會找我說一些知己知冷的話來。”
如今看到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總算是和睦了一些,顧筠汝便松了一口氣,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那小子若是再跟你對你做一些大不敬的事情,盡管告訴姑姑,姑姑一定會替你讨回個公道。”
“知道了,我們一切都好。”
姝兒好奇的掀開的簾子,看向了前方的隊伍,覺得有一絲困惑,望着顧筠汝道:“爲何皇叔還多弄了一副馬車,不是說盡量低調一些入京嗎?可是我還總覺得好像還有一些人。”
“可能是把那馬車預備着吧,還得幾天才能到京城,而這幾天又大雪紛飛的,難免會出什麽岔子,這樣也保險一些。”
顧筠汝并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那個倆馬車上載的不是别人,正是季如煙,而不遠處的杜鵑跟在韓蘇澈的身邊,站在高高的山堆上,看着那一行隊伍慢慢駛向京城,杜鵑狠厲的眯了眯眼眸,看着韓蘇澈道:“爲何不在路上就将她們解決了?”
“你若是覺得憑你一己之力能将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你的。”韓蘇澈冷笑一聲,這個杜鵑還真是沒腦子,還好蟲蠱已經被她吃了,要是用在杜鵑的身上豈不是亂了套。
“可是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到底用什麽辦法可以複仇!”杜鵑已經迫不及待了,她不甘心的問道,這幾日跟在韓蘇澈的身邊學了不少的把式,不過都是一些花拳繡腿的功夫,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的用場,想要真正的擊潰敵軍的話,就必須将自己作爲誘餌。
“這麽着急做什麽?”韓蘇澈冷冷一笑,暫時先離開她身邊。來到了一處樹林,便知道黑衣人在這裏等着,走上去低着頭道:“不知道主人還有什麽吩咐,是想讓我帶着杜鵑一起去京埋伏暗殺還是……”
“混賬東西,你可是吃了我給杜鵑的蟲蠱!”黑衣人憤怒的問道,面具底下的臉好像變得非常的扭曲,眼底的恨意都顯露了出來。
韓蘇澈心咯噔一沉,跪在地上道:“那個東西給她吃不就是暴殄天物了嗎?她什麽都不懂,隻會一些花拳繡腿,一心想着複仇,越是這樣就越不可能成功。”
“你可真是愚蠢,普通人吃了那蟲蠱需要犧牲五十年的壽命,你如今已經二十歲,你算算你還有多少年歲活在這個世上吧!”聽了這話韓蘇澈面色一僵,像是天都要塌下來似的!這就意味着她的五十年壽命已經沒了,而她也不知道究竟能活到多少歲,現在就像是如履薄冰,很有可能會在某一天猝死!
“主人你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韓蘇徹驚恐極了,趴在他的腳邊拼命的哀求着,黑衣人歎了一口氣,“那蠱蟲已經将自身的血液和你的血脈融合,想要将它逼出來并非易事,你需要找到靈丹妙藥,不然的話你就準備替自己收屍吧!”
說完這句話便又無影無蹤的消失了,韓蘇澈掐着脖子想用摳吐的辦法将那蟲子嘔出來,但她知道那蟲子也并非是什麽善茬,不可能用這種方法就能弄出來的。
絕望和恐懼籠罩着她,每一天都有可能會死,與其這樣一日一日的熬下去,還不如早日找到那靈丹妙藥,可是黑衣人并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看來隻能從顧筠汝身上找到答案。
是夜,由于離客棧太過遙遠,所以就地休息。